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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征住這邊時,施常志的大孫子施紅兵還給他揍過,揍服後就成了他的小弟,所以施家的事他還是知道一二的。
既知道哪家就好了,邵征呱唧呱唧地給他知道的施家都說了,施常青和阮靜秋的婚房現在就給施常志的大兒子和施常偉的兩個兒子住著呢。
看來礙眼的二兒子一家走了,施有貴和趙三妹這一碗水就端得很平了,大兒子和小兒子誰也不虧著呢。
往胡同里去路太窄,車開不進去, 給車停在胡同外面,一家三口往胡同里去。
有熟門熟路的邵征, 葉開也來過一回, 也不用找人問路,很快就走到了十三號院兒。
院門口還貼著大紅喜字, 應該是昨天施常志的小兒子結婚貼的。
施愫愫覺著自己還是很善良的,就是知道昨天是施家辦喜事的日子,她才特意多等了一天, 今天才來收房。
豆苗胡同這一帶都是連片兒的大雜院, 一個院子最少住著七八戶, 多的十幾二十戶都有,一家三代好幾口住一間屋的都有。
施家是這一片兒少有的住房寬綽的,可就這,施紅兵和他弟也是和他們爹媽在一個屋住呢。
等進了院子, 看到裡面挨挨擠擠的一間間房,院子當中還有加蓋的房子, 過道窄的只容兩個人過,經過時屋裡說話聲清晰可聞,若想人聽不見,真的是要咬耳朵說話才行。
施愫愫這會兒無比慶幸自家爸媽去了九原,她很確定這樣的住房條件她一天都受不了。
三個人樣貌不凡,施愫愫和邵征穿得講究入時,葉開又是一身軍裝,大雜院裡出入的就沒這樣的。
就原來陶家當副營長的女婿三口回來照眼前的三口都差遠了。
這男同志得是啥級別呀?
大冬天的都關門閉戶的,有從窗戶里瞧見的,也都跑出來跟著往這邊瞅著。
若是別人就有上來問的了,這會兒卻不敢冒昧打擾,只在後面小聲猜著是找哪家的。
也有眼尖的,看著邵征,「我咋瞧著那小孩兒眼熟呢?在哪裡瞧見過一樣。」
旁邊人就取笑,「你可得嘞,那樣條件人家的小孩兒你上哪兒見過去,夢裡麼?」
邊上幾個人都笑開,前頭說話那個人也覺著沒譜,笑笑也就放下了。
施家住在院子的最裡面,見三人一路往裡,就知道是來找施家的。
施家怎麼會認識這樣的人家,不應該呀?
施家只有二兒子在外地,卻是可惜了,當初夫妻倆工作多好啊,還自己買的兩間房,傻了腦子的,為了爹媽偏心就讓了工作去支邊九原去了。
去年三月施家老二帶兒子回來看腿傷,只看那個落魄沒精氣神的樣子,就知一家子去九原沒發展好,照比在燕城的時候差遠了。
瞅施家一家子不待見的態度也知道,施家老二於家里是沒什麼助益了,可惜了,當初夫妻倆可是這片兒少有的厚道人呢。
除了施家老二,施家的親戚都在燕城,所以眼前的一家三口是咋回事兒?
老施家也沒門路認識這樣的一家人呀!
就老施家屁點事都拿出來說的勁頭,認識這樣的人還不早滿山嘚吧了,這些人就猜是不是找錯門兒的。
正抻著脖子擱後面看的時候,施家人在屋裡也瞧見了,趙三妹和施常志母子倆開門出來。
雖然是面生的一家三口,施常志也不敢怠慢,笑著上前問,「你們是?」
施愫愫已猜到是誰,不咸不淡地回道,「我是施愫愫,施常青是我爸。」
來前施常青阮靜秋一起發話了,施有貴和趙三妹也只是他們的責任,和他們的子女無關,讓施愫愫來了誰都不用理。
老爹老媽都發話了,施愫愫當然不會亂認親戚。
眼前貴氣逼人的麗人竟是窩囊老二家的小閨女?
施常志隱約想起去年三月老二來時,好像說過家里小閨女和一位副連長相親成了,等他回去就該張羅辦婚事這些。
前面院裡老陶家去了的大女婿是升了副營長後,老陶家才月月得著接濟的,說是當連長的時候也就那麼回事,給錢給物都是有限的。
施家自覺家里一門子都是好單位工作的,一向瞧不起老陶家,所以施常志一聽施常青說找了個副連長女婿,這連老陶家女婿都不如,他哪能看到眼裡。
又問了阮靜秋已躺家里昏了三年,施彥銘腿看著就不好治,就算能治估摸著也得傾家蕩產才行,施常青又被排擠到了山里林場,他一家子的將來一眼就望到頭了,說落魄都是客氣的。
施常青這裡是用不上了,又怕被沾上占便宜,母子三人商量後,就給施常青父子晾那裡,家里都沒讓住,。
還是施常霞姐妹聽說了,倆人幫著打聽著,施常青才找到合適的醫院給施彥銘看了腿。
知道燕城也治不了後,施常青父子一晚上都沒多呆,直接坐火車就回了九原。
若不是這回小兒子施彥新結婚,想起趙三妹上回生日施常青寄來了二十塊錢,施常志還是了解的,知道施常青這人就是窮了還要面子的,侄子結婚這樣的大事,他這個當叔叔的咋也要拿二十塊吧,多得個二十塊不要白不要,施常志就拉著趙三妹寫了那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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