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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隔多年,」呂芳庭看著陶秋韻,「你都成家立業了,為什麼突然想著要回島?而且,你又為什麼要以這樣的方式登島?你不是少統領嗎?」
「我的未婚妻死了,當年我一直沉溺在失去她的悲傷……中,」陶秋韻每說一個字,就要承受來自秦清商略帶威脅的目光,但奈何人設就是如此,干一行就要愛一行,她準備將自己的劇本人設貫徹到底,努力讓觀眾有不錯的沉浸感:「一心想著逃避,後來遇到秦小姐,我將她當做精神寄託,和她有了女兒,也慢慢將島上的一切淡忘。」
「可天命島再次出現,勾起了我塵封已久的記憶,我這時才站在理智的角度去分析阿音的死亡咳,阿音就是我去世的未婚妻。」她看向秦清商。
「哼!」貓貓不理她。
「她死得很蹊蹺,」陶秋韻垂下眼眸,溫和的語聲仍在繼續:「我知道天命島上有培養所,在孩子們成年前,都不被允許離開這里,而作為島主的女兒,我從小就被告知,我成年後,將去到地面上的世界,繼任天命島,成為島主。」
「在離島的這些年,我從外面的世界學到了很多東西,而時隔多年,島上的居民也不一定記得我,所以這次,我想以外人的身份進入島上,暗中調查阿音死亡的真相。」
「你的目的就是查清未婚妻死亡的真相?」明思溫不相信。
「確實如此。」陶秋韻點了點頭。
當然,這只是她其中的一點點目的,但是隱瞞……不算欺騙吧?
「那你現在有頭緒了嗎?」穆開台好奇。
「今天的死者,死亡的症狀和阿音當年一模一樣。」
陶秋韻轉頭看向「觀眾席」,繼續道:「所以我懷疑白鬍子和當年阿音的死亡脫不開關係,只是可惜,我還沒有時間去繼續調查,就被抓住了。」
「別演了,陶總,你的演技能騙她們,但你騙不了我,」秦清商起身走到她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坐在椅子上的女人:「說實話,你肯定還隱瞞了什麼事情,還有,你為什麼要抓我?你別想著避重就輕,你明明可以繼續偽裝,和我一起調查的,為什麼突然發難?」
「……」
「這是你最後的機會,我數到三。」
「天命島其實有個傳說,」陶秋韻果斷遵從內心,「在巫祠的供奉台下,藏著一卷秘術,可以讓死者復生。當年阿音死亡後,我就去找過這卷秘術,只是復活的條件幾乎苛刻,因為開篇就寫著,如果想要讓死者復生,必須找到與死者一模一樣的活人獻祭軀體,才能讓死者的靈魂寄、寄……生……清商,你別這樣看著我,我、我也是……」
「你也是什麼?」秦清商平復呼吸,「陶秋韻,你可真會說話啊!所以其實這一切都是你主導的,還說什麼我是阿音死亡後你的精神寄託,還說你塵封記憶,你可真會轉移視線,揚長避短,其實你一開始就打著把我獻祭出去,好復活你的阿音,所以你才接近我,和我結婚,只是你一直沒有找到回島的途徑,才一直擱置,是不是?」
陶秋韻無話可說,畢竟劇本上確實是這麼寫的:
[你見到了她,這個女孩居然和你的阿音長得一模一樣,你當場就想將她帶回島上,進行阿音的復活儀式,只是,離開天命島後,天命似乎遺棄了你,你再也找不到回家的路。可她是你和阿音唯一的聯繫,你決定不能輕易放棄,於是你接近她,和她戀愛,與她結婚,甚至用孩子綁住她,你與她虛與委蛇的同時,你沒有放棄尋找回到天命島的辦法,復活阿音是你人生唯一的目標與信仰。]
好傢夥,看劇本的時候她甚至不敢往秦清商的方向看一眼,這劇本上的自己,簡直是人渣!當時的自己想得很美好,覺得只要隱藏好,說不定都不需要這段自白,結果……
「而這次天命島出現,你覺得機會來了,你現在隱瞞身份入島,調查死亡真相是一回事,光明正大的用我們替你打掩護才對!」秦清商毫不留情地拆穿了她:「看之前島民對離開天命島的居民是什麼眼光就知道了,而你還是他們的少統領,回來的話,會被人用唾沫星子給淹死吧,所以你才不敢站出來。」
「……但是,」穆開台覺得剛剛相信陶秋韻的自己還是太單純了,原來稍稍隱瞞一些背景,情況就完全不同了,「陶總她不是還指揮了黑衣人嗎?」
能指揮黑衣人完全是鹿曉奎讓工作人員給她暗語,她將計就計試探節目組而已,但是這種話肯定不能在鏡頭前大大咧咧地說出來。
陶秋韻組織了一下語言,努力替節目組圓劇情:「因為我和去世的島主長得有幾分相像,而領頭的兔子面具從小和我一起長大,是我的護衛,所以能認出我。」
她頓了頓,搶在貓貓說話之前道:「一開始抓琴琴的命令並不是我下達的,我是故地重遊,深夜思念阿音,所、嘶!所以才來培養所看看,想回憶和她的過去,誰知道正巧撞上了逃跑的琴琴。」
貓貓用爪子狠狠地掐了掐她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