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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比施愫愫的水平差一些,卻也很不錯。
兄妹倆輪換著彈奏,半個小時很快就過去了。
八點了,是施常青平時給阮靜秋收拾擦洗的時間,也是夫妻倆閒話家常的時間,子女們該退散了。
施愫愫上前俯下身用臉貼了下阮靜秋的臉,「阮靜秋女士,你醒得越晚,和施常青同志的差距就越大,到時你倆站一起像姐弟似的,得多扎心呢,嘖,想想就不忍直視。」
施常青卻當真了,「愫愫,可不敢瞎說,啥時候……」
「爸,愫愫,你們快看,媽的手指頭是不是在動?」施彥銘失態地指著炕上驚呼著。
施常青和施愫愫同時搶上前去,猛一眼都沒瞧出什麼,正想問施彥銘是不是眼花時,在三雙眼睛的注目中,阮靜秋的右手食指極慢極艱難地向上翹了一下。
竟是真的,時隔三年,阮靜秋第一次有了反應。
大氣都不敢喘,又等了一會兒,再沒了動靜。
可這已是巨大的驚喜,施常青過去拉著阮靜秋的右手,「靜秋啊,你都能聽見是不是?那你起來看看我和孩子們好不好?彥銘和愫愫的婚嫁還需要你給把關,沒你盯著,他倆的事兒我都沒辦好。
你看萍萍的婚事是你看準的,立民和姚家就沒說的……」
施彥銘抹了下眼角,拉著眼裡同樣有些濕意的施愫愫輕手輕腳地關門離開了。
第16章
第二天,施常青變得很不一樣,大早上颳了鬍子後,又讓施愫愫給他理了發,又拿出很久捨不得穿的,阮靜秋給他織的藏藍編花高領毛衣替代了破舊的絨線衣,整個人就跟改頭換面一樣年輕了五歲不止。
其實他也才四十六歲,在後世正值壯年,處在男人事業發展的黃金期呢。
這麼一捯飭起來,還真有點那個意思。
「我怕你媽嫌棄我,就收拾一下。」對子女新奇的打量,施常青有那麼點難為情。
「這才對嘛,誰也不願意天天看苦瓜瓤子臉,何況我媽還那麼多講究,爸你早就該這樣了。」施愫愫卻覺著這是正確的打開方式。
昨天阮靜秋動的那一下,她就覺植物人肯定也是有感知的。
這樣一家子生活熱情高漲一些,互動多一些,躺那裡聽著是不是心情都能好點呢?
好心情下,或許就有奇蹟發生呢!
還真是,人的精神面貌改善了,帶動了氣場,好事也跟著來了。
沒到中午呢,林場的大喇叭就開始廣播了。
施愫愫洗完了自己的衣服晾上,才要去阮靜秋屋裡,就聽到廣播裡說的竟是施常青和施彥銘,他倆被通報好人好事了!
廣播裡的女播報員生情並茂地報導著:橫山林場和林業局車隊的施常青和施彥銘兩位同志,於燕城火車站救助收留流落在外的烈士子女……做好事不留名……
沒想到那位葉副團看著傲氣不羈的,還會有這麼接地氣兒的做法。
這樣一來,雖暫時沒多少實質性的好處,但以後誰想給施常青和施彥明在工作上使絆子這些就要惦量惦量了。
部隊上出面表揚的人,地方上一般都會很重視的。
這下施家可說再沒什麼後顧之憂了!
原文裡有寫過,應該就是三四月間,林業局江局長到下面林場檢查工作,返程途中路遇邊上生產隊的驚牛,車子滾下山坡,司機無礙,江局長卻受了重傷。
就是江局長重傷在外地求醫期間,林業局換了新局長。
這個升上來的新局長,就是三年前有意無意逼得施常青一再退讓,躲到了橫山林場做了檢尺員才肯罷休的那位。
正是因為施常青退出了競爭,那人才得以升上來,現在就在陵水林業局最重頭的下屬單位,林業局貯木場當場長。
後面也不知他是怎麼運作的,江局長下還有好幾個副局長呢,最後竟是把他提拔上來做了局長。
雖說知道劇情,但關於江局長出事的確切時間,原文裡根本沒有。
林業局的局長去下面林場檢查工作是常態,所以也無從去預防江局長的車禍。
且以施常青現在的職位,也沒機會湊到林業局領導前面去。
既然阻擋不了事情發生,也沒能力把對手扳倒,那就只能提前提防點了。
所以施彥銘傷還沒徹底好就去上班,施愫愫也默許了。
那位林局長再想給施家穿小鞋,也得有由頭,施彥銘都銷假上班了,他就是有什麼想法也無從下手。
起碼原文裡,除了借著施彥銘的腿傷卡著不讓他回車隊,其餘的他也沒再做什麼。
所以只要施彥銘能回車隊,施愫愫也沒怎麼擔心,這幾年她本就打算窩在橫山林場裡搞吃搞喝,施家保持原狀就好了。
等熬過了這幾年,到時天高任鳥飛,他們都不在陵水這一畝三分地混了,那個林局長又算得了什麼呢。
這年頭單位里通報表揚是很光榮的事,沒多一會兒,邊上相熟的幾家鄰居大嫂大媽們都過來關心了一趟。
董大嫂還裝了五個雞蛋來,說小邵征是烈士子女,她家董建國挨打也是光榮的,讓等小邵征來了,給他炒雞蛋就大米飯吃。
董建國則代表一眾小夥伴請施愫愫帶話給邵征,雖有些詞不達意,施愫愫也很快理解了他們講不清的矛盾心情。
小弟們一方面生氣帶頭大哥的不告而別,一方面又想大哥回來繼續愉快玩耍,總之就是又恨又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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