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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津,你怎麼不說話?」梁霄明知故問,眸光流轉間,有意無意地掃向某處。
可惜了,蓋著被子看不見。
不過也不是猜不到。
第60章 我家侍衛是前朝太子24
「殿下,看一本就夠了……」
不等仇津說完,梁霄眼波蕩漾,趁著仇津不注意,伸手徑直往目標而去。
說時遲那時快,梁霄只感覺到腰上一緊,又被一抬,身體便脫離了床鋪一瞬。
等他再回過神來時,自己已經被被子包裹得嚴嚴實實了,只能在床上像一條毛毛蟲一樣,艱難的蠕動。
而仇津已然站到了床邊,一邊手腳麻利地穿鞋,一邊道:
「殿下,今晚就到此為止了,屬下告退。」
不等梁霄答應,只覺勁風一掠,房間裡早就沒有了仇津的身影。
「仇津!」梁霄氣得咬牙切齒。
這個世界的仇津怎麼比上個世界的安覃津更難泡!
回到住處的仇津依舊面紅耳赤,心如擂鼓,最後還是選擇光顧了院子裡的大水缸。
他一直沒有告訴梁霄,他練的功法平心淡欲,如若一朝破戒,那必定是來勢洶洶,難以抑制。
他聽說過男子初次承受後,需臥床休養數日。
梁霄的身體一直不好,今年又是他的鬼門關,他不能拿梁霄的身體冒險。
然後第二天,仇津便頂著兩個碩大的黑眼圈上值。
「仇津,你是昨晚沒休息好嗎?」見仇津狀態不佳,花嬤嬤關心地問。
仇津的眸光往在用早膳的梁霄身上轉了一圈,點點頭應了一聲。
昨晚他回去之後,做了一場夢。
他夢見他進入了書里,變成了畫中人,他成了丘生,而小公子則和梁霄生的一般無二。
他教梁霄習武,兩個人又跑到河裡洗澡,狠狠胡鬧了一通。
後來,場景又轉到了房間裡,他和梁霄正坐在床上。
他看著梁霄絕美的面容,正想湊近親親他,豈料梁霄卻突然推開了他,和他說:
「這部分還沒看呢。」
然後,仇津就醒了。
渾身汗津津的,寢衣都濕透了。
於是他又跑了一趟大水缸。
一頓折騰下來,還沒睡夠半個時辰,比平時夜裡出去做任務還累人。
梁霄睨了仇津一眼,陰陽怪氣道:「我猜他昨晚八成是做賊去了。」
仇津心中微嘆,一看梁霄這模樣就知道還在氣頭上,剛才起身還不讓他近身伺候,他可得好好哄一哄。
「殿下,今日怎麼吃得這麼少?」花嬤嬤見梁霄只喝了小半碗粥,關切地問道。
「我沒什麼胃口。」梁霄聽見屋外一陣吵鬧,有些煩躁的問,「外面在吵什麼呢?」
「回殿下,剛才太監們說最近水缸里的水用的很快,正在檢查看看是不是水缸哪裡破了漏水呢。」花嬤嬤回稟。
罪魁禍首仇津在一旁默不作聲,深藏功與名。
「殿下胃口欠佳,不如傳太醫來看看吧?」現在正是最為特殊的一年,花嬤嬤不敢掉以輕心。
梁霄知道自己是被氣飽了而已,和他的身體沒什麼關係,正想拒絕,但忽然靈光一現,便轉了話頭答應了。
「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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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搭上樑霄的脈,太醫大驚失色,並不是因為梁霄病得有多麼重。而是他前幾日為梁霄請平安脈的時候,梁霄的脈象還是一如既往的柔弱而滑,細軟而沉,是陽氣不足的弱症之脈。
可是現在梁霄的脈象沉實滑數,火熱邪盛,分明是心火燥熱,體欲未發的症狀啊。
怎麼短短几天時間,梁霄的脈象就變化這麼大?真是讓人費解。
梁霄看出太醫的震驚和疑惑,心中頗為自得,雖然他改變不了身體的弱症,但是像改變脈象這種小小幻術,還是難不倒他的。
太醫一邊不解地捋著鬍子,一邊在反覆切脈,他那點花白的鬍子都要被他自己薅禿了。
花嬤嬤和仇津見狀,也跟著眉頭緊鎖,生怕梁霄出了什麼差池。
見太醫收回了手,花嬤嬤忙不迭問道:「太醫,殿下的身體怎麼樣了?」
太醫沉吟片刻,經他反覆查驗,已經核實無誤,雖說脈象變化大,但也並不是什麼大問題,便如實道:「殿下的身體並無大礙,只是因慾火未發而導致心火鬱結,是燥熱之症。」
花嬤嬤焦急地追問:「那該如何是好?」
「為了殿下的身體著想,微臣就直話直說了。」太醫對梁霄拱手行了個禮,「殿下雖然身子弱,但也到了通曉情事的年紀。殿下若是生了情慾,切不可忍而不發,次數一多只會傷身吶。」
太醫此言一出,仇津的擔憂頓時轉化成了尷尬。
這般說起來,好像該怪他?
梁霄倒是一副雲淡風輕的做派,袖子一揮,吩咐道:「花嬤嬤,明日就挑七八個宮女先來伺候吧。」
太醫被嚇得急忙補充一句:「也不可縱慾過度。」
正巧,此時門外傳來聲音:「奴才小春子求見殿下。」
太醫趁機趕緊告退,梁霄視線也不給仇津一下,撣了撣袖子上並不存在的灰塵,淡淡開口:「傳吧。」
「小春子見過殿下。」小春子行了個禮,「陛下說近日陽光明媚,惠風和暢,正是出遊的好時節,便以殿下的名義向三位小姐發了出遊邀請,還請殿下明日早些準備,奴才會來接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