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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古封印陣法再度亮起,幾個明滅後陡然消失。

  撿起散落到地上的簪子與小黃書,越蓮轉身離開黑巷。

  褚澤明離開滄州城後的第二日,玄墨清晨才進到他房間看見留下的傳音玉符。

  玄墨的身後,其餘弟子臉上都露出了佩服之色。

  大師兄修行刻苦,且很勤奮,饒是出行,也從沒有一刻鬆懈過。

  原本大家都是抱著試試看的心態來參與這一場比斗的,但是褚澤明的態度這般認真,不由得將所有人的情緒調動了起來。

  收起玉符,玄墨轉頭對眾師弟道:「得之坦然,失之淡然,爭其必然!修道之人理應抱著這樣的態度做每一件事,大師兄這般勤學,我們也不能落後太多,從今天開始,大家所有娛樂休閒的時間全部用來修煉!聽見沒有!」

  一針雞血打得大家熱血沸騰,就連一貫不太喜歡玄墨的凌天也被鼓勵到了,只有越蓮依舊一副不在狀態的樣子。

  大師兄不在的第一天——

  想他想他想他。

  玄墨看著翹起小拇指站門口,翹首以盼心不在焉的越蓮,想要給他也端碗雞湯,但是遲疑了片刻,還是放棄了。

  師兄說得對,小師弟就是一趴扶不上牆的狗.屎。

  算了。

  於是玄墨補充了一句:「小師弟隨意。」

  越蓮扭頭,朝玄墨露出一個感激的微笑。

  「謝謝玄墨師兄。」

  玄墨:「……不用謝」

  時間過得很快。

  眼看著第四日時間到,褚澤明依舊沒有回來。

  聯合大比的第二輪比斗不再是抽籤決定對手,而是由擂台號決定——第一輪擂台賽的一號擂台勝利者與三號擂台勝利者比斗,二號與四號進行比斗……以此類推。

  依舊是三炷香的上台時間,香燃盡還未上台便意味著自動棄權,另一方自動晉級。

  三號擂台勝利者是一個青衫廣袖的年輕道長。

  手裡拿著拂塵端坐在比斗台上等待。

  覷眼看了眼台上,對手還沒有出現,他的臉上露出了一個微笑。

  這次的運氣很好,碰上了棄權的修士。

  眼看著最後一柱即將燃盡,台下九清浩然宗眾弟子的臉上不由得露出了焦急之色。

  是不是遇到了什麼危險,為什麼師兄怎麼還沒有來?

  正當台下長老準備提著鑼上台宣布結果的時候,一道帶著濃烈血腥味的玄色身影從天邊出現,眨眼間落到了擂台上方——他衣衫襤褸,渾身了布滿深深淺淺的傷痕。

  作者有話要說:

  玄·褚澤明頭號迷弟·墨:「師兄說的對,你就是一個娘們嘰嘰的扶不上牆的死鹹魚。」

  越蓮:「我可真是太委屈了。」

  第19章 常威思春

  提鑼長老一愣,下意識看了眼玉台上點燃的香。

  還有一小撮未燃盡。

  於是臉上露出一個微笑,長老把剛摸到手邊的鑼又放了回去。

  擂台上,渾身染血的褚澤明稍稍平復了一番因為趕路而有些不穩的氣息,心中慶幸無比。

  幸好……趕上了。

  青衫道長有些遺憾。

  本以為自己要走一次運不戰而勝,沒想到對手最後關頭竟然趕上了。

  他從打坐的狀態中站起身,拂塵輕輕往後一甩,對著褚澤明執禮道:「在下戴上戶,這番得罪了。」

  說罷,猛地甩出拂塵,拂塵瞬間化作萬丈白絲,鋪天蓋地朝著褚澤明襲去。

  褚澤明揮出琉光劍,鋒利的劍刃輕而易舉便砍斷了朝自己纏來的拂塵。

  熔過殘劍的琉光劍和一般的法器不同,經過鍛鑄後已經生出了屬於它自己的劍靈,戴上戶的本命拂塵雖然也是一件難能可貴的寶器,但是在琉光劍的劍靈威壓下,根本就不值一提。

  收回拂塵,看了眼切口整齊的斷裂處,戴上戶的表情有些難看,「你是什麼怪物,怎麼這麼強?」

  面前的男人渾身血淋淋的,身上氣勢駭人,胸口衣衫內還掛著一條黑不溜秋的蛇,手裡長劍不停地嗡鳴,一看就不是什麼善角兒。

  褚澤明沒有應戴上戶的問話。

  這幾日的生死存亡讓他所存精力無多。

  他必須要儘快結束比斗,體內的靈力已經壓制不住了,在擂台上突破並不是一件好事。

  褚澤明運轉周身靈力,恐怖的力量以他為中心逐漸凝聚,散發著紅芒的琉光劍隱隱作響,破爛的玄衣獵獵,身上臉上皆一片殷紅,早已經分不清是人還是妖獸所流出的血。

  台下,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沒有人說話。

  擂台上,蘊含著恐怖力量的一劍劈下,懸在青衫道長的頭頂。

  再往下半寸,他便要命殞當場。

  僅僅只是一劍,同為金丹中期的青衫道長便敗北了。

  褚澤明死命壓制著體內的靈力躁動,等到負責擂台的長老上台敲響了勝利的鑼鼓,褚澤明都來不及跟師弟們報平安,直接飛奔下擂台朝著遠處飛去。

  「師兄怎麼了!?」

  「追上去看看!」

  眾弟子見狀,慌慌張張地也跟了上去,只留下幾個接下來要打擂台的弟子焦灼地停留在原地。

  離開歸元派,褚澤明在方圓百里外的一處荒山停了下來。

  一劍劈出一個洞府,然後鑽了進去,在外面布下一層結界之後,褚澤明才放心地閉上了眼睛,任由體內靈力衝擊壁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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