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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成簫陰險、城府深。可他自己又能好到哪兒去呢?

  他們的關係本就是場戲。是虛情,是假意。

  所以又何必對彼此那麼較真呢?湊合湊合過了這三年算了。

  整理好心緒,他繞到床的另一邊,拉開了衣櫃。

  宿醉後整個人身上都沾著菸酒味,陸玖年脫掉身上的衣服,換上乾淨的睡衣,抱著髒衣服打算丟客廳陽台上的洗衣機里過過水。

  從前陸玖年對成簫這棟豪華大平層的房子最滿意的莫過隔音的牆壁。哪怕成簫在客廳里開音響打遊戲,臥室里也難聽全了聲音。

  但讓你感到慶幸的東西,總有一天會在你樂呵呵的時候背刺你一刀。

  此刻站在房門前動彈不得的陸玖年,恨不得以後都把臥室門鑿出個洞方便自己耳聽六路眼觀八方,省的再遇上這麼尷尬的局面。

  沙發上,半裸著的人在瞥見陸玖年後,扭頭看向身側戴眼鏡的男人。

  「你先回去吧。」成簫低聲道。

  戴眼鏡的男人應了聲,拿起沙發背上的西裝,草草套在身上,起身走向房門口。

  經過陸玖年時,還點頭示了意。

  社交滑頭陸玖年第一次連禮貌都忘記了,就那麼目送著眼鏡男開門離開,招呼都沒反應過來打。

  這會兒第三個人走了,屋裡儼然就剩兩個人。受不了一點尷尬氛圍的陸玖意識想開口破冰,但話到嘴邊,覺著說什麼都奇怪無比。

  論身份,他是成簫的丈夫,成簫不能、至少不應該這麼光明正大把人帶回來玩兒。論情形,這會兒儼然一個捉姦現場。但論事實,他跟成簫本就各過各的,成簫跟誰搞在一起,他不用管也懶得管。

  指責?立場不充足。像朋友一樣開玩笑打趣?不好意思,他跟成簫還沒到朋友那份兒上。

  陸玖年不是喜歡難為自己的人,於是乾脆擺爛。總有一個人要開口,他不信自己不說話,成簫還能一直閉著嘴。

  於是陸玖年直直看向成簫。

  但出乎他意料,成簫也就這麼直直看著他。

  莫名其妙地對峙。

  通常情況下來說,陸玖年在各種較勁的場合里,都不會做那個低頭的人。但這次,他率先開了口。

  原因無他。

  從來面對他嬉皮笑臉沒有正形的成簫,此刻腰背挺直,板正坐在沙發上。未吹乾的頭髮淌著水,滑落到鎖骨上,順著向下勾勒出緊繃的肌肉線條。

  他臉上沒什麼表情,眼底閃著暗色。

  那是敵對,和攻擊的意味。

  陸玖年扯了扯嘴角。

  他拎起一件懷裡的衣服,沖成簫晃了晃:「不好意思哈,房間隔音好,不知道你有客人。我打算出來洗衣服的。」

  成簫的目光順著滑到陸玖年拿著衣服的手,很快又挪回他的臉上。

  他直直盯著陸玖年,道:「不是說,晚上不回來?」

  「啊,」陸玖年笑了笑,「我剛給你發了消息呢。我早上就到家了,回來倒頭就睡,這不剛睡醒麼。」

  成簫皺了皺眉:「今天星期幾?」

  「周三。」

  成簫聞言,鬆了眉心。隨著眉心一起放鬆的,還有他的身形。先前壓著陸玖年的那股強勢的攻擊意味消失殆盡,重回了平日裡的慵懶隨性。

  「哦,看錯時間了。」

  陸玖年沒回話,垂眸,走向陽台的洗衣機。

  「你覺得他好看嗎?就剛跟你打招呼那個?」成簫的聲音傳了過來。

  陸玖年往洗衣機里丟衣服的手頓都不帶頓的,他笑著,拉開滾筒的門:「斯文敗類的美人啊,怎麼不好看。」

  成簫的聲音懶懶:「看見你,發現他沒你好看,沒興趣了,叫他回去了。」他抹了把胡亂滴水的頭髮,扭頭沖後道,「哎,架子上搭著的毛巾丟給我,我擦頭。」

  陸玖年聽話地拉下毛巾,抬手扔給成簫,耐著性子回成簫的胡言亂語。

  「謬讚。我畢竟靠臉吃飯的嘛。」

  成簫聞言,乾脆整個身子扭了過來,眯著眼看陸玖年。

  片刻後,他開口:「你周五陪我參加個晚宴。」

  陸玖年「啪」一聲關上了滾筒門,直起腰來,按了啟動鍵,然後回道。

  「我周四周六都空著呢,就只有周五經紀人剛給我安排了臨時活動,太遺憾了。成二少參加的宴會,規格肯定不低。」他語氣抱歉,像是倍感不值。

  但不好意思,其實沒什麼臨時活動。

  乾脆地拒絕了少爺的陸玖年心情非常不錯地想。

  純粹不想去,懶得搭理。

  成簫挑眉,瞥了他兩眼,然後忽然笑了笑:「不遺憾。」

  陸玖年忽然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我騙你的。」

  「周六晚上六點半。打扮好看點,成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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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開文啦我來啦!寶貝們久等啦!

  回應一下一些寶貝的問題以及排個雷:

  1.攻不是真海,騷是嘴上的,實際是純情一哥。

  2.不是互為初戀,攻受均有感情史,並且受開局有喜歡的人,但均非真愛且篇幅占比小,詳見隔壁文。

  3.開局受討厭攻、攻討厭受都有深層原因,合約結婚也不是無緣無故。後續會在感情升溫中交代清楚,放心,我家攻受主打嘴有正確用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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