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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份畢業的時候林愛紅沒能分到洛安市,又回到了陵水,她也只能在陵水找對象了。
林場長看中的一個個都不成後,再提到施彥銘她開始還有點勉強。
還是七月份她報到上班,總聽單位里小姐妹說施家如何,施愫愫嫁的那個團長多年青有為,團長家裡在燕城有多不一般,光每個月給施愫愫郵的東西都多少錢買不到,那麼些東西她都拿回娘家了,誰要是能嫁給施彥銘這能得多少好東西啊……
開始林愛紅私下還笑這些人沒見過世面,一點東西就給迷了眼。
可等她回家聽林場長羨慕極了地說施常青現在抽得都是大燕門,家常里喝的也是燕門春酒時,林愛紅才知道施愫愫嫁的那個團長不是一般人家出身。
等林場長再帶她去了趟車隊,看到施彥銘是那樣一個俊雅好看的青年後,林愛紅一眼入心,再願意沒有了。
這不,遣了媒人來說合不成後,林場廠也學著江局長當初那樣,帶著閨女來上門了。
可惜他們太高估了自己,就算沒有葉開,江局長和江潮那邊施家該拒也照樣要拒的。
林場長還是曾壞過施家的,施家不想拉低自己格調沒找他算舊怨,他不知道見好就收,反而舔著臉上門要做親,施家要再給他臉,那真就是讓他蹬鼻子上臉呢。
正趕上禮拜天,一大家子都在,正商量家裡大事呢,林場長父女趕早就來找抽了。
父女倆一進門,還沒等寒暄一番,膩歪林愛紅總往施彥銘那兒瞟過去的目光,阮靜秋一點臉面都不給留,「彥銘跟你妹夫去後面先看要怎麼弄吧,等客人走了你再回來。」
施彥銘二話不說,招呼葉開去了後頭,只當林場長父女是空氣。
進門就是個下馬威,林場長父女臉上的笑直接凝固在那裡。
「不是老施,你這……你這啥意思?可沒有你這樣待客的啊?」林場長沖施常青抱怨說。
施常青雖一直不接他的茬,可也沒對當年的事耿耿於懷,林場長就以為施常青是不會計較的。
當年的避走,到現在得勢,施常青始終如一,還是一如既往溫和好說話,林場長可不就當施常青是不敢惹事兒的軟柿子了。
不然他也不會一而再壞人家後,還想讓人家和他做親家呢,也是欺人太甚了。
施常青又不是真軟弱的,一而再拒絕後還煩到家裡了,他哪會容著。
「林場長我可沒請你,咱倆也沒互相串門的情份,你請回吧,不然我家屬還有更不客氣的。你皮厚不怕,你閨女怕要受不住。」
施常青這樣翻臉是林場長沒料到的,看著施家全是一臉不歡迎的作派,強行挽尊說,「老施好樣的,怪我錯看你,局裡開會當那麼些領導的面你還好好的,沒想到回頭你還接著記仇呢,你這麼能裝江局長他們看了不知會咋想呢。」
施常青只覺可笑,「公事上當然不能挾帶私怨,我裝什麼?只要不耽誤工作,私下裡我不想理你誰也說不著。
再說你做的那些事換誰能不記得?我也是稀奇,我這裡不理你咋還有理了,就到江局長那裡我也不怕說,隨你找誰我都接著。」
林場長還記得剛建家具廠時找江局長構陷施常青被狠批的事呢。
現在施常青身後還站著團長女婿呢,親家那邊更是深不可測,就沒有江局長擋著,他也不敢再有所行動了。
可眼前錯失了搭上施家,他家裡的發展再就後繼乏力了。
正找不到轉圜的台階時,林愛紅換了笑臉上前,「阮嬸嬸,為當年的事我爸心裡也一直過意不去呢,擱家裡說了多少回當年也是被蒙蔽了,今兒來也是想和施叔叔好好嘮一嘮,把當年的誤會說開了。
我正好會做幾樣拿手菜,等會兒讓彥……愫愫陪我去買點肉,中午都我上灶,咱們一起熱鬧下唄。
我爸和叔叔又是林業局裡的老人,正該團結一致呢,叫江局長他們看到也會欣慰。
冤家宜解不宜結,哪有那麼多過不去的怨呢,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施愫愫冷眼看著,從林場長提親事後,她就覺著這事兒得糾纏幾回,關於林愛紅的二三事她大概也聽了些。
這回也見識了,不虧是花了多年心思想想往洛安市高嫁的,林愛紅於場面上很來得,能屈能伸的,若換個時代或許很容易就心想事成了。
這樣有野心的姑娘,阮靜秋早年見得多了。
在她這裡可沒有伸手不打笑臉人一說,「家裡多少事呢,老施,愫愫,你們爺倆趕緊送客吧。」
施愫愫可不管那些,過去把大門推開,「兩位請吧,我們家真不歡迎你們!」
八月暑氣正盛,施家大門外不遠的一老榆樹下,有不少大嬸大娘大嫂在做針線納涼。
林場長自認是林業局有頭有臉的人物,關起門來厚臉皮可以,當著人多他可要端著的。
只能裝作無事,嘴上還給自己圓著場,父女倆快步離開了。
兩人一走,後院忙活的舅兄和妹婿就回來了。
好好的禮拜天正說大事呢,就來了倆臭魚攪半天耽誤時間,葉開記上了,「爸,媽,這樣的還留著幹嘛,溫和作法對他沒用,後面還會往前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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