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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罰吧,我們不怕,求之不得。」
「我們沒什麼特別的地方,你們倒是挺特別,嘴特別的碎!受死吧,死八婆!」常威掄動鐵拳,一拳砸歪了其中一人的嘴。
血沫橫飛,場面一度很血腥。
過了半柱香左右,褚澤明直起了身子,望著地上的人,面容慈悲地道:「年輕人以和為貴,還是別打了。」
「大師兄說得有道理。」
「以和為貴,友好互助,共同發展。」
「謝謝諸位師兄告訴我們靈草圃所在位置,感激不盡。」
說罷,幾人一甩袖子揚長而去。
地上,被打得不成人樣,險些殘廢的御獸宗弟子看著幾人愉快離開的背影,奄奄一息。
「一群牲口……」
「書師弟,扶我起來,去找執法長老。我就不信,他們都這麼過分了,宗主還能保得住他們幾個。」
玄獸馱著褚澤明幾人,最終落在了一處極高的峰頂。
雲霧繚繞,四面就連樹也極少,往峰下看,能見到橫亘的石林以及御獸宗各大建築。
從獸背上下來,褚澤明看見前方出現一個漆黑的巨石,巨石上篆刻著幾個龍飛鳳舞的大字——靈草圃。
而巨石的旁邊,坐著一名白眉白須的老者,老者身下臥著一隻玄龜。
人與龜一樣,一動不動,仿若老僧入定。
褚澤明不動聲色地查探他的境界——居然與那汲光一樣,也是洞虛期老怪物。
這小小的御獸宗,竟是個蒼龍臥虎之地。
似乎是察覺到了有人窺視,老者緩緩睜開了眼睛,「靈草圃重地,來者何人?」他的聲音與他給人的感覺一樣,慢吞吞宛如烏龜,但其中蘊含的氣道與威壓卻不容忽視。
「這位長老,我們是前來取草的宗門弟子。」褚澤明上前,主動遞上取草令。
老者接過令牌,眼中閃過一抹訝異之色,掌門的令牌?
仔細檢查了一番,確認為真後,老者將取草令還給褚澤明,緩緩道:「把手放置在巨石上,陣法會傳送你們入圃。摘得你們想要的靈草後,將靈力注入取草令即可出來。」
褚澤明謝過。
幾人上前,將手放在石頭上,一陣白色光芒過後,五人的身形同時消失不見。
見褚澤明他們進入靈草圃,老者又重新閉上了眸子。
他從不多問。
只要取草令為真,便可入靈草圃,這是規矩。
靈草圃比褚澤明想像的還要大,粗略估計約莫有好幾公頃。想必是動用了什麼秘法將靈草圃藏起來,在外面看不見半點靈草圃的影子。
為了不影響存活率,幾人連著地皮一起挖,挖起來之後大塊大塊地往仙府中送。
靈草蘊生靈氣,原本死氣沉沉的仙府一下子就活了過來。
不得不說,御獸宗擁有的靈草圃實在太大了,確實沒辦法一次性把它薅乾淨。看著還剩一大片的靈草圃,褚澤明有些遺憾,但是暫時也沒有別的辦法。
離開靈草圃。
幾人回到褚澤明所在的洞府內休憩。
本來每個人的身份牌上面都刻有汲光安排的洞府的,但是經過深思熟慮,褚澤明還是決定讓所有人都聚在一起——畢竟老東西對他們另有所圖,若是分開的話容易被逐一擊破。
與此同時。
御獸宗執法堂內,被褚澤明幾人狠揍一番的那幾個弟子正在告狀。
「孫長老。那幾個新入宗的弟子桀驁跋扈,野性難馴,弟子認為他們確實不適合再留在宗門內。」
「宗主,您瞧瞧,他們都把我們打成什麼樣兒了。我的眼睛都腫了……」
「就連我警告他們宗歸,他們都不在乎,還說什麼求之不得,多狂妄啊。長老,請您一定要嚴加懲辦!」
「求宗主和長老替弟子們做主!」
「把他們逐出宗門!」
望著下方鼻青臉腫、傷勢不輕的宗門弟子,汲光的眼神微微有幾分動容。
不過——逐出宗門卻是不行的。
好不容易才將他們誘哄回來。
孫長老側面看了汲光一眼,隨即瞭然。他站起身,震怒道:「豈有此理,如此無視宗規,本長老一定要去教訓他們!」說罷,一甩衣袖,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挨打最慘的那名弟子聞言,猛地抬頭,不敢置信地看著說話孫長老,問道:「只是教訓教訓?不、不用將他們逐出師門嗎?孫長老,擅自在宗門內打鬥的人,按宗規明明應當立刻驅逐,終身不得再入宗!」
汲光聞言,鳳眸冷冷地看著他們,道:「他們幾人新入宗門,不熟宗門宗規,不知者無罪。反而是你們這些個當師兄的,本應照拂一二,卻不知禮讓,反而與他們起衝突,回去給我好好反思一下!」
幾人:?!
怎麼還是他們的錯了?!
不知道那幾人到底用了什麼手段,竟然能讓宗主枉顧宗門規矩包庇他們。那名幫褚澤明指了路還挨了頓毒打的青年臉色一片鐵青,但又不敢正面叫板面前這兩人。
隱忍的低下頭,他應道:「是,弟子領罰。」
汲光懶懶揮手:「回去吧……」頓了頓,汲光又補充道:「技不如人當屬活該,下一次他們若再敢犯,本尊破例允許你們反擊。」
人死了沒關係,那極品靈寵還活著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