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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小突然說道:「昨晚,我媽媽突然給我打電話,讓我以後私下不要和梅老師來往了。我很納悶,她怎麼會知道我和梅老師的事情呢?真是奇怪。」
要不是了解蕭小灑的呆瓜性格,鄭玉潔真要以為她是故意這樣問自己的,現在聽她這麼一說,猶豫了一下,鄭玉潔還是決定說出實情。
鄭玉潔便放下了手中的勺子,看著坐在她對面的蕭小灑,斟酌地開口說道:「灑灑,其實……是我打電話告訴蕭姨的。」
「啊?玉姐姐,可是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呢?」蕭小灑搞不明白。
不是玉姐姐非要她去梅老師家補課的嗎?怎麼現在又打電話給她媽媽,不准她去了呢?
鄭玉潔也覺得自己很矛盾,但她不想瞞蕭小灑,於是如實地說道:「一開始的確是我有私心,想著讓梅韻茹幫你輔導下也挺好。可是看著你總捲入她家的事情,和她越走越近,我才明白失去的比得到的多。」
蕭小灑有點沒聽明白,但是意思她是懂了。玉姐姐只想梅老師幫她輔導功課,但是不想她和梅老師走得太近了,最後發現世上沒有這麼好的事情,她就後悔了。
蕭小灑聽後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也沒心思吃牛排了。
鄭玉潔見蕭小灑這樣沉默,還以為她在怪自己,於是低頭道:「灑灑,你怪我也是應該的,我不該不徵詢你的意見,總是按自己的想法來做事情,尤其還都是關於你的事情。」
蕭小灑見鄭玉潔自責起來,連忙道:「沒有啊,我不怪你的。當初去梅老師那裡接受語文輔導,你也是問過我的意見,最後是我自己同意了的呀。」
頓了頓,蕭小灑接著說道:「雖然現在不讓我過去了,你也沒和我商量一下,就直接告訴了我媽媽,但是……我知道你也是為了我好,你之前也和我談過的,只是我都沒有聽而已,你也只能讓我媽媽來和我說……」
誰知道,蕭媽媽張口就是拿「斷絕母女關係」香威脅,蕭小灑能怎麼辦?她只能妥協了答應。
但是,事已至此,責怪鄭玉潔也沒用,蕭小灑不想多一個人開心。
「灑灑……」鄭玉潔柔情地呼喚了她一聲,似乎沒有想到蕭小灑聽後竟然會完全不怪她,反而還這麼理解她。
咬了咬嘴唇,鄭玉潔又開始心軟了,態度也微微有點動搖說:「灑灑,我不知道蕭姨是怎麼和你說的。但是如果你和梅老師現在的關係真的特別好的話,只要不像之前那樣,你大半天的時間全花在她那裡去了,只是簡單的交往,我不反對你們接觸的。」
既然鄭玉潔都這樣主動開口了,那言外之意當然是,她也會幫忙瞞著遠在北城的蕭媽媽的。
鄭玉潔預料著蕭小灑聽了她這番話應該是很開心的。
可沒想到,蕭小灑聽了鄭玉潔的話後,臉上沒有任何的波瀾,反而搖了搖頭說:「不用了,玉姐姐。」
鄭玉潔一愣,蕭小灑又很認真地說道:「我不想騙我媽媽,既然已經答應了她,那我還是想說到做到的。在我高考結束前,我和梅老師不會有任何私下的來往的。」
鄭玉潔沒想到蕭小灑會這麼說,臉上的表情有一些驚愕,隨後又轉化為了一些難受自責:「灑灑,你真的不怪我嗎?」
蕭小灑聽到這個問題,低頭拿起刀叉,繼續吃她的牛排去了,還輕描淡寫地說道:「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你和我媽媽都是為了我的學習著想,有什麼好說怪不怪的?」
似乎是吃太多肉被咸到了,蕭小灑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咽下去以後才緩緩說道:「再說了,梅老師平時也是很忙的呀,我們之前本來也沒什麼交集,只是最近這段時間事有點多,我們才來往得頻繁了一些而已。我媽媽只是說,高考前不准和她私下來往,高考後肯定就可以了呀!我又不是和梅老師反目成仇了,以後還是可以做朋友的呀!」
鄭玉潔聽後一時說不出話來,她沒想到蕭小灑會這麼樂觀,反倒是她自己把事情看得太嚴重了。
鄭玉潔於是說了一句:「灑灑,你真好。說出真相之前,我心裡特別害怕,擔心你會責怪我,甚至不理我的。」
蕭小灑聽完,卻只是像小天使那樣,溫暖地說道:「玉姐姐,我不會怪你的,你也不要怪自己了。」
鄭玉潔聽後也露出了一個溫柔的笑容。
這餐飯後,兩人算是把話說開了。
鄭玉潔叫侍應生過來結帳的時候,又是上一次的那一個,人骨子里的東西似乎是不會改變的。
見到鄭玉潔帶著一個小女孩來吃飯,還說要自己買單,這個侍應生又嘴快地說了一句:「鄭小姐,你還需要自己買單呀?其實,你只要把帳記在喬先生名下,等他下次來了一起結了就好了呀,這樣還會更方便一些。」
因為喬嘉俊是這裡的熟客,所以擁有著一些不對普通客人開放的特權。鄭玉潔作為他半個家屬,自然也享受到了這一特權。
反正餐廳的人又不怕喬嘉俊會賴帳。
鄭玉潔聽到這些話後,臉上卻是遽然失色了,她一向待人都是好脾氣、溫溫和和的,此時卻是很冷淡,甚至可以說是粗暴的態度說:「我不和你說,你讓你們經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