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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任宗主在突破元嬰進階為化神修士後,便拋下宗門離開了。

  這是個很現實的問題,人人都想成仙。

  哪怕去大宗門當普通弟子,也比局限在這方小小的地方當個操心柴米油鹽的宗主好。

  而年輕的褚彥正是在這個宗門亂作一團的時候上任的,他是原宗主座下唯一弟子,在原宗主走後,他站出來承擔了宗主的職位。

  從此東奔西走,四處借錢用以維繫宗門的正常運作。

  這也就造成了一個問題。

  自打褚彥上任以來,宗門上下,沒一個人見過他出手。

  開食的鐘鳴聲響起。

  看著下方弟子有序排隊領雞湯,澹臺宏這才開口:「長老,您的意思是,宗主確實是沒有問題,對麼?」

  越長卿緩緩點頭。

  誰能說這樣用琴,就不可以?

  頓了頓,越長卿又補充一句,「後來我要求他給我看了他的元嬰。元嬰的臉,是宗主無疑。」

  那就是宗主的長相。

  只不過在金光的照拂下,元嬰更具神性,眉眼輪廓也更俊美沉穩,顯得越發好看了幾分。

  如果真的遭奪舍,元嬰是造不了假的。

  四人沉默地站在房頂,心中皆是不由升起愧疚的情緒。

  白芸苒忍不住道:「我以前還因為宗主對青陽過分好,而懷疑過他對青陽懷有隱秘且不可告人的心思。現在他嚴苛對待青陽了,我們竟商議著要滅殺了他……」

  「他為這個宗門付出太多。甚至就連抓到一隻靈雞,第一個想到的也是宗門的弟子們……」越說越自責,澹臺宏也低下頭來,「是我們的不對。」

  盧一鶴苦澀:「我提出的這個猜測,不然也不會鬧出這麼大的烏龍,等我回去,就把那本《老魔奪舍重生》的野書丟了。」

  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自省。

  而褚彥對此並不知情。

  就算知道,也不會放在心上。

  他從進入這個世界開始,就沒打算過掩飾自己的真實性格,就算被人懷疑奪舍。他的元嬰和褚彥本人很相似,不懼人檢查。

  此時,褚彥正在大殿裡翻閱這個大陸的地圖。

  他已經放棄練琴,這麼文雅的戰鬥方式並不適合他。

  長鴻道君的劍,才是九州之巔。

  但褚彥暫時不打算找柄劍當法器,除了長情外,其它劍都配不上他。

  褚彥低頭看地圖,了解這個世界的大陸結構。

  這裡和九州差不多,作者應該就是以九州為基礎構造創造的這個世界,只是把九州大陸的名字全部換了。

  褚彥看了一會兒,門外有弟子進來。

  「拜見宗主,傳弟子何事?」

  這弟子名叫馬奎,身上穿的是一件縫補過好幾次的獸皮衣服,平日裡負責宗門內外信息的收集及傳播,也許是經常在外奔波日曬雨淋的緣故,看上去十分黑瘦。

  褚彥放下地圖,抬頭問道:「最近,你有沒有打聽到什麼秘寶出世的消息?」

  「秘寶?」馬奎想了想,驚喜道,「啊,有的……前幾日宗門弟子前往東塢山滅殺狐妖,傳回消息稱狐洞裡有一枚玄階狐珠!」

  褚彥扶額,「這種垃圾,也配稱秘寶?」

  馬奎不解地撓了撓頭:「啊?不算嗎?可是我們宗門法器寶物庫里,攏共只有三件玄階寶貝誒。」

  褚彥:「……」

  擴充宗門寶法器物庫任重而道遠。

  「有了!」

  馬奎又喊了一聲。

  褚彥抬眸,只聽見他喜滋滋地道:「聽聞懸峰洞作為白淵宗的隸屬小宗門前往一個秘境,從中得到了一件地階靈器!說是要保存起來,當懸峰洞宗主兒子娶親聘禮!」

  褚彥徹底默了。

  安靜了一會兒,褚彥決定仔細描述:「本尊說的秘寶,是那種仙寶。你知道麼?仙劍,通體銀白,泛著冷光,一看就很可怖。」

  馬奎驚呆了,結結巴巴道:「仙仙仙、仙寶?!宗主,只有通俗話本里才有這個吧。」

  褚彥:……

  不。

  長情就是這樣的。

  失望了一瞬,褚彥維道:「那你注意留意一下,有消息了通知本尊,本尊感覺這種仙寶不久就要出世了。」

  馬奎半晌沒答上話。

  他心痛地看著褚彥,覺得最近宗主因為債務壓力過大,精神出現問題了。

  修士法器共分三種,法器、靈器、法寶。每一級下又有天地玄黃四階。像他們這種破爛宗門的弟子,一般都用法器,只有大宗門的人才擁有靈器。

  而法寶則非常罕見,是多方勢力爭奪的寶貝。

  至於仙寶?那是想都不敢想的存在。

  現在宗主竟然讓他留意仙寶?

  且不說沒有這玩意兒,哪怕就算真的有。那……咱小破凌霄宗已經恐怖如斯,強悍到能與大陸眾強者爭奪仙寶的地步了嗎?

  馬奎呆愣在原地,感覺有點迷幻。

  他這沒有見識的模樣,讓褚彥感覺痛心,這破世界就這麼可悲?連仙寶都沒有?扶了下額,褚彥揮揮手:「行了,本尊就是問問罷了,你下去忙吧。」

  馬奎應是,精神恍惚地離開。

  又聽見後方褚彥的聲音響起:「後廚在分靈雞湯,去喝點,對你有好處的。」

  馬奎扭頭,感動地看著褚彥:「謝謝宗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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