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樺沒有回部落,而是繼續守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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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部落將粟播種完後,解榆打著領人直下的主意,這次她沒有瞞著雲奈,將事情完完全全地告訴了她。
雲奈道,“我建議你採取之前璉的提議。”
“先帶著幾個人刺激,再讓人在中途埋伏?”解榆摸著下巴,“如果這樣的話,他們是不是不太容易上當?而且鄂吃一塹長一智,肯定沒那麼容易上當了。”
“那就讓他們自己想出來。”雲奈挑眉,“在他們門前放一隻豬,看他們出不出來。”
“只要我站在他們前邊大喊三句老匹夫小畜生,人人都想出來打我一頓。”解榆佯裝無奈地喟嘆一聲,“還好奈奈會安慰我。”
......
第二天一大早,天還未亮,解榆剛出門就見到有幾人早早地在門口等著了。
有一人面生,胳膊上腿上這些地上布滿了斑駁的傷痕,有些血跡未消,臉色暗沉,黑眼圈濃重。
要不是這人有人攔著,估計就要朝她撲過來了。
解榆退開一步,她雖未一一記下部落里所有人的名字,但對見過的人的長相都有印象,她看向站在一邊的淜,“這是怎麼回事?”
“首領,他自稱是鹿部落的人,說有重要的事代鎩首領轉達。”
解榆復而看向他,不掩訝異,“鹿部落發生了什麼?”
那人被人摁著,以免他癲狂傷人,他跟在解榆身後,邊走邊憤慨道,“榆首領,我們鹿部落請求您的幫忙。”
解榆擰著眉望向他,“鹿部落究竟怎麼了?”
“剛過去的那個冬天,我們部落被一個名叫鱷的部落發現了,她前天已經領著人想踏平我們了!”
“你仔細點說。”
據此人所說,大概是五天前,鹿部落的駐地附近衝出來了一群人,那群人自稱是鱷部落,沒說上兩句話就打了起來。他們本就沒多少人,現在拼死抵抗,堅持不了多久,故而他被鎩派過來請求解榆派人過去幫忙,只要他們速度夠快,鹿部落還有存活的機會。
他哭喪著臉,雙腿一軟便跪了下來,嘴裡直喊著救她一命。
解榆沒有立即回話,他在後邊掙扎著要靠近解榆,一群人扯著他,場面一度十分滑稽。
解榆想起那個從鹿部落返回卻沒活下來的族人,“你是鎩身邊的人?”
“是,是的。”
解榆朝淜示意,淜立即將那名族人的事告訴他,淜又問道,“當時鎩首領要給我們傳達什麼呢?”
“我們的首領當時說,她希望......您不要疏遠我們兩個部落之間的關系,而且,等她有時間了......會來看望您的,還說會給影部落更多的亞麻。”
他見解榆似乎不肯答應,幾乎全身都在發抖,“其實,我猜測應該是他們把對您的余怒轉移到了我們的身上,打過來的時候,先告訴我們的是你們影部落坑殺他們百八十人,要把我們掠奪走,作補償。”
“你的意思,是我們把你們害成了這樣?”柯聽著他的話不悅道,這人真不會講話。
“我不是這樣想的,但鱷部落讓我們恨你們,不要恨他們。”
淜攔住柯,沉聲道,“鱷部落攻打你們那邊的有多少人?你看我們這麼點人,又怎麼能打得過他們呢?”
“他們有一百多人,可他們說了你們能坑殺他們百八十人!”男人的聲音愈發尖銳,“難道你們就真的要眼睜睜地看著朋友就這樣死去嗎?”
此人手舞足蹈,氣得不知說什麼好,偏偏他的一舉一動一字一句都被他渲染地極其有感染力。
“請您幫幫我們,倘若我們被踏平了,到時你們部落也好不了!難道要我以死相證嗎?”他兩眼一眯,瞄向掛在柯腰間的刀,衝過去想扯下來。
柯因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往後一退。
男人被人一腳踢開,解榆走到他面前,輕聲道,“行了,別嚷嚷了。”
聞言,癱倒在地上的人將頭磕出了血。
然而解榆此時想要去的並不是去解救鹿部落,而是想去鱷部落的駐地,趁主力在外,攻占鱷部落的駐地。
男人被拖下去,其餘人此時靠上來,淜對解榆輕聲道,“首領,按照他的描述,估計等我們到了,他們人也死光了。”
一百來人對上鹿部落的幾十人,按男人描述的畫面來看,等他們趕過去,想必鹿部落渣都不剩了。
可這畢竟是猜測,鹿那邊若還在抵抗,他們不去的話,鹿便真的從此隕落,影就少了一個盟友。
要道義,還是要利益?可若說解救鹿部落是出於道義,解榆是自己也不信的。
影的駐地這邊不可能把人都調走,解榆能帶上的最多也就三十人,想用這三十人將鱷部落可能有六七十人留守的部落攻占下來,未免太過狂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