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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閉上眼睛想了很久，儘管很不願意承認，我還是將自己代入了工具人的角色。
如果我是王衣衣設定好的程序，那麼在程序走到某一步的時候肯定會遇到資源。
好好想想...好好想想...
和蟲族女王見面的那天，蟲族女王都給了些什麼提示，好好想想。
王衣衣因為身體被克利亞文明改造，器官被換成了矽基可再生的器官，就是為了讓王衣衣在研究中能自愈。
蟲族女王也說過，王衣衣很大，和現在的女王體型...等一下。
我記得我面對蟲族女王的時候，渺小的只能站在她的肩膀上，那就代表...
王衣衣有這麼大了？
矽基體的增長原因？矽基器官，矽基體，矽基...矽基...
純能...
我猛的從克利亞懷中彈起，給克利亞都嚇了一跳。
「衣衣，你怎麼了？」
在我專心想事情的時候，克利亞一直在把玩著我的頭髮和手，明明他自己身上也有，但就是稀罕我身上的。
我在新地球發現那種精純的頂級純能真的是巧合嗎？
發現那批純能的時候，我以為是什麼逃竄的克利亞落在了這顆星球上，然後死在星球的深海之中，不然這麼頂級的純能不可能流落在外，那具屍體必然是三級矽基生物。
但這些我都沒有往外說，甚至我懷疑過那是克利亞的本體，不過在克利亞母星揍克利亞的時候我就知道，克利亞的本體其實一直在他的母星上。
「克利亞。」我叫他。
他不明所以的扭頭看我，我問他：「你們逃出去的族人都死在哪裡？」
這本應該是很冒犯的問題，但是克利亞無所謂的笑笑，似乎是因為我這一路來的乖順而精神放鬆，他說：「大部分族人都死在母星上，少部分也沒有逃多遠，最遠的應該是我吧。」
果然不是克利亞的屍體。
我又問他：「除了你們這種情況，會不會有三級文明屍體流落在外？」
克利亞再次把我拽回他懷中，湊在我耳邊聞著我的味道，說：「那你也太小看三級文明了。」
三級文明的屍體就算流落在外都會被該屍體的族人找回去的，那是矽基文明孩子再生的資源，也是自己文明的尊嚴，怎麼可能留在外面，就更不可能等到純能出現任人開採了。
「你是在找純能？」克利亞笑著，「我的給你吃啊，你最喜歡我的純能了不是嗎？」
我冷漠的回他：「我還沒有這個愛好？」
說完我又變了語氣，摟住他的脖子，說：「要不要見見地球人？」
克利亞眉頭一挑，問：「這是你們地球人記憶里的見家長？」
我不說話，只笑著看他，看到克利亞也笑起來。
克利亞不知道我為什麼突然乖順起來，但是他現在已經完成意識轉移鏈的最後一步，已經可以讓衣衣給他孕育孩子了，就算現在這具身體再被王衣衣毀掉，他也有許多備用的。
所以他不怕。
「好啊，咱們去地球嗎。」他說。
我靠進他的肩窩，嘴角帶笑，眼神卻冷漠萬分，說道：「不，去一個新的地方。」
克利亞又問：「就頂著這張臉？」
「怎麼，你怕了？」我挑釁道，卻見他噗的笑出聲，將我摟得更緊，回道：「怎麼可能。」
兩個心懷鬼胎的人對視一眼，心思盡在不言中。
*
到達新地球的時候，我看到了很多熟人，其中就有周振安教授，第一批來到這裡的地球人我記得沒有他，應該是後來才坐著航行器過來的。
在他還沒有看到我的時候我就朝他走了過去，專心在看手中文件的教授只感覺有人走到他面前，輕輕一抬頭，就愣住了。
我打招呼道：「好久不見，教授。」
他眼神不變，只是微微一笑說道：「好久不見了，衣衣。」
說完，他看向我身後的傅安，問：「男朋友嗎？」
我不說話，只是對著周振安點了點頭，讓他明白我的意思。
我說：「我準備帶傅安去看看海底的純能，他還沒有見過呢。」
周振安問：「需要幫你們什麼？」
我說不用，我和傅安自己下去就行，教授也沒說什麼，只是回到了工作崗位。
拉著克利亞的手，我往海面微微一扭頭，說：「去看看？」
自來到這顆星球，克利亞就到處張望，似乎是感覺到了熟悉的氣息。
他的這種行為讓我更加確定了猜想。
海面下的那批純能就是產自王衣衣身上，因為王衣衣吃了太多克利亞文明的純能，所以才會在死亡後結出這麼多頂級的純能。
一想到真正的王衣衣可能死了，我突然覺得沒意思起來。
身後事什麼都留給我處理，你倒好，往海里一躺就萬事不管了，真是個甩手掌柜啊，我內心苦笑著埋怨她。
克利亞回過神，看向我，眼神不明：「這裡有克利亞？」
我沒有完全回答他的問題，只說：「或許呢...」
腳布推進器盡職盡責的發揮功能，讓我和克利亞潛入更深的海底，到達開採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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