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卸下遊艇上的東西,把潛水裝備和吸泥機放回倉庫,又回到甲板,馬不停蹄洗沙淘金,忙得團團轉。
這次沒上次在南非那麼好運,這次只洗出6g左右的金子,但也很不錯了。
天亮後,連煋繼續安排拎包服務,竹響也帶著金子出港,賣了520美元,分給連煋208美元。
離開納米比亞後,在海上航行的時間就比較長了,下一個目的地是巴西的里約熱內盧,需要在公海上航行7天才能到達。
竹響告訴連煋,在巴西沒有適合淘金的海域,不需要記掛著淘金了,可以好好休息。
在公海上這七天,連煋恢復到之前的日子,跑腿、下載影視劇,跟在喬紀年身邊混吃混喝,偶爾去「猥褻」一下邵淮。
*
中國,江州市,淺水灣別墅區。
大理石地板光可鑑人,水晶垂鑽吊燈流光溢彩,男人一雙白淨如瓷的手,握著冰川紋矮口玻璃杯,橘黃酒液在杯子中隨他的動作輕輕晃動。
他一雙陰翳深眸,緊盯杯里的酒,瞳色陰惻冷森。
「商總,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助理陳垣火燒眉毛跑進來,一月份寒意料峭,他還是急得出了一層細汗。
商曜坐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幽幽轉頭,目光含了芒刺,像是要殺人,煩躁道:「要死了?」
「商總!連煋回來了,她沒死,她回來了!」陳垣說出連煋這兩個字時,後脊發麻,能預感到,有場大風暴正在醞釀。
果不其然,「嘭」一聲,玻璃杯在商曜手掌炸裂,酒液溢出,隨著鮮紅的血流了他滿手,說話像蛇吐信,「連煋......」
繼而,一巴掌拍在意大利進口的瑪瑙茶几上,手上血還在淌,他像毫無知覺,起身踢翻茶几,「這個畜生還敢回來,她居然敢回來!我弄死她!」
長腿邁出就要走,「她現在在哪裡,在邵淮家,還是她弟弟那里?」
「沒,還沒回國,現在估計在公海呢!」陳垣戰戰兢兢,腦門的熱汗變成冷汗了。
商曜眉峰皺起,焦躁愈演愈烈,拳頭攥緊,掌心的血流得更凶,眼裡冰霜鬱結,「你在耍我嗎?」
陳垣遞上一張連煋在甲板上拖地的照片,「不是,她真的還活著,現在就在燈山號當清潔工呢。按照燈山號的行程,這會兒應該是在大西洋前往巴西的航線上,具體位置,不太清楚。」
商曜扯過照片,寬大保潔服套在連煋身上,顯得拖沓笨重,沒拍到正臉,只拍了個模糊的側臉,商曜一眼就看出是連煋,這女人化成灰他都認識。
「我當時還奇怪,邵淮和喬紀年怎麼兩個一起出海,原來有連煋的線索了。我就說這女人沒死,精得跟猴兒一樣,她死得了嗎。」
商曜仔細端詳照片,又看向陳垣,「她在船上當清潔工?」
「是的,暫時打聽到的消息是這樣的。」
商曜冷哼一聲,「邵淮這個窩囊廢,算什麼男人,就算要報復她,也不能這麼侮辱人,沒用的東西。」
他將照片揣兜里,「訂機票,去巴西!」
他不可能放過連煋,連煋騙了邵淮,騙了喬紀年,騙了很多人,他得第一時間找到連煋,不能讓別人捷足先登,連煋欠他的帳,死也還不清。
他才比連煋大兩歲,三年前,他才25歲,年輕氣盛,連煋一腳把他踹成了個太監,她哭著說她是不小心的,胡扯,不小心能踹得角度那麼刁鑽?讓他廢到現在?
什麼都是不小心,切邵淮的手指,說是不小心切到的;把他踹廢了,也是不小心?這個毒婦,一肚子壞心眼。
他這輩子算是徹底毀了,連煋得為他的人生負責,負責一輩子。
第16章
連煋路過邵淮辦公室, 腳步聲在門口有節奏地踏響,杳然遠逝,邵淮以為她走了, 很快, 又瞧見黑色影子悄悄溜進門口,影子的輪廓清晰俏皮, 和她人一樣快樂。
連煋探了個腦袋進來,黑透發亮的眼珠古里古怪轉溜,環視一圈, 鞋尖探前,將拖把斜靠在門口,雙手背在後頭, 像個老幹部,四穩八方走進來。
也不說話,看了眼邵淮的臉, 繞到他辦公桌後方, 靠在他的轉椅靠背, 歪歪斜斜站著, 從口袋拿出一團油紙包的糯米飯糰, 打開就吃起來。
連煋最近掙了點錢, 前幾天郵輪上岸觀光時, 她拜託拎包員在岸上幫忙買了些零食,平日塞口袋裡, 巧克力、小餅乾、牛肉乾, 幹活兒時, 嘴巴就沒停過。
喬紀年時不時給她開小灶,做點國內的家常菜, 熬大骨頭湯給她喝,加上這些天沒有偷摸著熬夜下水淘金,臉圓潤了一圈,氣色煥發照人。
連煋吃著糯米飯糰,是喬紀年給她做的。吃的不愁了,但感情上總碰壁,別看喬紀年內里外里關照她,暖心得很,她一告白,喬紀年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
她總得給自己找樂子,又打上邵淮的念頭,飯糰嚼得嘴巴鼓鼓囊囊,手上不老實,搭在邵淮的肩頭,往下滑,從領口伸進去,隔著襯衫摸他。
男人一記凌厲目光掃過她的手,涼颼颼的,「你不覺得很沒禮貌嗎?」
「我手冷,借你這兒捂一下。」一副油鹽不進的無賴樣,手也不抽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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