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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咸福被她飛奔撞入懷,措手不及,兩手舉在半空許久,才反應過來這是真的,並不是他的幻覺。他驚喜交加,雙手慢慢放下,放到她背後環住,緊緊收攏,將她牢牢圈在懷裡,這一次絕不會再放開了。

  「好了好了,不哭了,我這不是好好的沒事嗎。」他輕撫著她後背,「外面太冷,我在屋後背風的地方呆著,睡迷糊了沒聽見你叫我……是我的錯。」

  楊末抱住他哭個不停,一直念叨著:「我以為你被狼吃了,我以為你被狼吃了……」

  「我沒被狼吃,一根頭髮都沒少,真的沒事,別哭了啊。」咸福撫著她的頭髮,「你呢?讓我看看,有沒有被狼傷著?」

  楊末從他懷中退開寸許,臉上淚水漣漣和著狼血,哭得像個花貓,抽噎道:「我、我也沒事……」

  咸福替她拭去臉上污跡,她兩隻眼睛紅通通的,眼瞼下淚水剛剛擦去,一眨眼又有兩串珠淚斷了線似的落下,看得他心都揪了起來,想到她是為自己擔憂傷懷,心中情潮翻湧澎湃,捧著她的臉向那淚珠兒吻下,一直吻到她唇邊,轉而擷取那兩片軟嫩嬌紅。

  這一次她並未退縮,反而仰起臉,伸手抱住他的腰。她微啟雙唇,只這一個細微的動作就叫他難以自持,只能更緊、更深地吻下去,將胸中積聚多日、多年的情感盡數宣洩。

  過了許久才終於將她放開,雙手仍環在背後不讓她輕離寸許,他盯著她雙眼低聲道:「末兒,你只管罵我醜惡卑劣罷了,但我就是想對你做這種事。不僅今日,以後日日夜夜、歲歲年年,都要如此。」

  楊末這時才覺得羞怯,低下頭看自己雙腳。

  她從床上直接跳下來力戰惡狼,不僅光著腳,身上也穿得單薄。方才情緒激盪不覺得,此刻平靜下來,不由縮起雙肩。咸福順勢摟住她,伸手到她膝下將她抱起,放回床上:「你又不聽話光腳下地,冷不冷?」

  楊末縮在被中,見他轉身要走,揪住他的衣角怯怯道:「你又要去哪裡?不要走。」

  一句話說得咸福心中又酸又軟。他指了指牆邊的狼屍:「總不能留它陪我們一起過夜,我把它扔出去,馬上就回來。」

  她仍揪著他的衣擺:「那你快點回來。」得到他點頭首肯,才依依不捨地放手。

  作者有話要說:  麼麼投雷的童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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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惜分飛 2

  咸福把狼屍拖到屋外,將屋門和院子柵欄栓緊,屋內清理乾淨,火塘里加了新柴燒旺,確保不會再有野獸來襲擊。他在外面露天睡了半宿,渾身都凍透了,這時忙活了一陣烤著火才活泛過來。

  楊末睡在床上,火光映著少女嬌俏的臉龐,她神色柔和,語調亦輕輕柔柔的熨帖人心:「都怪我不好,這麼冷的天還把你趕出去,凍壞了吧?」

  咸福剛剛受她冷語厲色打擊,現在看她如此溫柔多情的模樣,心中早被歡喜填滿,哪還有半分埋怨的心思:「你能賞我個火烤,我就心滿意足了。」

  楊末嗔道:「難道你要坐在火堆邊豎一晚上?」

  咸福聽她這麼說,不由向此前他每夜安睡的床尾看去。楊末又柔聲喚道:「你過來。」

  他依言走到床邊。木板搭就的簡易床榻高不及尺,他高高大大的身架蹲在床邊,也是居高臨下地俯視,影子幾乎把她整個都覆蓋住。她的臉被火光映得微微泛紅,掀起被子一角道:「進來吧,分一半給你蓋。」

  離得這麼近,分明聽到他喉間吞咽滾動的聲音,嗓音也似乎隨之變得干啞:「末兒,你……」

  她這時已完全敞開心懷,也不覺得害羞了:「你剛剛那樣對我,難道現在又要跟我說什麼男女授受不親?兩個人睡還暖和一點。」

  咸福見她說得坦然,也微微一笑,掀開被子躺到她身邊,把她摟到懷裡,覺得就像摟了一塊暖玉在懷,無比欣悅舒暢。

  楊末的臉貼到他胸口,哎喲叫了一聲:「好扎!」

  他穿的是獵人的粗布袍,布料粗硬扎手,身上只這一件衣物,裡面貼身的軟緞中衣全被他裁成布條了。想到此處,她愈發覺得心軟不忍:「你就直接把這衣服貼身穿著?癢不癢?」

  咸福笑道:「是有些癢,不過習慣了也一樣,總比光著身子挨凍強。」

  楊末低聲道:「睡覺的時候就脫了吧。」

  不必抬頭,她也能感覺到他看自己的眼光又熾熱了幾分。她玩笑道:「男人還為這個害羞?我在我爹爹的軍營里不知看過多少回了,有什麼稀奇。」

  事實也是如此。七郎麾下那些禁衛軍,雖說很多是官宦子弟,但一大群少年郎碰到一起也沒好事。尤其夏天,甲冑厚重悶熱,在宮中巡值時還嚴守禮數衣冠齊整,一到散值立刻把盔甲一扔,湊堆一起下河去游水納涼,被她撞見了連避都不避。

  咸福盯著她不語。她又笑問:「要我幫你麼?」作勢把手伸向他的衣襟。

  他連忙抓住她的手:「我自己來……」解開衣帶,把那件粗布袍脫下蓋在被子外面。

  他確實是養尊處優慣了,身上肌膚光滑白皙,已經被麻布劃出數道紅痕。她忍不住用指尖去碰那緋紅的痕跡:「癢不癢?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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