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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你要買舊鍋爐, 她就說也買一套給兒子家安上。
要是有兩套怎麼都好說，現在只一套, 按著先來後道也該是你的，我這不是怕老蔣家屬出去亂說一氣再影響到你。」
不過一套舊鍋爐，葉開是為了就近方便才找的後勤處，不然他從哪買不來套舊鍋爐。
而且現在施愫愫為著體貼心疼他，從她那邊單位解決了。
想到這個葉開心裡美得就要冒泡，這會兒不自覺又露了笑，「老蔣家屬要買就給她吧，我這邊不用買了，我媳婦兒那邊局裡給解決了，今天就去給安裝。」
章政委愣了下，「單位里給安？錢怎麼算？」
「說是他們局裡下面建工處有現成的，也是該給解決的，不用個人花錢。」葉開輕描淡寫的回道。
哪是葉開說的這麼輕巧，連鍋爐帶暖氣片管道，還是要鋪夠八間房的，這一套下來可不是小錢。
若是外面買房單位都給解決暖氣，哪個單位供應得起？
葉家搬來一個禮拜了，從沒見過岳家這麼一大家子一起跟過來的，所以葉家一直是大院裡的話題中心。
實在是葉家門裡天天一堆人進出的，家裡還有頭大黑熊時不時過來，給這些人看的眼花繚亂的，根本移不開視線。
葉開的檔案關係在軍總那邊，除開葉開在會寧那邊公開的履歷，章政委可說對葉開的家庭情況等都一無所知。
兩人雖說得來，畢竟時日尚短，章政委也不是沒分寸的人，當然不會行交淺言深之事。
只是好奇之心人皆有之，章政委也不能免俗。
從來了後，雖然施家人天天都要出門，可昨天也就是禮拜一，打院裡看到施家老老少少趕著上班點兒一起出了門，不像前幾天那樣不緊不慢的，章政委覺出不一樣來。
上班後過來葉開辦公室，恰聽見他打電話問後勤處有沒有舊鍋爐暖氣片這些，等葉開掛了電話，章政委順勢問了。
這才知道除了阮靜秋和施萍萍，施家其他人，包括施愫愫都是有工作的。
因為三人都調到了林業總局，單位里給分了套院子。
這才對得上施家人的氣質嘛，章政委住得近，當然看得出施家不像是巴著女婿白吃飯的人家。
他只是沒想到施家有三口人是有工作的。
能從九原陵水小小地方調到燕城，不管是啥工作，都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說實話，若只是施愫愫一個人辦了調動，章政委會懷疑是葉開動用關係給辦的了。
可這是三個人的調動，其中一個還是葉開連襟，章政委不認為葉開會這麼高調辦事。
那只能是施家三個人憑本事得來的了。
現在葉開說施愫愫單位給施家分的院子安裝土暖氣，更進一步證明了這點。
先前章政委還以為是葉開的連襟或是大舅子在單位里有些職位，怎麼聽葉開的語氣，倒像他媳婦兒更有能力呢？
「老葉，你家屬工作不錯嘛！」
早晚都得知道的事兒，葉開也沒再瞞著，「她工作一直不錯，算是平調到這邊。」
真是有級別的？章政委接著問，「什麼級別？」
「地方上的職級我說不好，她現在拿一百零一塊的工資。」
章政委壓下心驚，「一百零一塊可不是普通的正科，你家屬負責具體什麼工作？」
「還是干她的廠長，她在陵水那邊負責的三百人的廠子干出了點成績，調到這邊就給她加了碼，這回是一千多號人的廠子。」
章政委半天才問出一句，「你家屬不是才二十幾？」
葉開點頭，「過了年二十三。」
二十二歲的廠長，手底下管著一千多號人，雖是正科級，乾的卻是正處的活兒。
應該還是因為她太年輕了，給壓了兩級。
地方上正科和副科都有兩個級別，副科兩級對應的是部隊的正副連，正科兩級對應的是部隊的正副營。
所以葉開家屬等於是二十二歲的營長，而這還是給她壓了兩級的。
章政委喉嚨有些發乾地看向葉開，「老葉，你二十二歲什麼級別？」
葉開笑了，「我二十二歲也是正營級，不過跟我媳婦比還是差不少，她剛滿二十一歲就這個工資級別了。」
章政委感慨，「夫妻一對兒人中龍鳳，不是親眼見了，誰跟我說都不帶信吶！」
葉開也不謙虛，「一般一般吧！」
章政委朗聲大笑後，「老葉你放心，這些事兒我就回家和你嫂子念叨念叨，不會給你到處宣傳的。
葉開才不領情，「堂堂政委傳閒話，你丟得起那個人麼？」
——
新院子安了暖氣第二天，施常青在陵水的交接工作也結束了。
江局長托人給他買了第二天的火車票，又親自給他送到了洛安火車站。
這兩年，江局長和施常青雖一直保持上下級的關係，但心裡都有些當對方是意氣相投的朋友。
這次隨著施常青調離，江局長算是表明了要將這份友情延續下去的態度。
正是接受了，施常青才由著江局長幫著買票相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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