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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桌面上的數十張SD卡里放映著的都是類似這些小孩子「玩鬧」但都是十分危險,弄不好就會出人命的視頻。開始可能只是一時興起,處在危險里的孩子也是帶著笑的。但是隨著更多視頻的放映,視頻里被「玩鬧」的孩子漸漸笑不出來了,有很多人開始崩潰的大哭,但是這些個讓人觸目驚心的遊戲卻並未停止……

  褚銘越發現這些視頻里被欺負的孩子好像是隨機的,上一個被欺負的孩子可能成為下個視頻里的看客。帶著純真笑容的小孩子們看著明明自己也曾經經歷過的痛苦。這個遊戲仿佛成為這個班級群里所有孩子緘默的規則,每個人都是這個遊戲裡的受害者,同時也是這個遊戲裡的施暴者。

  SD卡里的內容挑挑揀揀放映完畢。這些視頻不是一個月兩個月拍攝而成的。看著視頻里的孩子個子不斷變化,這些藏在壁畫後面的SD卡起碼積累了三年之久……

  在這個頗受哈安市當地家長推崇的「育苗」補課機構裡面,花著高昂的補課費用,滿心期待地把自家孩子送了進去。在頗具藝術氣息的繪畫室裡面,那些特意定製的五彩斑斕的牆上面,掛著象徵著孩子學有所成,令人驕傲的繪畫作品的同時,後面也藏匿著只有這些孩子們錄製的這些遊戲,在一個純善年幼的臉龐後面有著他們不約而同緘默的「約定」。

  他們真的不知道這些遊戲是危險的嗎?

  「這些小孩子腦子裡到底在想些什麼?!他們是瘋了麼?」簡單地放映完十個左右視頻之後林麥麥驚叫出聲,用手搓著胳膊上泛起的雞皮疙瘩。你很難想像那種你在馬路上看著稚嫩又可愛,讓你忍不住摸摸頭,掐掐小臉的孩子,會在一個你所看不見的角落裡坐著如此惡劣得讓人發寒的事情。

  褚銘越深呼了一口氣,冷靜地開口:「這些視頻里沒有張小純。」

  一直負責搜集資料的林麥麥拿起一旁張小純的檔案,翻到某一頁:「張小純是在今年的暑假才開始上這所學校的補課班的。」

  所以這些SD卡里的攝像視頻里才不會有張小純的身影,因為張小純還沒有參與到這個「遊戲」的時間。

  褚銘越:「是沒有參與,還是在參與的過程中就發生了意外?」

  褚銘越:「這些視頻里的孩子都是繪畫班的孩子?」

  林麥麥:「具體是不是都是還沒有辦法確定,我只能看出來這裡面有幾個人的確是繪畫班的孩子。」

  褚銘越輕點著桌面:「著重查一下, 把視頻里出現的孩子,和目前繪畫班的孩子進行比對。」

  「到底是誰在拍的這些視頻,還變態地把她錄像來了?這些孩子的行為背後真的沒有大人操控嗎?」即使看到了視頻,宋壯壯依舊沒有辦法相信,這麼惡劣的事情,是由這些年僅十歲左右的小孩子做的。

  一直到剛才都沒有開口的賀陽突然道:「田嬌,這些視頻都是田嬌拍攝的。」

  賀陽從那堆如山的SD卡裡面,挑選出來一張:「這張SD卡裡面的內容,能夠明顯看到這些攝像視頻都是由田嬌拍攝的。」

  賀陽頓了頓:「至於這些東西後面有沒有大人操控, 還是說是聽從田嬌的操控,我就不清楚了。」

  褚銘越:「在這裡瞎猜猜不到真相,派人再仔細地針對這些視頻里的內容, 挨個問話。」

  褚銘越想到了在田嬌家裡,對於他們神經高度敏感緊張的田嬌母親,頓了頓又開口:「再著重得查一下田嬌的母親,田嬌媽媽看到警察的反應並不合理。」

  警局之內,在褚銘越分配完安排之後,各方人手立馬就行動了起來。警局的會議室內,轉瞬間就只剩下來褚銘越、賀陽和林麥麥三個人。

  張小純的屍體到底是怎麼在水池裡泡了那麼久卻沒有被游泳館裡的工作人員發現的?又是怎麼在游泳館開業的那一天就正好「漂」到水池裡的?這些都還沒有搞清楚。

  褚銘越剛要讓林麥麥把水娃娃游泳館內的監控調出來看一下。褚銘越的身後便傳來一聲稍顯做作「哎呦」的聲音。

  褚銘越下意識地回頭,就看到會議室里三個椅子並排挨在一起,而賀陽捂著肚子蜷縮著身子躺在上面,還剩下一截小腿懸在外面。整個人以一種毛毛蟲的姿勢,在上面「扭動」著。並且發出一些稍顯誇張的「sy」。

  褚銘越:「肚子疼?」

  一旁的林麥麥看著賀陽的反應,無比真摯地開口:「生理期了?」

  賀陽「扭動」的姿勢立馬頓住:「……」

  賀陽也不知道是氣得還是虛的,抬手指了指林麥麥,一向能言善辯的嘴委實不好開口和一個女生當中辯解什麼「生理期」不「生理期」的事情。

  賀陽只好指了指褚銘越,還有身後牆上掛著的不知道什麼年代的時鐘,上面的時針已經走過了「5」點的那檔。

  腦子還陷入到案件里的褚銘越,不明所以:「有什麼問題嗎?」

  賀陽覺得自己要氣撅過去了,控訴道:「午飯的時候,在田嬌的家裡,田嬌的姥姥說要請吃飯,你不吃。被攆出來之後你就猴急地跑回來了。現在都已經晚上5點了,你還有臉問有什麼問題???」

  到底是誰才有問題?

  褚銘越從著賀陽噼里啪啦的「控訴」裡面,簡明扼要地指出來核心思想:「你餓了?」

  賀陽在椅子上氣得直哼哼:「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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