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銷售見多識廣,臉上保持著得體的微笑,繼續為兩人介紹店內的成衣,文思月似乎是饒有興趣,指著其中一件日晷黃五分袖毛衣說:“這件蠻有意思,試試。”
銷售堆笑,“客人真有眼光,這是我們今年的秋冬新款,不過這件男裝……”
“沒關係,讓夏小姐試試,還有旁邊那那件同色系內搭,一併試一下。”文思月說:“這兩年男裝倒是出彩,剪裁利落,更有穿頭。”
銷售自然不會反駁客人的意見,聽話的取下衣服示意夏詩弦去試衣間試衣,夏詩弦對這麥子黃的毛衣興趣不大,不過終究還是走進試衣間。
“怎麼樣?好看嗎?”夏詩弦站在鏡子前有點扭捏,沒想到土不拉幾的黃色穿上還挺好看,跟她的褲子蠻搭的。
貴婦們不知道什麼時候也湊了過來,七嘴八舌的給夏詩弦吹彩虹屁,夏詩弦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嘴角瘋狂上揚。
“不錯,先包上。”文思月看上去也很滿意,後面她陸續又讓夏詩弦試了幾件,毫無例外的全都包上了。
南星蘅在一旁看得咬牙切齒,她帶著來購物的貴婦團現在全都湊到夏詩弦旁邊,她倒成了被冷落的那個。
坐冷板凳她當然不甘心,她騰地從座椅上站起來,氣勢洶洶的走過去,滿臉都是扭曲的惡意。
“思月,我們的婚約雖然解除了,但關係還在,你這樣合適嗎?”惡意沖昏了她的頭腦,讓她短暫的忘記文思月是什麼樣的人,就這麼對著文思月,頤氣指使的問了出來。
文思月聽了她的話,眼裡似乎終於看到南星蘅,她回過身來,和善的眉眼裡烏雲密布,“婚約解除,關係還在?”
“是什麼給你這樣的錯覺?”
文思月瞥了眼更衣室,夏詩弦還在裡面換衣服,她收起嘴角的笑意,整個人像一把開了刃的刀,一身黑衣更是襯托出她的肅殺之氣。
“當初是老總裁撮合我們的,難道文總要寒您母親的心嗎?”南星蘅退了一步,不甘示弱的嚷嚷著。
文思月仿佛聽到什麼笑話一般,“呵……母親,看來你的工作沒做到家。”
南星蘅心裡有點慌,她好不容易跟文思月有了婚約,雖然現在已經解除,可解除後文思月並沒有第一時間去公布這件事,讓她抱著一絲希望。
“難道你真的忘了?我們從高中就開始……”南星蘅急不可耐的踏出一步,想要抓文思月的胳膊,文思月往後退一步避開南星蘅的手,她已經快忍耐到極限了,這個人黏上來以後像塊狗皮膏藥,害她浪費不少本應與夏詩弦一起度過的時間。
她一貫面無表情的臉上明顯表現出厭惡與不耐煩來,“不要上來就攀關係,還沒熟到這種程度,況且你的高定工坊跟YS是競爭關係,我不歡迎敵人。”
正好夏詩弦穿著她挑選好的衣服出來,文思月跟南星蘅擦肩而過,低語道,“不要來煩我和夏小姐。”
她本想說光明正大廢了人的工坊,但相似的句式她不久之前說過一遍,雖然南星蘅不知道,但她總覺得有點小尷尬。
一直都放相同句式的狠話,挺沒有意思的。
“這件也不錯,包上。”夏詩弦這次試的是一件牛仔服,文思月對自己給夏詩弦挑選的每一件衣服都很滿意,隨手掏出一張卡來付錢。
夏詩弦望著幾乎把椅子堆滿的服裝,愁眉苦臉的,“這麼多,怎麼提啊。”
“有管家。”文思月惜字如金,南星蘅一顆老鼠屎攪壞了她一天的好心情。
她需要花點錢才能平息下來。
以往每當她壓力大的時候,花錢和工作是她唯一的解壓方式,她沒辦法長時間的待在外面,所以她成了拍賣會的常客,她看中什麼就拍什麼,有人出價高她就出的更高,叫價的瞬間,就是她最為爽快的時候。
她去過很多場拍賣會,買了很多東西,但她買下的所有物件,都是要送給夏詩弦的。
“管家在哪呢?我怎麼沒看到?”夏詩弦左顧右盼,管家沒看到,看到倒胃口的南星蘅。
“誒,你還在啊?”夏詩弦嘖了聲,沒把人放在心上,隨便看了眼臉色鐵青的南星蘅,轉過身跑去數購物袋。
她估摸著至少出了店門才能看到管家,所以一會肯定要把購物袋拎出去。
南星蘅聽到夏詩弦輕飄飄的話,徹底破防了。
她慢慢走過去,貴婦們圍在男裝那邊,剛才夏詩弦試的幾件都是男裝,穿上後沒想到效果意外的不錯,於是她們也有點心動。
文思月跟著去結帳了,沒在夏詩弦身邊,店裡面除了零星的服務人員,只有夏詩弦南星蘅兩個人。
夏詩弦只顧著數袋子,沒注意到後方踮腳沖她走來的南星蘅。
南星蘅手裡攥著一個小提包,夏詩弦數完袋子直起腰杆,轉過身便看到距離她不到半米的南星蘅。
她還沒來得及反應,南星蘅先出手,用包使勁砸她腦袋,夏詩弦反應慢了半拍,頭上結實挨了兩下。
她不得不抱頭鼠竄,南星蘅下手用了全部力氣,還專門刁鑽的用包的角砸她,她頭像被錘子錘了似的,又疼又懵。
南星蘅在後面窮追不捨,她眼睛發紅,平時喜歡叭叭的嘴此時緊緊抿著,高跟鞋不方便,她索性脫鞋也要追上夏詩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