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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著小鳥身上的漩渦，頓時就知道為啥自己被迫吸收了一盆又一盆的靈力。
符禪趕緊把這隻鳥放在旁邊，自己則是捂著肚子踉踉蹌蹌坐在邊上，遠離漩渦。
再待下去，他真的要吐了。
不過蘭守的強迫也是很有用的，符禪此時感受了一下，身上的力量正好對應書中所描述的鍊氣三重的感受。
短短兩天，他就從一個普通人，飛躍到鍊氣三重。
與此同時，蘭守也睜開了眼睛，停止了靈力的吸收。
看著整個人仿佛從水裡撈出來的符禪，歪了歪腦袋：「你這是穿著衣服泡澡了？」
話音剛落，他就被旁邊伸出來的一隻手給狠狠敲了一下腦袋：「都怪你啊！」
蘭守甩了甩，怒視著蘭初霽：「關我什麼事！」
「要不是你強迫人家修煉，他也不會一口氣吃撐！」蘭初霽再次敲了敲蘭守，雖然這樣修煉速度的確很快，但容易一口氣噎著！
蘭守瞥了符禪一眼，看到他捂著胸口不斷打嗝的樣子，頓時就蔫了下來：「好吧，是我太著急了。」
蘭初霽心裡默默嘆氣，他知道蘭守這麼著急是為了什麼。
可符禪終究是個普通的人類，揠苗助長是很傷身體的。
蘭初霽是不在意符禪死活，但蘭守向來心軟，跟著符禪這段日子，這傢伙估計把他當成同伴之一了。
如果他死了，蘭守也會感到傷心的。
符禪從他們的對話中，聽到蘭守似乎很想催著他趕緊到築基。
但……「為什麼一定要快點到築基？」是因為到了築基，他們就可以離開了嗎？
蘭守和蘭初霽同時看向他，眼神中都帶著一絲凝重。
沉默了一會後，符禪問道：「是不能說嗎？」
蘭初霽看向蘭守，眼神詢問他到底要不要說出來，反正符禪是自己人，應該不怕吧？
可蘭守還是拒絕了：「到時候再告訴你吧，現在你知道了也沒用。」
符禪眼睛滑動了一下：「好，我知道了。」
他並不是一個打破砂鍋問到底的人，既然朱雀認為此時的他不需要知道，那他就不問了。
符禪的行為也讓蘭守感到一絲絲欣慰，人類有時候真的讓他恨不得痛下殺手，但有的時候又讓他忍不住心軟。
人性，就是這麼複雜。
接下來的日子，符禪全力以赴衝著築基，蘭守和蘭初霽大部分時間都呆在他身邊，偶爾察覺那幾個人過來了之後，這才偷溜出去。
在幾次試探後，蘭守和蘭初霽也搞清楚這四個人到底是什麼身份。
少年薄涯，是四個人之首，綜合力量也是最強的，同時他也是這個地區第一門派的掌門底子。
所以，把白虎生吞活剝的人，也是這個門派的人。
青年路距遙，一個丹藥師，是這幾個人中第二不好惹的，在他的宗門裡，有人吃了青龍，門派里據說還有存貨，等貢獻點足夠，他就可以兌換。
至於楚相沁和螟蛉，這倆的宗門合力殺了玄武，一個吃蛇，一個吃龜。
之前那個吸收生命力的法子，還是路距遙提供的。
而法子的來源，則是參考宗門裡根據青龍得來的禁法。
他們四個人所在的門派，恰好也是這個地區最強的四個門派。
當得知這些消息的時候，蘭初霽很怕蘭守忍不住，直接動手宰了他們。
但出乎意料的是，蘭守沒有生氣，他只是很平靜地記下了這四個門派的名字和位置。
「到時候，我們就走一趟吧。」他這樣對蘭初霽說道。
蘭守曾經近距離和薄涯接觸過，在他的身上，他感覺到一股熟悉的氣息。
不是四象的氣息，而是另外一股氣息。
這讓他想起了一件事，在蘭初霽那個世界中，每次輪迴出現災難的時候，都會有一隻貔貅出現。
他很肯定，這些貔貅和自己一樣，都是和崽種打賭玩遊戲的人。
那麼在這個世界中，被吃掉的青龍、白虎和玄武，是不是也和他一樣，都是參與遊戲的人。
蘭守真的很懷疑，但前三個四象被吃的時候，外星生物還沒有到來，這裡和現實是兩個世界來的。
如果他們真的和自己一樣，那就說明這裡曾經也經歷過一場末日。
「等到時候跟著符禪一起進去，或許能從藏書閣中知道這些信息。」蘭守說這句話的時候，心情無法平靜下來。
其他的四象，是他在這個世界中的身體的同伴。
但萬一是和他一樣的存在……那本質上，四象都是人類。
人類吃了人類，這話聽著多可笑。
在符禪修煉的時候，陌少初這孩子也經常過來送吃送喝。
當他看到符禪一個星期就到達鍊氣五重後，手裡的糕點差點就掉下來了。
隨後第二天的時候，他就帶來了一枚玉牌，說是師父特意交給他的。
「等到了築基，你就直接進宗門！」這種速度，他師父聽了都快要樂瘋了。
但符禪卻有點小尷尬，因為這並不是他真實的修煉速度。
要不是蘭守在，他也不可能天天跟溺水了一樣，瘋狂吸收水靈力。
不過這一點，蘭守也曾經安慰他：「這個沒關係的，你可以找個靈力充足的地方，吸收的速度和現在估計也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