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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就這樣開著自由麥，靜靜在YY呆著。
害怕吵著對面，程眠按鍵的力道都輕了很多。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直到下屬提醒裴縱之會議快開始了。
「我先走了。」
「嗯。」
程眠盯著房間，見非縱遲遲沒有離開，鼓起勇氣，把壓在心底的話說出來：「那你這兩天有空嗎——」
可惜已經晚了，公屏上只留對方退出YY的系統消息。
那句「什麼時候再一起聚餐」沒能說出口。
程眠：「……」
他只能按下心底的失望。
電腦微信響了兩聲。
非縱：剛才走的太急，忘了問你。
非縱：後天晚上有空嗎？我還沒有請你吃飯。
程眠眼前一亮，心情霎時明朗。
雲程風眠：有空的。
怕對方花時間挑選餐廳，又補充。
雲程風眠：我吃什麼都可以。
裴縱之調試好視頻會議軟體，還沒有正式開始，大家都在低頭忙自己的事情。
他快速看了眼小神木發過來的消息。
鏡頭裡的一群人一抬頭，就看見BOSS忽然笑了笑，表情柔和，嘴角掛著陌生的滿足情緒。
大家不約而同看向鏡頭前的其他同事，全都一臉懵逼。
非縱：真的嗎？我覺得你可以仔細思考下哦。
非縱：我又不會跑掉。
明顯調侃的話語，程眠知道對面已經看穿自己的小心思了，不禁有點窘。
他翻來覆去打了好幾行字，最後全部刪除掉，只留下最簡單的那句。
雲程風眠：好。
-
接下來兩天，裴縱之都沒有在遊戲和YY出現。
他實在太忙了，帶領團隊要走訪幾個大廠，聽說或許要和政府合作，開發安城首個工業園區。
總之非常忙碌。
存骨提了幾句，罵好友神出鬼沒，偌大的副本團扔給他，自己連個鬼影都看不見。
程眠沒接話。
他雖然也沒見到非縱，但兩人每晚上都會聊天，有時候是吃飯的空檔，有時候是會議中場休息的一小會兒。
害怕錯過男人的消息，程眠晚上連副本都不去了，存骨怎麼叫都沒用。
昨晚還稍微熬了下夜，因為白天非縱有提到會很晚回酒店。
約飯這天，程眠打開日曆看了眼，才猛然驚覺是裴縱之在安城的最後一天了。
……怪不得只有今天才有空。
原來是要走了。
起床的好心情頓時消失了大半。
然而這不是最糟糕的。
一整天，程眠都在等裴縱之的消息，可除了中午給他發了餐廳的定位，就沒有任何交流了。
中途他零碎發過幾條，但對面都沒有回覆。
程眠並不擔心裴縱之會鴿他，更多的是擔心對面是否出了什麼事。
到了晚飯時間，程奶奶叫他出去吃飯。
程眠猶豫了下：「……待會兒我和朋友有聚餐，你先吃。」
程奶奶皺眉：「這都幾點了，你先隨便吃點兒墊墊肚子。」
程眠倔強地搖搖頭：「沒關係。」
程奶奶知道孫子的脾性，沒多勸，只問：「那我給你留點飯？」
「不用……」話沒說完，手機忽然震動起來。
程眠眸子瞬間亮了，捏著手機接起來：「餵。」
他聽見電話那邊的人鬆了口氣：「抱歉，臨時有點狀況耽擱了不少時間，想給你打電話手機又沒電了。」
程眠嗯了一聲。
「吃飯了嗎？餓不餓？」裴縱之懊惱地揉揉眉心：「如果吃了的話……」
「沒有，我沒有吃。」程眠打斷他，說：「我在等你。」
裴縱之一怔，看了眼時間：「已經快九點了。」
程眠以為他不願意：「你要是還在忙，那就等下次吧，你再來安城的時候……」
裴縱之說：「那個餐廳估計已經關門了，我們換一家？」
程眠心中一喜，忙道：「我知道有家燒烤店不錯，除了夜宵也有主食。」
他等了一會兒，沒聽到對面有聲音，又道：「或者去看看別的？」
「不用，就去吃燒烤。」裴縱之說：「剛才我在找司機拿鑰匙，現在來接你。」
裴縱之來得很快，看見熟悉的車身，程眠趕忙走過去。
車窗搖下來，男人依舊是光鮮的衣著，這幾天的忙碌並沒有讓他變得憔悴疲憊。
兩人對視一眼，明明還沒有說話，就笑了起來。
裴縱之給車門解鎖：「上車。」
燒烤店離的不遠，十多分鐘的車程就到了。
這個點人太多，還要排隊。
程眠拿著號碼牌，認真詢問：「真的不用換一家嗎？」
裴縱之脫掉外套，單手解開紅色條紋領帶：「不用，就在這吃。」
等了一會兒不見旁邊人說話，轉頭一看，程眠正定定看著他的動作。
裴縱之不動聲色挑眉，將領帶摘下來，折好。
然後放進小神木的手裡。
程眠宕機在原地。
先是：？？？
再是：！！！
「我身上沒兜。」裴縱之認真看他：「方便幫我裝一下嗎？」
程眠耳朵紅的不行，整個人肉眼可見的緊張起來。
他身上背著他出門常用的斜挎肩包，此刻握著領帶宛如握著一個地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