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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記得那天林江私下裡和他吐槽過，說J&M不過是個創辦沒幾年的珠寶品牌，也不知道林海那麼看重她們幹嘛。
但是而今幾年過去，J&M果然如林海所看好的那樣蒸蒸日上。
雖然林江在家裡總是向林格抱怨他不服氣，
覺得當年要是他創辦了公司，估計也會像現在的林氏集團一樣成功。
林格沒有戳破過父親的自欺欺人。
不論是才智、籌謀，乃至於眼光，他都是比不上林海的。
…
微微抬眸，司慕看著他伸到面前的手掌，面容清冷疏離，沒有開口。
神色不帶一絲尷尬，林格忙向她解釋自己的身份。
「司總，我是林氏如今的市場部經理林格，前幾年您到林氏談合作，我當時還在林氏實習，有幸見過您一面。」
他這話看似是在向司慕介紹自己，並通過幾年前的事情想拉近距離，但言語間更多透露出的還是自己。
從一個小小的實習生，到如今的經理一職，這可不是常人三五年就能達到的跨越。
看著他眉眼間壓都壓不住的志得意滿，司慕的神情沒什麼變化。
輕抬手，指尖和他伸出來的右手禮貌輕觸了下，司慕的聲音淡漠。
「你好。」
林格沒在意司慕的冷淡，在他看來，身處高位的人一般都這樣矜傲。
笑了下，林格張了張口，還想繼續說些什麼。
場廳內的燈光忽然關閉，四周一片漆黑，只餘下舞台上的一點燈光。
「坐下吧你，話劇要開始了。」
坐在司慕旁邊的陳思虞拽著他的衣擺把人扯開。
沒看出來人家不想搭理他嗎，還往上湊。
咬了咬牙，林格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隨後他湊近陳思虞，低聲警告她。
「你別忘了自己的身份，給我安分一點！」
雖然被這女人威脅了，但是林格不傻，他可沒有那麼多閒錢來養這麼一個花瓶。
想當她女朋友，行啊，當唄。
一個身份而已，總好過讓盛雲錦知道他私生活混亂強一點。
他已經讓秘書給他查清楚了，這女人現在就是個無業游民。
怪不得死死地趴著他，估計也是看上他的錢了。
但是錢哪有那麼好賺的，除了那一百萬，剩下的她要再想要，林格可不會再給了。
…
演出開始，司慕專心的看著台上。
她早就通過這兩天的排練把劇情記下來了，所以現在的正式演出，司慕一點也沒辦法做到沉浸式觀看。
她的眼神，只能跟隨著盛雲錦的身影。
正式舞台上的盛雲錦，又是不一樣的。
她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甚至是每一句台詞，都沒有盛雲錦個人的原本風格在內。
看著台上深入表演的她，司慕甚至都會有些恍惚。
這一點也不像剛剛晚飯時還在抱著她撒嬌的盛雲錦了。
…
三個小時的表演時長，謝幕時，所有演員重匯聚於台前，向觀眾鞠躬致謝。
司慕看著鞠躬後抬眸露出明艷笑臉的盛雲錦，也忍不住跟著抿唇笑了下。
燈光亮起時，司慕聽到有周圍的其他觀眾在低聲討論。
有的在說劇情，有的在說表演。
有的人在說這是陳煙近幾年來導的最好的一部話劇。
也有人說好久沒見過周緣出現在話劇舞台上了。
但司慕聽到的最多的，還是關於盛雲錦的討論。
有人在說女主角演的很好。
有人在說女主角好漂亮。
也有人在說女主角好臉生沒見過。
甚至還有觀眾當場開始在網上搜索盛雲錦的信息…
餘光瞥到旁邊的幾位導演也都在相互交流討論，司慕和林筱遇相互對視了一眼，隨後臉上帶著淺笑，不約而同的看向台上的盛雲錦。
願她能得償所願，日後星途璀璨。
…
劇院二樓的某個位置，戴著頂短檐毛呢帽的盛明兆收回視線，慢慢取下了架在鼻樑上的眼鏡，坐在他旁邊位置的黎管家恭敬接過。
「演的還不錯。」
半晌，盛明兆遠遠的望著已經落下帷幕的舞台，低聲開口道。
一旁的黎管家聞言笑了下，「大小姐和您一樣，做什麼都很有天賦的。」
默默的瞥了他一眼，盛明兆低聲哼笑了聲沒接話。
在最後即將離場時，他又朝台下看了眼。
「筱遇那丫頭旁邊的人，是司慕吧？」
黎管家聞言順著他的視線看去，隨後點頭，「是司小姐。」
兩人已經從座位上起身，看樣子是正在往後台走去。
林筱遇懷裡抱著一束花，而司慕一身米白色大衣，雙手插在口袋裡，看起來什麼都沒準備。
「哼，不知道的還以為筱遇才是我女兒的女朋友呢！」
黎管家見盛明兆這副生氣的模樣，面色尷尬又有些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