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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衣女子哈哈大笑:「你不是最討厭這蓮火了嗎,別人不知道你為什麼生帶幽蓮,你還不清楚嗎?你明明最討厭這東西了,現在卻要靠它才能活下去嗎?」

  場景一轉,漫無邊際的幽蓮池畔,美貌的孕婦顫著手摘下一朵幽蓮,向自己的肚子送去。她嘗試了許多遍,肚子上的皮膚都被灼得焦黑,卻還是一遍遍吟誦著奇怪的歌謠,將幽蓮按進肚子裡。

  「哎呀,真是辛苦呢。白家旁系已經有一位天賦卓絕的後輩了,若是嫡支的血脈太過普通,可怎麼繼承白家呀。但你究竟算什麼呢?你母親冒著沒命的風險,也要讓幽蓮同你共生,恐怕你就算死了她也不在乎吧,反正她可以再生一個的。最重要的事,可是繼承白家呢。」

  白若霜深吸一口氣,一拳將黑衣女子打倒在地,騎在她身上狠狠扯下她的面紗,露出一張傾倒眾生的容顏,這女子竟和她長得一模一樣?

  「你是誰?為什麼裝成我的樣子?」

  白若霜冷眼俯視著黑衣女子,她的雙手越攥越緊,指甲也嵌入掌心,肩膀不自主地顫抖。

  黑衣女子兀自狂笑,尖聲說道:「我就是你呀,我還能是誰呢,我是白若霜啊,哈哈哈哈。」

  白若霜將面紗蓋回女子臉上,雙手卡住她的脖頸,神情漠然地收攏雙手,用力掐了下去。纖長的手指因過度用力而脹得痛紅,手背上的青筋根根暴起,黑衣女子毫不掙扎,即使已是出氣多進氣少,仍然在發出惱人的笑聲。

  白若霜的胸口難受極了,吸入每一口氣都格外艱難,她的腦中嗡嗡作響,太陽穴抽痛不已,意識也變得縹緲。

  「白妹,你在做什麼,快鬆手!」

  「寧兄,快進來幫忙,我沒有靈力掰不開白妹的手。」

  白若霜從夢中驚醒,寧不凡的面容近在眼前,他將她的雙手牢牢定在床板上,眸中俱是驚慌。見她睜眼,寧不凡才定住顫抖的瞳孔,一字一頓地問道:「師妹,你還好嗎?」

  白若霜用力做了幾個深呼吸,身上的不適感漸漸消散,她開口道:「我剛才怎麼了?」

  「你突然掐住自己的脖子不鬆手,我沒有靈力都掰不動你!還好寧兄就在外面。」陸夢紓的頭從空隙中探入,急切地說道。

  「我現在沒事了,剛才在夢中魘住了。」白若霜看著寧不凡,沖他微微一笑,示意他可以放開她的手了。

  寧不凡卻忽然欺近,與白若霜額頭相抵,閉上雙眼沉默不語,他汲取著白若霜呼出的熱氣,以此撫慰自己剛剛涼透的胸膛。

  陸夢紓在旁瞧得牙癢,伸手扯住寧不凡的髮髻,意圖將他扯開,奈何他現下沒有靈力,寧不凡絲毫不懼髮根的疼痛,動也不動。

  好在寧不凡沒一會兒就鬆手起身,他淡淡地說了一句:「體溫正常。」似乎剛才只是在確認白若霜的體溫而已。

  白若霜撐著手起身,掌根又酸又痛,手臂被抓住的地方,也泛出陣陣麻意。她拿出一面鏡子照了照,只見脖子上多了一圈紫紅的勒痕,周遭皮膚呈現異樣的慘白。

  「白妹,你快將藥拿出來,我替你上藥,不然你可有得難受了。」

  白若霜此刻忙著想夢中的那個女子,憑意識找出藥膏遞了出去,任陸夢紓替自己上起藥來。

  待理清思緒,白若霜將剛剛的怪夢簡單講了出來,略過不想提的過往,附上自己的猜測:「那女子可能是惡念變的,它一定畏懼蓮火,才三番四次在夢中誘導我怨恨幽蓮的力量。」

  「安全起見,最近你都別睡覺了,如果覺得累了就打會兒坐吧,我們替你護法。」陸夢紓伸手將白若霜額角的碎發別到耳後,輕聲說道。

  寧不凡不知何時退到了屏風之後,他聲音悶悶的:「聯繫掌門想辦法回去吧,日月門的渾水不要再蹚了。自從到了這裡,師妹的身體頻繁出現問題,再呆下去不知還會有些什麼變故。」

  白若霜眼底閃過厲色:「我才不走,惡念處處與我作對,我必不會讓它好過。它越是要害人,我越是要阻止,我豈是貪生怕死之人。」

  寧不凡聽她語氣不對,忙走出屏風:「我不是說你貪生怕死,你當我剛才在胡言亂語吧。不管你是走是留,我都會跟著你的。」

  陸夢紓見寧不凡神色惴惴,輕輕搖了搖頭,還待再說些什麼,就被敲門聲打斷。

  寧不凡轉身去開門,陸夢紓則拿來外袍替白若霜穿上。

  門外,站著今日在演武場帶路的男弟子,他顯然未料到開門的會是寧不凡,有些緊張地說道:「寧道友住在這裡?請問白道友在何處,我有急事尋她。」

  寧不凡擋住男弟子窺探的視線,冷聲道:「有什麼事和我說就行了。」

  「這……我……這事只有白道友可以處理。」

  白若霜在裡間聽到男弟子說的話,走到門邊問道:「是什麼事?」

  她髮絲微亂,衣領堪堪遮住脖根處的烏紫,卻是露出一圈紅印,身後還跟著衣衫不整的陸夢紓,倒教這男弟子想歪了。

  男弟子眼角抽搐著低下頭,低聲道:「是我打擾諸位了……只是,只是既然已經打擾了,能否聽我一言。」

  說著,男弟子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請白道友救救我師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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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夢紓:若讓我知道這衣服是誰的,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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