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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他們與你和氣,不過是秦家不曾參與進國內,可要是貿然闖進來……」
奚舟律笑了下,抬手扶住身上讓的腰肢。
她繼續說道:「這些東西你不是不懂,是你們秦家現在太急了,非得在這個時候往渾水裡淌……」
洛月卿這人愛胡鬧,對方越忙,她便越亂,這不,又往奚舟律唇
邊貼來。
而身下這位呢?不僅不阻攔,還微微仰頭配合,這些日子早已明白,該如何逗弄金絲雀。
秦原自顧自想了會,便嘆氣道:「舟律,我不如你。」
「旁觀者清罷了,」奚舟律不以為然,下一秒卻被洛月卿咬住下唇。
秦原苦笑一下:「你應是執棋者才對。」
他深吸一口氣:「說吧,你要什麼?」
病服的扣子被解開,露出蒼白而細膩的肌理,如同剛出爐的白瓷,日光落下卻穿透杯壁而出。
奚舟律眼尾半眯,心想不該讓洛月卿那麼快就拆掉石膏,總該束束她,省得那麼愛胡鬧。
她回道:「奚氏的股份。」
當年奚氏陷入混亂,各家不免摻和進來,用各種手段強分一杯羹,後頭即便奚老爺子上位,也沒收回多少,只勉強占住了奚氏的話語權,現在又分給奚舟律一半……
要是有人集合股東反對,奚舟康的位置肯定是不保的。
秦原好像笑起來,一副自己果真猜到的樣子,立馬道:「我可以做主,以最低價轉給你,不過我們手裡里的股份也不多……」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奚舟律打斷,她語氣平靜道:「不,我不要。」
「啊?」
「若是奚家其他人聯繫你,我希望你能以一個合適的價格,轉給他們。」
「什麼?!」秦原大驚失色。
奚舟律不曾理會,呼吸停頓一瞬,懷裡人鬧騰得很,低頭俯身就往別處鑽,在藍白病服下繪出斑駁紅印。
想來這事並不是第一次,有些印子還淺淺留在上面,又被洛月卿刻意加深。
奚舟律深吸了一口氣,勉強讓自己的聲音穩下來,又莫名道:「秦家經營那麼些年,要交易的話,肯定不止明面上的這些份額吧……」
這一切都超乎了秦原的意料,他完全猜不到奚舟律的想法,只能跟著說:「前些年我為了站穩腳跟,不是偷偷賣了些給秦家嗎?」
秦原心知這事根本沒發生過,卻笑著說:「確實是有這回事,那秦家這次為了湊集資金,只能不得已賣給奚家了。」
兩人又隨意說了兩句,然後電話就被掛斷。
方才掌控全局的人,現在卻忍不住想往後躲,但忘記了身後是被調高的床,抵著柔軟床墊,再怎麼努力也無法避開。
洛月卿瞧見了就忍不住笑,滿意道:「家裡該放一個的。」
比普通的床方便多了,上半部分可以隨意調起來,免了奚舟律辛苦坐起來的苦楚,還給洛月卿剩下一隻要扶著肩膀的手。
奚舟律忍不住白她一眼,卻說:「要是你喜歡,喊人搬一個過去就好。」
剛剛被當面喊做金絲雀的Alpha,頓時彎著眼笑起來,夸道:「我們家奚總好大方的。」
沒有半點委婉扭捏,臉皮比城牆都厚。
奚舟律不知道該說什麼好,視線下移,又道:「我還以為你真要去洗澡。」
洛月卿略了聲,便道:「我又不傻,要是全洗了,回來不得重新塗藥?」
她說完就繼續往下,用似咬非咬的力度,叼著細嫩的肉,不過力度不重,顧及著奚舟律還沒有好的肋骨,連輕壓都不曾。
奚舟律任由她鬧,知道這段時間把小狐狸憋壞了,索性讓她舔兩口,省得晚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未徹底合上的窗戶有風闖入,帶著些許寒氣,吹了淡房間裡的玫瑰香氣,同時也讓某些潮濕的地方驟然冷下來。
奚舟律以手遮眼,小聲道:「洛月卿,你剛剛白洗了。」
回答的聲音有些含糊,悶悶道:「那就再洗一遍。」
也不嫌麻煩。
奚舟律無奈地想,不知道衣櫃裡還有沒有能換的。
風吹過樹梢,那堅持許久的樹枝還是斷開,墜落進落葉泥土裡,悄然沒了蹤跡。
花園裡,有初入這裡的人在嘰嘰喳喳個不停,看那兒都覺得新鮮。
另一個人揶揄著打趣,片刻就被人追著挨打。
衛生間的燈又亮起,還沒散去的熱霧再一次凝聚,擠在不算大的空間裡,只能勉強能看清,有人被放在椅子上,扯著站著的人的衣尾,揪出雜亂褶皺。
另一個似乎在試溫度,一手壓著調溫的地方,時不時就扭動一下。
而坐著的那人就給出最真切的評價,太燙或者太涼,又或者小一點,別太靠近。
不過洛月卿總笨手笨腳的,叫往外就故意往裡,還直愣愣杵著正中間,不給對方任何躲避的機會。
霧氣順著門縫溜出,卻又忍不住化作水霧貼在磨砂玻璃外偷聽。
奚舟律快要將下唇咬破,這場漫長的沖洗也不曾結束,水珠滴滴答答地往地下落,試圖攀住纖長腳踝,卻被其他水珠撞落,融入幾乎淹沒腳背的積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