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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陽略微不是很好意思地抬手尷尬地揉了揉自己的鼻子:「我記得比較清楚的記憶也確實只有這幾年……」

  褚銘越還想要繼續問下去,就在永寧塔的最頂層聽到了一個沉悶的聲音。

  賀陽耳朵微動,不太確定地開口:「剛剛的那個是鐘聲?」

  褚銘越看著安靜得四周:「聽著像。」但是因為響的聲音太過的短促,一時之間並不能夠十分地確定。

  褚銘越左左右右地看了看周圍:「這層里不像是有東西能夠發出這個聲音的樣子……」

  「聲音是從那個方向傳來的。」賀陽雖然不太能分得清是什麼聲音,但是他卻能夠辨別得出來聲音是從哪個方向傳過來的。

  賀陽抬起手,手指這的那個地方正是賀陽那天在永寧塔這層發現金奶奶的地方。漆黑幽暗的長廊,沒有辦法望到盡頭,像是一隻蟄伏在暗處隨時準備暴起吃人的野獸。

  賀陽停在原地沒有動,那天這扇門後面的場景太過深刻,於賀陽而言,那扇門就像是潘多拉的魔盒,開啟之後嗎,沒有人能夠預估到裡面藏匿著什麼觸目驚心的東西。賀陽指著那個方向的手指微微回勾,說實話賀陽很牴觸那個地方。

  褚銘越看著賀陽,抬手用掌心附在賀陽的手背上,把賀陽的手放下,率先一步走過去:「你在這裡等我,我去看一下就回來。」

  褚銘越向前剛走了一步,手腕就被賀陽回扣住,一把拽了回去。

  賀陽低著頭,微長的頭髮遮住了眼底的神色,賀陽帶著一些固執的執拗開口:「不要。」不要褚銘越自己過去。

  褚銘越回頭,輕嘆了一口氣,揉了揉賀陽鬆軟的栗色捲髮:「我在,可以不用勉強得。」

  「小褚哥哥,走吧,我沒有勉強。」賀陽鬆開褚銘越的手,先一步走到了褚銘越的前面。

  褚銘越微微有些怔愣地看著自己空空如也的手,有印象以來這是第一次賀陽率先鬆開自己的手……褚銘越手輕輕虛握在了一起,刻意地忽視自己心裡那種微妙的不習慣的感覺。

  那扇小屋內,構造還和當初一樣,背對著門口的一扇木椅,那天金奶奶就坐在上面。不過這個屋子裡有很多地方,賀陽那天因為看到金奶奶而沒有注意到很多地方。

  比如,這間暗室里椅子的旁邊有一個帶著繩子的十字架,旁邊滴著蠟燭已燃盡的痕跡。

  「這是「還魂」儀式當中的一環,將已經「意外」死去,經歷過正常「屍檢」的老人綁在這個十字架上面一天一夜……」

  在廠長的敘述當中,在印刷廠里那些有記錄的冊子裡面。壽康村的這些老人即使是在死後還要經歷這種非人對待的酷刑。

  賀陽輕聲開口:「金奶奶的手上面並沒有綁的痕跡。」那天他背著金奶奶的時候見過。

  「如果那天你沒有恰好看到的話,金奶奶也會被綁……」

  賀陽打斷褚銘越的話,搖了搖頭:「沒有區別。」或早或晚,他都沒有辦法改變得了,金奶奶死亡的事實。

  「不需要安慰我的。」賀陽勾唇對著褚銘越安撫地輕笑了一聲,而後轉身繼續尋找剛剛聽到的那聲類似於鐘聲的來源,到底是從哪裡發出來的。

  這個屋子並不大,一眼便能夠望到盡頭。褚銘越和賀陽挨個牆壁,在一切存在的東西上面敲敲打打,妄圖能夠找到和那聲類似的來源。

  「難不成還有別的屋子?」賀陽和褚銘越在想要不要去別的地方尋找的時候,那個聲音又突兀地響了一下。這次因為距離的關係,聲音比著剛剛要更清晰了一些。

  褚銘越和賀陽在這房間的一左一右同時抬頭,默契地看了一眼彼此,剛剛他們兩個沒有聽錯。

  「這就是鐘聲!」

  賀陽快步走到十字架在的地方,「聲音是從這裡面發出來的。」

  賀陽抬手輕輕地敲了敲十字架後面的那扇牆:「這面牆的聲音也和其他牆壁的聲音不一樣。」

  褚銘越也走了過來:「確實不一樣,後面應該有一扇暗門。」褚銘越抬手摸索著牆壁,仔細地尋找著從哪個地方可以進入到裡面。

  褚銘越在兩扇牆之間的連接處發現一條縫隙,褚銘越抬手輕輕一推,這扇牆就像是一扇門一樣從外向內地打開了。

  是一個十分低級且拙劣的暗門。

  密隔的裡面比著外面的那個屋子還要更暗了許多,模模糊糊地看不清裡面的構造。褚銘越把手機里的手電筒打開,手電筒的光亮這才照清楚裡面的構造。

  這裡面竟然真的有一個金色的懸掛在其上的金鐘,為此還特意在這個密室里打造出來一個刷紅漆的亭子。

  「在這屋內有放亭子又放鐘的,還真的是很少見了。」褚銘越走上前了兩步,這才看到金鐘正對著的下面竟然還有一口灰色得四四方方的井:「這些構造看上去的確是和他們說的「還魂」那種邪門歪倒的儀式對應上了。」

  「鍾」在這裡,可是是誰在敲鐘聲呢?總不可能是這個鐘自己在響吧?

  這個屋子的構造比上一個屋子的氣氛來得還要滲人一些,賀陽總感覺這扇牆壁都是黑紅色的,還瀰漫著一股若隱若現的血腥味。從進來這個屋子之後,賀陽就寸步不離地跟在褚銘越的身後,美名其曰自己沒有帶手機,就只有褚銘越這一個光源。

  賀陽在看到褚銘越要去那個井旁邊的時候,眉頭緊緊地皺著,磕巴道:「等,等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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