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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沅依言照做,往她左臉親了一下。

  雲姜:「感覺還差點,要不這邊也親一下?」

  「......」陸沅看了她一眼,還是往右臉上啄了一下。

  雲姜:「其實我覺得......」

  沒能其實個所以然來,陸沅靜靜地盯著她,一貫沒什麼表情的臉上多了幾分審視。

  雲姜瞬間改口:「我好了。」

  陸沅幽幽補充:「外婆只親過我的額頭和側臉,讓我去乖乖睡覺。」

  雲姜:「......」

  一時間都不知道應該惋惜這只是純潔的晚安吻,還是苦惱自己跟老婆討個親親還被教訓了。

  既然原因不能對內發泄,那就只能對外發泄,思來想去只能怪在雲擎身上。

  唉,雲擎那熊胖子能再晚點回瀛水星找茬就好了,還能再騙多幾個親親。

  可惜天不遂人願,黏糊的機會沒能找著。

  第二天早上,雲擎就派人來逮人。

  在人來之前,護士還在跟雲姜疑惑:「既然你是雲上將的女兒,那他為什麼不把你轉到更為嚴格的軍用治療所里呢?」

  她也是看見昨天雲上將親臨才知道這就是曾經被全星網報導過的頂級哨兵,怪不得老是覺得雲姜的長相和名字都很耳熟。

  當年一張軍學院宣傳照,加上她稀有的等級,就讓她的個人社交平台關注一天內突破數十億。

  雲嘉月出道多年都難以做到,她只靠一張學院宣傳照輕鬆完成,難望其項背。

  連護士本人都跟拿過宣傳照當過壁紙,只才一年過去,雲姜她基本就被忘得七七八八了。

  之所以沒認出來是因為與自己記憶中的形象太不像了,展現的精神面貌也大不一樣。

  照片上的年輕女哨兵意氣風發,朝氣蓬勃,挺拔如寧折不彎的郁蒼松柏。

  她面前的女哨兵消瘦到只剩下一身骨架,消瘦,憔悴,宛若易碎的玻璃人。

  平時走路快些左腿就跛,必須有自己的嚮導攙扶著才能走,活脫脫的柔弱無依病美人,只有雙眼還是不屈的。

  護士並不知道雲姜是有點瘸,但沒那麼瘸,總裝出行動不便的樣子就是想給自己製造跟陸沅貼近的機會。

  話音剛落,房門被人推開,幾個身形高大的哨兵便走了進來。

  為首的副官一身軍裝筆挺,彎著眼睛說:「很抱歉打擾到您。將軍說家裡已經給您安排好專業的病房,讓我們護送小姐轉回家繼續治療。」

  這還是副官美化後的說辭,雲擎當然不會說話那麼周到。

  護士一時無語凝噎,就聽見身邊的人笑著說道:「你看,這不就來了。」

  護士:「......」

  不是,都這樣了你怎麼笑得出來的?

  副官讓自己的手下推來輪椅,雲姜拒絕了他的好意。

  轉而對懵逼的護士說:「能麻煩給我一根手杖嗎?需要硬一點,長一點的。」

  治療所最不缺這些,護士很快就拿了一根手杖過來,很貼合她的身高。

  「謝謝,很合適。」雲姜接過手杖,往地上懟了懟。

  聽著沉沉的響聲,雲姜滿意地點點頭,借著手杖的支撐走下床。

  副官故作為難:「要是還在學校,你得喊我一聲學長,幾年的同學情誼,你還是這樣不信任我?」

  「坐輪椅的話,等會可能會不太方便。」雲姜不為所動:「你有什麼值得信任的。」

  副官主動忽略後面一句話,笑道:「不會不方便,能抬得動您的。」

  雲姜跟著皮笑肉不笑:「你不懂,不是這個不方便。」

  副官:「......」

  如果可以,副官並不想知道這根能把人打骨折的手杖還有什麼用途。

  換上對方帶來的便服,一行人與雲姜為中心,走到備好的懸浮車前。

  雲姜望著周圍眼熟的街景,她對身邊的陸沅說:「等會我說話會有點大聲,你千萬別給嚇到了,直接往角落躲。」

  陸沅:「好,我很有經驗。」

  邊防線最不缺的就是打仗了。

  副官:「......」

  不好的預感在這一刻達到頂峰,包括他在內的整車哨兵們都坐立不安。

  在這一瞬間,全都忘記了雲姜已經是個不能動用精神力的殘疾哨兵,還當她是那個輕鬆把所有人摁在地上摩擦,給他們製造心理陰影的雲姜。

  但血淋淋的現實就喜歡攤在不願面對的人的眼前,惡劣地折磨著副官的心靈。

  一下地,雲姜就掄著手杖上樓,方圓三米內無人敢靠近。

  本想直接把人送到房間的副官和哨兵們:「......」

  跟軍校里晨練跑操似的,以雲姜為領跑,其後跟著近距離看熱鬧的陸沅,後面一溜哨兵們跟著,全都對她束手無策。

  第一個出場的是穆連夏,她滿臉震驚地看著雲姜:「你這是在幹什麼?」

  雲姜:「鍛鍊手部力量,提前熱身。」

  「......」

  穆連夏的第一反應就是雲姜終於瘋了嗎?第二反應才是得找人攔住她。

  第二個出場的就是請假回家的雲嘉言,他看見雲姜的時候肩膀上的精神體差點沒抓穩衣服,擅長用爪子抓著東西倒掛的蝙蝠險些滑下他的肩膀,被他用手撈了回來。

  有那麼一瞬間,他將雲姜手裡的手杖看成雷射劍,要把他攔腰切了。

  「大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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