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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心海和她說著童年的趣事,兩個人不約而同地吐槽著奇葩親戚,說著說著就對上了眼神,明明什麼也沒做,偏偏她們兩個都紅了臉,然後在竹筠的一聲憋笑中默契地大笑不止。
愛情擁有著讓人變傻的魔力,沒有人能從愛情的手中安全脫身,因為這本身就是一場豪賭。
贏家會收穫甜甜蜜蜜,而輸家則會輸得一敗塗地。
即便如此,也會有人前赴後繼地衝進這場賭局裡。
只為得到一次贏的局面。
「哎呀,你們兩個傻笑什麼呢!小竹快去做菜,心海啊,你先盯著這裡,我去收拾桌啊。」
趙阿姨無奈地瞪了瞪這兩個偷懶的家伙,竹筠使了個鬼臉,在多人的催促聲中進了後廚。
「哎,我果然是個小可憐呀!」
棠心海笑得溫柔,默默地望向竹筠。
這樣的生活好幸福啊,如果能和她再進一步那就更好了。
棠心海很是懊惱之前為什麼不趁機說完後面的話,也怪她死講究,非要搞什麼浪漫,現在後悔了吧!
可惜這個世界上沒有後悔藥售賣,所以她決定下次必須要告白,再不說的話,是會憋死人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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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緻奢華的酒店哪怕是用來喝水的玻璃杯都價格不菲,竹筠秀氣地保持著微笑,哪怕坐在對面的中年男人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也不會引起竹筠的一點情緒。
「小竹啊,都是大伯不好,讓你受了這些苦。不是大伯前段時間不聯繫你啊,是大伯沒臉見你啊,你知道我有多難受多痛苦麼?每天都要被內心的愧疚折磨,你看看大伯我是不是憔悴了很多?」
竹楷闊有著一張勉強能入眼的長相,年輕時還算是個五官端正的男人,可自從他邁進了三十歲的大關以後,頭禿身材還走樣,每次和竹筠的父親出去應酬就會喝得酒氣熏天,口口聲聲說喝出了啤酒肚也沒關係,反正在為公司效力,不了解內情的人都會以為竹楷闊是個踏實肯乾的,其實就是個沒用的廢物,嘴上再怎麼能說會道,也不過是個無恥小人。
竹筠無語抿抿唇,淡笑道:「憔悴倒是看不出來,但大伯您胖了是真的,遠遠看著就像一頭又白又胖的公豬。大伯別怪我說話難聽,主要是我心疼如花似玉的大伯母啊,跟在你身邊真是...哎,一言難盡喲。」
竹楷闊身邊坐著的曹美琴壓著嘴角不敢上揚,這多日不見的竹筠總算是比以前聰明了點,都會說好聽話了,看來她也知道自己不是從前的千金大小姐了,願意低三下四的討好人了呢。
哪知竹筠下一秒的話就讓曹美琴變了臉,竹筠說道:「有時候看著大伯母都不像您妻子呢,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別人的老婆呢,所以大伯啊,您得減減肥了,大伯母也有做錯的地方,怎麼都不勸勸大伯呢?難道您也存了離婚嫁別人的心思啊?您千萬別這樣,大伯雖然丑是丑了點,但聽話啊,每次您挑撥離間的時候我大伯哪次沒聽話啊?」
竹筠叭叭個不停,就像在念經,壓根不給曹美琴還嘴的機會,氣得曹美琴臉都綠了,她是臉綠,一邊的竹楷闊覺得自己再不開口腦袋都能變綠。
「小竹,大伯知道你是在關心長輩,但小孩子家家不能什麼話都往外說,會被人當成瘋子的啊!」竹楷闊對竹筠的嫌棄那根本是掩飾不住的,他以為自己的情緒藏得很完美,不會被竹筠發現,事實上他的演技很拙劣,竹筠現在不挑破就是想看看他們要玩什麼把戲。
竹筠不安地眨眨眼睛,無辜地說道:「瘋子?怎麼會被人當成瘋子啊,我又沒進過精神病院,和大哥是不一樣的呢。」
此言一出,這兩個人的眼睛充滿了恨意,巴不得現在就讓竹筠去死。他們心疼自己的兒子,當年會想出這個逃避法律的主意是無奈之舉,要不然兒子肯定要受苦的啊,哪怕他們兩個人犯了法,那也得保住竹鋒啊。可他們的乖兒子在前些天被竹筠送進了醫院,害得他們花了一筆錢才找通關係接竹鋒出院了,所以竹楷闊一不做二不休,乾脆直接把竹筠弄「死」了再說。
竹楷闊克制著罵人的衝動,他正要反駁竹筠,讓竹筠低頭認錯,但竹筠輕飄飄地來了句:「我去趟洗手間。」
「...」竹楷闊一張老臉憋得通紅,他就這麼看著竹筠離開,那四處搖晃的馬尾辮再次挑起了竹楷闊的怒火。
他憎恨地說道:「媽的這賤丫頭怎麼越來越囂張了?還以為自己是從前的豪門千金啊,我呸!」
曹美琴恨鐵不成鋼地罵道:「你蠢啊,這不是送上門的好機會麼?你買的東西呢,快點動手啊愣著干什麼。這是天賜良機,我之前還想著找藉口讓她離開呢,幸好這賤丫頭事兒多,給了我們這次的機會。」
竹楷闊面不改色地拿來了竹筠的那杯水,邪惡的眼神在此刻顯得尤為可怖。
竹筠待在洗手間補著唇色,氣定神閒地說道:「他們是不是在做壞事兒?」
【對噠小竹!他們往你水杯里倒了什麼粉末,這是在給你下藥吧?】
竹筠冷笑著扯唇,「狗改不了吃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