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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日配合的人成為主導,咬住對方唇瓣的同時,又扯下對方衣領,動作也不再似之前柔和,竟讓人聽見布料發出撕拉一聲。
「鍾謹言你!」洛月卿驟然瞪大了眼,又詫異又震驚。
兩人在一起那麼多年,該發生的事情早已發生,只不過大多數時間還是由洛月卿主動,鍾覺予偏好配合對方,如今那麼氣勢洶洶地撲過來,還是第一回。
被咬住的喉管顫動,鍾覺予好不費力就留下一處紅印,裡衣被扯到腰間,露出細膩肌理,在燭光下攏起如月光般的瑩白。
「我怎麼惹到你了?」洛月卿抬手抵住對方的肩,想要將這事先理清。
可一向理智的鐘覺予卻不肯,徹底氣昏頭了,往下咬住平直鎖骨,這力度可半點不輕。
「嘶……」洛月卿不由痛呼出聲。
因常年練武留下薄繭的手掐住側腰,不僅不准對方躲開,故意讓對方抬起腰,貼向自己。
「鍾覺予你是狗嗎?」洛月卿終於不耐,斥罵出聲。
可回應的是又落下的一口,這一次咬到鎖骨下頭。
剛沐浴過的人被溫泉水泡得軟綿,如同一塊溫熱的糯米糰子,好似輕輕一咬就能流淌出甜膩的內餡,讓人忍不住用力,嘗一嘗這冬日裡最美味的吃食。
而卻忽略了那處脆弱,往日不慎碰到都會疼半天,更何況如此用力。
覆在後背的手驟然收緊,一下子掐住對方,留下好幾個月牙凹坑。
「疼!」洛月卿當即喊道,往日都被鍾覺予嬌慣著,哪裡能受得了這樣的對待。
眼周瞬間紅起,眼尾處冒出水霧,片刻就凝聚成珠,順著臉頰往下落。
「狗東西!」洛月卿疼得口不擇言,也不管這人是皇帝還是其他。
曲起的腿被壓住,試圖推開的手被束住手腕,壓在頭頂。
「狗皇帝!」
「臭狗!」
根本不知道自己在罵什麼,一股腦地往外冒出。
幸好大梁早已取消辱罵皇帝就要被砍頭的刑罰,否則洛月卿就算有三頭六臂也不夠砍,不過就算取消了,如此過分也該受罰。
鍾覺予逐漸往下,垂落的髮絲跟著滑落,泛起一絲絲癢意。
「鍾覺予你死定了!」
「鍾大狗、唔……」洛月卿越喊越委屈,不明白自己到底怎麼惹到這祖宗。
直到這時,那人才起身,仍跪坐在洛月卿身上,以居高臨下的姿態,俯視著對方。
「都出印子了,」洛月卿垂眼一看,越發委屈,完全忘記了自己往日比這還過分,這點印子還沒到她胡鬧出來的零頭。
另一人不像往日一般心疼,眼神晦澀深沉,幽幽說出一句:「朕就該命人建起一座金絲籠,將你關進去。」
省的旁人總是惦記。
洛月卿也沒興趣哄了,直接咬牙切齒回:「那我就先將你關狗籠子裡去。」
鍾覺予不氣反笑,說:「洛月卿你是不是故意的?」
另一人即便疑惑卻也不肯認輸,聲調不落,道:「你說什麼?我聽不明白?!」
「朕就讓你明白!」鍾覺予立馬回答,又一次俯身往下。
寬大灰影將身下人攏住,徹底包裹在其中。
屋外風雪越大,玻璃窗好像結成一層冰,完全瞧不清外頭。
燃燒的炭盆擺在角落,將整個房間捂得發熱,之前被捏皺的書,眼下被丟在地上,無人撿起。
「臭狗!臭狗!」那喊聲一聲比一聲弱下來,逐漸摻雜了難言的喘息聲。
「狗皇帝!」
若是不知情的人聽見,還以為這大梁皇帝是怎樣一個暴君,竟惹得皇后如此嫌惡。
可被罵的人卻毫無反應,或者說有反應,但只表現動作上,而不是像洛月卿這樣毫無作用的掙///扎。
而且十分好笑的是,罵狗的人卻跪趴在床頭,比另一人更像她口裡所罵著的東西。
「鍾覺予你給我等著!」
木床搖晃,發出咿呀咿呀的刺耳聲音,那以床為支撐的腿腳也難免跟著發顫,連腳腕都泛起緋色。
鍾覺予在這事上,一向不喜言語,只是掐著對方腰的手往後扯,不許洛月卿逃開,繼而動作更快,水聲在整個房間迴響。
火星從燭芯中彈出,很快就消失在空氣中。
屋外的大雪已及膝蓋,不知道明日要如何處理。
今夜格外漆黑,整個京城都被攏住,連微弱的光亮都不剩下幾盞,大多數人都早早鑽入被窩裡睡下,試圖快些熬過這個極其寒冷的冬天。
房間裡的聲音逐漸變得破碎,從剛開始的怒氣沖衝到後頭帶著哭腔的哀求,說不出完整的一句話。
「鍾覺、予……」洛月卿試圖往下跌又被接住,不肯讓她躺下。
膝蓋早已在磨紅,別處也有凌亂的牙印、紅痕。
「累,我累,」洛月卿試圖偏頭往後看,那一雙小鹿眼被水霧覆住,霧蒙蒙一片。
沒有絲毫停頓,底下的布料濕成一片。
她又哭嚎道:「辣!」
「你手、你手……」洛月卿哭得抽噎,好半天才冒出來:「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