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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喜歡秦清商沒錯，但是卻不能讓她占據自己生活的全部時間，這樣很危險，她得重新找回內心平靜的感覺。
將雞尾酒全部倒掉，挨個清洗杯子，又將吧檯打理收拾整齊，陶秋韻這才撥通了白瀟瀟的電話。
「你好，白醫生。」女人神色沉穩。
「你好？陶總？」白瀟瀟的聲音從聽筒里傳出。
「是的，白醫生，希望我沒有打擾到你休息。」
「沒有，我在晨跑，昨晚王小姐已經和我說了今天晚宴的事，我剛剛還在想你要什麼時候聯繫我呢。」
「是我考慮不周，白醫生，你有禮服嗎？」
「陶總，我剛回國不久，好不容易找到工作，工資都沒發呢！」
「我知道了，我幫你準備。」
「陶總，那個……機票你買了嗎？我們什麼時候出發？我好收拾東西。」
「我有飛機和航線，既然是私人行程，我們直接過去就行，中午我來接你。」
「……好的。」
掛斷電話的白瀟瀟從跑步機上下來，用毛巾擦了擦臉，對029道：「乖乖，這就是霸道總裁的實力嗎，她連飛機和航線都有！」
029：「她還沒說自己出行不用機票，是因為各個航司都會給她陶秋韻留位置。」
白瀟瀟：「……行了，我知道小說里的霸總有錢有權都是不講道理的，你不用說了。」
029：「你之前說你要想辦法接觸常歲悠的，你都鹹魚多久了？到底什麼時候去走劇情？」
白瀟瀟：「我鹹魚？你沒看我上班上到吐的樣子嗎？再說了，在原本的世界線里，我是在言情文里殺青才去百合文里走劇情的，現在秦清商和陶秋韻談戀愛，我亂去走劇情的話，萬一被秦清商發現怎麼辦？」
029：「你怕秦清商誤認為她是你的替身，陶秋韻版。」
白瀟瀟：「是這樣的。」
029：「你放心吧，按秦清商的人設性格，她是個有話直說的實幹派姑娘，如果不是作者被罵得受不了，故意寫了一個她和江立鶴在一起的結局，這本文其實是沒男主的，現在有你這個外來因素，世界線已經變動，你只要老老實實走劇情，世界會自己演變的。」
白瀟瀟震驚：「什麼？什麼意思？」
029：「主系統授權我可以告訴你真相，這本文其實是標著言情性向的大女主文，作者本來是想通過大家罵男主的方式來讓大家接受無CP的結局，結果評論區燃得太厲害，上升到了對作者的人身攻擊，作者受不了，乾脆餵了一坨shi給大家。」
白瀟瀟好不容易才緩過神：「所以作者為什麼要幹這種事？她都寫百合了，為什麼不寫無CP？」
029：「聽說是因為言情區流量更大，無CP區女主文流量太小，作者一咬牙，想整波大的，結果還沒開始發力，就頂不住評論區的聲討了。」
白瀟瀟：「……啊這！」
難怪！
難怪她覺得這作者寫的百合小說還算正常，怎麼到了這本言情小說就特別的彆扭，男主油膩噁心，古早味極重，而且哪有全程拖女主後腿的男主，原來，作者是整活怪！一開始就是奔著讓秦清商獨美的結局去的。
究竟是什麼樣的腦袋才能想出這樣的反向操作啊？真有你的呢，作者！
對不起，以前是我誤會你了，是我罵你的聲音大了些，這波你在大氣層，但可惜，你最後下了一步臭棋。
這點我還是要罵的！
——
黑夜沉沉，室內卻人聲喧囂，碰杯、應酬的聲音不斷。
「謝謝梁總盛情相邀，真是倍感榮幸。」秦清商穿著露肩銀色裙裝，腰肢兩側弧形鏤空，裙擺是略顯透明的漸變色，她今晚的妝容通透，嘴唇粉嫩不顯唇紋，眼角還有些亮片，像是一隻剛剛出水的人魚。
「秦小姐願意出席這次的晚宴，是蔚繡的福氣才對，」黑色晚裝的女人明艷大方，嘴角稍揚，讓她顯得沒有那麼威嚴，「滄海之韻的這條項鍊，果然適合秦小姐。」
「將這麼貴重的項鍊給我做裝飾，」秦清商手上戴著白色的手套，她摸了摸胸前的那顆藍色鑽石，「梁總還真是放心。」
「蔚繡新推出的海洋風設計，這次秦小姐一亮相，必定驚艷全場，到時候蔚繡賺的，又豈止是這幾百、幾千萬呢？」
「不過，」女人看了看秦清商身邊正端著小盤子吃東西的溫羽，笑了笑：「我明明說過今晚沒有外界記者，只有蔚繡自己的運作團隊，可以帶家屬和搭檔。」
「我原本以為秦小姐會把你近期傳得很火熱的女友帶過來，誰知道，秦小姐帶了助理，看來秦小姐對我還是很有防備。」
「梁總說笑了，」秦清商搖了搖頭，「不是不放心梁總，只是我女朋友在天華工作，她還要上班，哪裡會陪著我天南地北的到處跑。」
「好，我不說這個了，」女人伸手撩了撩後頸的波浪長發，端起一杯酒，「我先敬秦小姐一杯，謝謝你願意成為蔚繡海洋系列的代言人，清商，我可以這麼喊你嗎？為我們的成功提前乾杯。」
「當然可以這麼喊我，其實是該我先敬梁總才對，謝謝梁總願意選擇我。」秦清商端起酒杯，裡面是調製的無酒精飲料，與梁繡碰杯後，她輕輕抿了一口，笑著道：「希望我們不是半場開香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