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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奚舟律也在旁邊, 甚至聽著他拿她做藉口。
不是他傻到這種地步, 是他實在沒辦法買通奚舟律身邊的親信, 只能通過公司的人,知曉奚舟律到h市出差後就請假休息, 然後再繞了幾個彎要到洛月卿的聯繫方式。
沒辦法知道、也想不到洛月卿會和奚舟律在一起, 甚至請什麼蜜月假期。
對方請假, 他便覺得奚舟律肯定是約見了什麼重要的人,能加重她繼承權的砝碼。
和洛月卿的婚姻也是如此,他早已將洛月卿的背景調查清楚, 並得出洛月卿是因為債務, 被迫和奚舟律合約結婚的。
奚舟律怎麼可能會喜歡上別人?
一個眼里只有錢、性格陰冷、手段惡劣的冷血傢伙。
洛月卿現在只不過是被她暫時蒙蔽了, 只要他把那些事給洛月卿講一遍, 讓洛月卿看清真相, 洛月卿肯定會迷途知返, 和他一起反抗奚舟律。
「奚舟康。」
電話那頭又傳來聲音,一如往日那樣, 摻著冰似的, 好像每一個字後面都在掉冰碴子。
奚舟康咽了咽口水, 強撐著道:「關你什麼事?月卿姐小時候幫過我,我現在要報答她, 這本就是天經地義的事,奚舟律你管得著嗎?!」
電話那邊沒有第一時間回應, 偶爾傳來的窸窣聲,也被他當做正常的摩擦聲,不曾在意。
見對方不回答,他便生出了些許底氣,又道:「奚舟律,我告訴你,你別天天一副專權跋扈的樣子,別人怕你,我可不怕你!」
「要是你敢威脅月卿姐,我就!我就!」
「你就什麼?」奚舟律語氣不變,直接問道。
身上的人還在作怪,許是被奚舟律慣的,現在有點小脾氣就開始鬧騰。
垂落的髮絲滑過肩頸,泛起一陣細密的癢疼。
奚舟律偏頭想躲,可卻被人咬住喉管,動彈不得。
說洛月卿像狐狸,她當真像只小獸,喜歡的地方總和普通人不一樣,每次都要在致命的喉管處停留,然後貼著一節節攀岩往下,留下潮濕的水跡,像是在做什麼好玩的遊戲一樣。
奚舟律只能由著她,視線無意往下,窺見壓低的瘦削脊背,襯衫遮不住姣好的線條,緊緊貼著纖薄細腰,腰窩被白布下若隱若現,再往順衣尾往下……
奚舟律垂下眼,又問:「你就會做什麼?和誰告狀?」
話音落下,她突然輕嘶了聲,急忙堵住收音孔,卻被人按住手腕,壓在頭頂,而手機還在她耳邊緊緊貼著。
就是故意,惡劣得不加掩飾。
她抬眼看向洛月卿,那人一邊壓著她的手,一邊繼續往下,不再滿足於鎖骨以上,非要搞出點動靜來。
奚舟律擰緊眉,越發嫌奚舟康煩人。
「奚舟律你不要以為我拿你沒辦法!」
「是,除了和他們告狀以外,你還可以和爺爺告狀,」奚舟律語速突然變快,尾音更是上揚了些。
「你!」
薄被掀開又落下,才穿上的襯衫又落了地,喊人收拾房間這事,估計又得延後許久。
奚舟律忍不住低低說了聲:「別……」
可那人怎麼可能輕易放過,薄被鼓起一個大包,奚舟律深吸了一口氣,被鬆開的手又緊緊抓住枕頭。
「奚舟律你別太過分!」
「我過分?是誰買通公司的人,強行索要我夫人的聯繫方式,」奚舟律說完就咬著下唇,眼眸半眯,眼尾的紅越發艷麗,讓原本冷冽精緻的面容多了一絲清嫵。
比起下半身癱瘓、無知覺的人,奚舟律顯然要好很多,只是腿腳無力,時常要坐在輪椅上,不過還是偶爾還是能用手杖撐起,努力站起一段時間。
而正常的知覺、觸感也是有的,甚至,可能是因為受Omega體質影響的緣故,不僅正常,而且有些太超過正常範圍以上,以至於讓奚舟律有些困擾。
「那不是你威脅月卿姐,讓她不敢和我說話。」
奚舟律悶哼一聲,強壓著異樣道:「這些事,我以後再和你算帳。」
現在已沒有力氣再管,只想掛斷電話。
可奚舟康卻不依不饒,冷喝道:「分明是你理虧、無話可說,快點把電話給月卿姐,我還有事找她。」
奚舟律不想理會,本以為不會再受奚家三人影響,可現在莫名冒出一股氣來。
分明是洛月卿這傢伙招蜂惹蝶,讓奚舟康次次惦記著,想方設法和對方搭上話,可受罰的偏成了自己。
奚舟律伸手想拽住洛月卿,反倒又被抓住手,扣在被褥下。
她想躲,可偏生腿腳無力,最多只能稍稍曲起,片刻就撐不住往下墜。
「洛月卿,」她忍不住喊了聲。
奚舟康還以為自己說服了對方,也跟著喊了聲:「月卿姐!」
洛月卿正忙著,根本不想理會。
氣得奚舟律掙開她的手,直接往她頭上推。
洛月卿也不是個吃虧的主,這人推她,她就故意加重力度。
薄被猛的一顫,奚舟律眼前頓時一片虛晃,那昏暗的燈光都發白。
聲音到了喉口卻強行壓住,奚舟律的阻攔到成了催促的號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