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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澤明:「……」
那你說個der。
似乎是感受到了褚澤明內心的想法,於是觀星又補充道:「沒必要和他正面交戰。」
兩個俊逸的紅眸黑皮帥哥相視看了一眼,不約而同地露出了陰險的笑容。
然後,「唰」的一聲。
兩個人眨眼間,嚴嚴實實穿上了夜行衣,只露出眼睛部位與漆黑的鼻樑骨。
看著比夜色還黑的二人,褚澤明手指微微地抖了一下,盯著他二人道:「你們這是準備去……」
「沒錯,我與觀星要讓那老東西見不到明天的太陽。」觀瀾張張嘴,露出兩顆獠牙獰笑。
褚澤明扶著額頭,有些無奈:「你們今晚去刺殺他?萬一失敗了……」
「不是刺殺他,給他下點絆。不成功便成仁,若是不幸殞命,少主以後就拜託兩位大人了。」觀星跪在褚澤明面前,哐哐磕了兩個大頭。
然後,二人化一陣風,消失在了房間裡。
只餘下撞爛了一半扇的窗戶,一半吊在窗外,在夜色中嘎吱作響。
盯著爛掉的窗子,越蓮撫摸著自己的下巴,問褚澤明:「所以,他們為什麼不走門?」
「可能是破窗而出比較帥吧。」喝完杯中最後一口茶,褚澤明起身,說道:「走吧,跟上去看看。」
……
褚澤明與越蓮隱匿氣息,尾隨在觀星與觀瀾的身後。
蛇的行宮很大。
只不過因為建造在地底的緣故,光線非常微弱,夜色朦朧,偶爾有天光從上方流瀉下來。
觀星和觀瀾先找到了宮殿中的一口大井——這是維繫宮殿中所有蛇族生命的水源。
在打暈看守暗井的赤練蛇族後,二人來到了井邊,開始偷偷摸摸地往井中下毒。
現在的情況是敵眾我寡,必須想辦法削弱大祭司的力量。
下完毒,狠狠踢了一腳躺在地上的大祭司爪牙,觀星觀瀾蒙面開溜。
他二人前腳剛走,躺在地上原本昏迷不醒的那名為首的蛇族人便睜開了眼睛。
他扭過頭,望著兩人離開的背影,蛇瞳隱隱閃光,等到觀星與觀瀾的背影消失不見,他才宛如沒有骨頭般,以一種詭異的姿態從地上立了起來。
揉了揉被踢的肩膀,他傾身看了眼井邊,眸子一抹暗色一閃而過。
蛇族人閉上眼睛,很快,一條細長的赤練蛇來到他的面前。
他撫摸著赤練蛇的頭,低聲命令道:「去告訴大祭司,今夜不平靜,觀星觀瀾二位大人悄悄在族人飲用水中下毒,請他務必小心。」
赤練蛇得了命令,發出嘶嘶的聲音,往遠處爬去。
蛇族人滿意地目送它離開,直到赤練蛇的身影消失不見,他才收回目光,低頭抬腳,正欲踢醒被打暈在地的手下,突然感覺周圍氣息有些不對——
他緩緩轉神,夜色中,看見的是一個一身紅衣的玉面修羅。
還未來得及慘叫,身體便失去了控制,被人強行摜到井邊,按了下去。
「咕嚕嚕……」
水聲不停的響起。
被灌了一大口水後,身上的力道終於鬆了幾分。
將渾身上下水淋淋,不停咳嗽的蛇族人扔在井邊,褚澤明半蹲下身子看著他。
「師兄,抓回來了。」
越蓮的身影陡然出現在褚澤明的身旁,手中還掐著一條死蛇。
赫然是方才蛇族人操控的那條赤練蛇!
蛇族人狼狽地趴在井邊,他望著褚澤明與越蓮,臉色蒼白,驚悚不已:「咳咳咳……你們……你們到底是誰?!」
褚澤明懶得給他眼色。
此時,毒素終於發揮效果,蛇族的身體開始抽搐了起來,不一會兒功夫,就口吐白沫昏迷了去。
處理完這裡,褚澤明才和越蓮離開。
這一夜,觀星與觀瀾四處投毒,直到將毒囊中的後一滴毒液擠乾淨,這才筋疲力盡地回到寢宮。
互道晚安,然後沉沉睡去。
兩個憨批雖然學著人族的樣子,穿了夜行衣做壞事,但是他們的夜行衣根本遮蓋不住身上的氣息,蛇族人一靠近,就知道他們是誰。
更不必說露在夜行衣外面的紅眼珠子和手。
一眼便知他們的身份。
因此,在兩人休息後,褚澤明和越蓮則黑著臉替他二人善了一夜的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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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祭台開啟。
祭台位於地底行宮最深處,祭台表面刻滿繁複古奧紋路,仿佛一個古老的陣法,將祭台中央禁錮。
祭台的中央,是一枚開裂的黑色巨石,石頭周圍纏繞著淡淡的黑霧,巨石裂開的縫隙里,似乎有紅芒流瀉出來——這就是妖皇的傳承。
大祭司安靜地坐在祭台旁,等待蛇族聚齊,動用各自的血脈力量開啟祭台。
然而等了許久,除了他和幾親信外,依舊沒有人來。望著空蕩蕩的祭台,大祭司的心中隱隱有種不太好的預感升起。
正在這時,外面一條渾身布滿青鱗的青蛇爬了進來,化成一個身穿輕薄青衫的美艷女子。
她臉色極其難看地走到大祭司的身邊,低聲說道:「主上,不好了……蛇宮上上下下的族人,全都出現了中毒現象。」
「什麼?!」拔高好幾個度的質問。
青衫女子咬唇道:「是的,中毒。全都口吐白沫,昏迷不醒,今日的祭台怕是……開啟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