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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莫不是忘了,她們不是不能生!

  若不是柳皇后暗地裡做手腳,斷絕她們做母親的希望,這些年來,後宮之中又怎麼會只有兩個皇子?

  害眾嬪妃無法做母親的人,再次得了聖寵,被皇帝小心捧在手裡。

  而她們,卻只能卑微跪在柳皇后腳下,強顏歡笑送上祝福。

  這讓她們怎能不恨!

  柳皇后朝角落看過去,遙遙沖祁景言挑眉一笑,似是立威。

  又或者,是無聲的炫耀。

  就像在說:看,你費盡心思有什麼用,本宮隨隨便便就能奪去你的一切。

  這樣的,父慈子孝的場景,祁景言已經記不清有多少年未曾體會到了。

  皇帝嫌眾嬪妃在場太聒噪,不耐煩地揮了揮手,讓所有無關人等都退下。

  是啊,無關人等。

  在柳皇后及腹中胎兒面前,祁景言這個長子,倒成了無關緊要的人了。

  嬪妃們臉上都不怎麼好看,淑貴妃不聲不響路過,快速在祁景言耳邊道:「王爺快些振作起來,往後的日子可不好過。」

  柳氏有孕,皇帝定然大賞,沒準她過去犯的那些錯也就一筆勾銷了。

  從今往後齊國公柳家定要死灰復燃,這是他們誰也不想看到的。

  淑貴妃不等祁景言回答,便在宮女的攙扶下怒氣沖沖地離去。

  「王爺,咱們該回家了。」宋辰安不知道怎樣安慰祁景言,默默在心裡嘆了口氣。

  回王府的路上,二人均是神色凝重。

  「柳皇后現在得有四十多歲了吧?她居然還能生?」

  對此,宋辰安是懷疑的。

  在現代,三十五歲以上就算高齡產婦了,何況柳皇后如今已經四十好幾。

  而且在條件落後的古代,這般年齡的孕婦自身有很大的危險性。

  祁景言冷笑一聲:「柳氏這一胎來的蹊蹺,定要好好查查。」

  他怎麼可能眼睜睜地看著柳氏在後宮風光得意?

  聞言,宋辰安鬆了口氣:「王爺心裡有數就好。」

  所以……

  他們之間的私事是不是該談一談了?

  新婚之夜錯過了,今晚總得補上。

  用過晚膳,宋辰安用力咳嗽兩聲,期期艾艾地問:「王爺,昨晚我喝醉了,沒有說什麼胡話吧?」

  祁景言頓了頓:「自是沒有。」

  這話怎麼聽起來很沒有說服力的樣子?

  宋辰安不願在這種小事上糾結,紅著臉,手伸過去,輕輕解開祁景言腰側衣帶。

  這帶有暗示性的動作,令祁景言渾身一震。

  他臉色幾度變化,最終卻握住宋辰安的手,將之拿開:「安安,我還有事要忙,你早些歇息。」

  說罷,祁景言在宋辰安震驚不解的目光中推開房門,身影很快就消失不見。

  宋辰安:「……」

  這就是男人嗎?

  成親第二天就變臉,這是不是太快了點?

  第78章 有瓜快點說!

  宋辰安實在想不通,祁景言突如其來的冷淡與躲避究竟從何而來。

  怎麼醉了一場醒來,變化就這麼大呢?

  新婚燕爾的夫妻卻不親近,這顯然有問題。

  宋辰安心裡憋著一口氣,吹熄了燭火,瞪大眼睛縮在被窩裡。

  深夜,祁景言帶著一身潮氣靜悄悄回到屋內。

  他聽到宋辰安平穩的呼吸聲後,才躡手躡腳走近,剛要掀開被子,手就被對方緊緊攥住。

  黑暗中,宋辰安重重哼一聲,得意道:「我就知道你會趁夜回來!」

  祁景言身體一僵,無奈極了:「安安……」

  他還沒想好該怎樣面對,就被當場抓包,一時間有些慌亂。

  「祁景言,我們已經成婚了。」

  黑暗中,宋辰安的聲音聽起來很難過:「我們已經是夫妻了啊,有什麼不能坐下來好好談呢?」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你就不能跟我說說嗎?」

  「我在這裡沒有親人,只有你了。」

  這番話著實令祁景言心頭一顫。

  他將宋辰安擁入懷中,啞聲道:「是我不好。」

  下定決心後,祁景言終於坦白:「大婚那晚你對我說,只要你死了,就能回去找你爸媽。你還說,爸媽就是爹娘的意思。」

  「你還說了你家的情況,還有什麼電話號碼。」

  「安安,你能不能告訴我,這話是什麼意思?」

  宋辰安聽後默默捂臉,小聲嘟囔:「我喝醉之後還真是什麼話都說啊。」

  他迎著祁景言晦暗不明的目光,老老實實交代了。

  「其實吧,我來自另外一個世界。呃,你可以理解為我來自很多很多年以後,我的名字也叫宋辰安,從小體弱多病,可能因為這個原因,才進入宋寒之子的身體裡。」

  「其實我也不確定自己還能不能回去,因為我來到這裡之前就病死了,可能我的身體已經被父母火化,埋入墳墓。」

  好亂啊,宋辰安甚至不能確定祁景言能不能聽懂。

  如果把穿書的事說了,那豈不是更亂?

  他忽然沉默,低著頭使勁兒摳衣角,小聲問:「祁景言,你會不會把我當成妖怪抓起來啊?」

  祁景言更加用力抱著宋辰安,卻問:「你很想你父母嗎?」

  「嗯,很想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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