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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先說漏嘴的大塊頭緩緩回頭,露出求助的眼神。
其他人紛紛搖頭,表示自己的愛莫能助。
陸沅的聲音幽幽道:「如果不涉及機密的話,能告訴我嗎?」
眾人:「......」
夫人別太愛了,都到這時候還在考慮會不會泄露機密。
*
「報,報警?」被提問的警察緩緩露出疑惑的神情。
他們剛從瀛水星總局被調過來幫忙維持秩序,眼見差不多處理妥當了,就聽見有人說自己要報警。
雲姜反問:「不可以嗎?」
警察肅容道:「當然可以,請跟我去做筆錄。」
雲姜不動,意有所指道:「我想現在說。」
警察剛想說什麼,就看見不遠處的上司給自己遞的眼神,上司的身邊就站著好幾位軍部高級將領,意識到事情並不是那麼簡單,就站在原地了。
在不遠處的警察也聞言趕過來,打開手上的智腦連結頁面,開啟記錄儀。
「你說,你所有的話都會被記錄儀忠實地記錄下來,屆時作為呈堂證供。」
周圍的人本就因為雲姜的出現對這邊多加關注,這句話直接讓周圍人炸鍋,想飛過來的直播球都給攔截下來了。
也不知道雲姜是不是故意的,還真就在雲家人不遠處的地方說這話。
雲嘉言和雲嘉月停止了到處找媽媽,和雲擎一塊看向這邊。
雲擎目光沉沉,不得不承認,他確實是因為不遠處的雲姜產生心頭一跳的感覺。
只有在戰場上遭遇危機才會緊繃的那根筋現在正緊緊崩著,預示著事情極有可能往自己不願意看見的方向發展。
被目光包圍的雲姜舉起一隻手,笑道:「我要控告研究院院長郝君買通實驗室助理潛入我的實驗室盜取、毀滅我的核心數據未遂,人證物證具在。」
剛剛離開的女哨兵拎著兩個人回來,一左一右就摔在地上,兩個鵪鶉似的人下意識躲避所有人的目光。
一石激起千層浪,不少人直接譁然,將目光投射在研究院院長身上,充滿著審視和質疑。
郝君的臉瞬間就白了,剛想說什麼,就對上那兩人乞求的目光。
他們什麼都沒說,只是看著郝君,可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兩人就是跟自己有關係,周圍本來還帶著懷疑的目光有如實質地往郝君的身上戳。
完了,要身敗名裂了。
郝君腦袋一懵,眼前逐漸發黑,差點就直接厥過去。
這場景是多麼的熟悉,多少年的路有琴就是對著這樣的目光,走上台前進行道歉,引咎辭,黯然退場。
不,自己的結局還不一定能比路有琴好。
「檢舉第三軍團軍團長雲擎雲上將勾結星盜組織,軍功造假,充當星盜保護傘,組建非法實驗室進行非法實驗。」
「控告鉑金學院軍學生雲嘉言在一年前的軍事演練中故意殺人,導致本人精神網將近崩潰。」
「控告第三軍團長夫人穆連夏剛剛故意往本人身上潑引誘劑,導致異獸皇對本人追兇,害本人差點身死。」
另一個哨兵帶著怎麼也找不到的穆連夏出現,手上提著塑封袋裡裝著沾了引誘劑的外套和碎成幾片的藥劑瓶子。
穆連夏滿臉不在乎,還厭煩地推開哨兵的手,然而沒有成功。
雲嘉月聽著這些語調鏗鏘的話,整個人呆在原地,對上雲姜掃過來的視線下意識往人群後退縮。
她害怕自己也被舉證控告,可是她有什麼罪,她自己也想不明白。
或許是有罪的,也或許是無罪的,這些全都不妨礙她對雲姜產生深入骨髓的。
每說一句話,雲姜的手指就豎起一根,說完之後
「幸不辱命,這些都是我收集的所有證據,自十年前開始,於一個月前全部收集完畢。」雲姜淡聲道。
不光是在場所有人,警察也被雲姜說的話震在原地,盯著那一片小小的晶片,感覺有千鈞之力。
小心翼翼地接過那枚晶片,不少目光已經從雲姜的臉上轉移到警察手心上的晶片上,各有想法。
另一個負責記錄的警察問:「你說你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十年前,」雲姜給出準確答案:「也就是我十五歲的時候。」
警察們:「......」
眾人:「......」
不管是誰,現在所有人的腦子裡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你是真能忍啊。
這是什麼在龍潭虎穴生活十幾年的猛人,要不是一年前的那場傷害,這事情怕不是早就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雲擎當然不例外,自然也想反駁。
他也不清楚她究竟掌握了多少證據,但有一點是非常肯定的——他恨不得原地製造一個時空機穿越回二十五年前,回到那個培育所把培育著雲姜胚胎的培育箱給揚了。
只是一句話打斷了他的自證之語。
「我是相信雲姜的話的,剛剛他就當眾用精神力碾壓她的妻子,陸沅博士只是一個C級嚮導。」
「可是聯盟法不是規定不允許高級精神力者無故使用精神力壓制低級精神力者嗎?」
「等級不同帶來的影響完全不一樣,真的是會死人的,為了維護社會治安問題,聯盟嚴格要求不允許高級精神力者仗著精神力欺負人。」
給雲擎打上衝動且無法無天的標籤,就像是他給雲姜打上暴躁且即將死亡的標籤一樣,風水輪流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