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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是說,不管那天究竟用了什麼理由要錢,祁景言都會扯到婚嫁上?

  然後再四處散播謠言,試圖利用輿論壓力逼迫他就犯?

  好啊你個祁景言,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

  「翠竹,」宋辰安恨恨磨牙,「你去主院把王爺請來,就說我有事跟他商量。」

  他真的很討厭很討厭現在的情形,本來這種事就應該兩情相悅才對,怎麼卻跟趕鴨子上架似的?

  與此同時,賢王府主院。

  祁景言也已得到消息,陰沉著臉將一疊紙丟到王公公腳下:「自己看,外頭都傳成什麼樣子了!」

  「王爺息怒。」王公公趕緊彎腰撿起來,大致看了看京城流言之後忍不住笑出了聲,「這不是挺好麼,傳的還有鼻子有眼的。」

  祁景言顯然不高興了,語氣暗含警告:「桐叔。本王何時讓你做過這些?」

  「王爺這就冤枉老奴了,此事背後跟老奴可沒有關係,都是那些個百姓隨意編排罷了。」

  如果沒有人刻意推動,這些流言怎麼會在短短几天之內就傳遍整個京城。

  祁景言在第一時間得知這些謠言之後,就在擔心宋辰安知道了會生氣。

  本來剛開始也就只有那麼一小部分百姓在傳,或許是因為那日丞相府送聘禮嫁妝的排場太大了,竟有不少百姓認為,那些金銀財寶,都是祁景言為了迎娶宋辰安而做準備的。

  大周律法規定,男子和女子一樣都能嫁人,可為人正妻。

  但唯有一點算是眾所周知的潛規則,那就是:皇室子弟絕不迎娶男妻。

  哪怕有皇室之人是斷袖,寧願娶妻納妾,也不可能與一男子成婚。

  ——當然,已經被踢出奪嫡之爭的除外。

  祁景言微微勾唇:「不管幕後之人目的為何,也算是間接幫了本王一把。」

  「是啊王爺,所以老奴才對那些流言放任不管。」

  一旦斷袖的名頭被扣上,那麼所有人都會以為祁景言與皇位無緣了,反倒方便他暗中行事。

  正巧這時下人來通傳:「王爺,翠竹姑娘說公子請您過去一趟。」

  祁景言揉了揉脹疼的太陽穴:「就說本王稍後就到。」

  王公公心裡有不滿,違心道:「王爺與公子也冷戰這麼些天了,說不定能趁這個機會緩和一下關係。」

  祁景言搖了搖頭:「恐怕只會更糟。」

  他懷著忐忑的心情去了小院,一路上看到府中下人紛紛聚在一起竊竊私語,微微皺了皺眉。

  也不知,安安聽到後心中作何感想。

  宋辰安就坐在小院裡的石凳上,正愣愣地盯著手中茶杯發呆,直到杯子忽然被人拿走才回過神。

  「茶水早已涼透,怎麼不讓翠竹給你換壺熱的?」祁景言垂眸,關切地問。

  宋辰安看他一眼,又很快別過臉:「怎麼,我喝涼水王爺也要管?」

  這話火氣太大,祁景言沉默片刻:「外頭傳的流言,你都知道了。」

  「事情鬧的這麼大,我就算是個聾子也該知道了,」宋辰安黑了臉,語氣咄咄逼人,「現在我想知道的是,為什麼王爺得知這些流言卻放任不管?」

  「本王自然有本王的原因。」

  宋辰安立刻追問:「什麼原因?我需要一個合理的解釋。」

  「你已知道本王打算奪位,這一路只怕要披荊斬棘,困難重重。所以,斷袖的身份是最好的掩護。」祁景言遲疑著解釋,「流言並非本王所為,而是有心人刻意煽動。」

  這樣的解釋,宋辰安勉強相信了,煩躁地問:「也就是說你在拿我當掩護?那需要多久?總得給個時間限制吧?」

  祁景言靜靜道:「最多一年,這期間還請安安多多配合。」

  也就是說,還需要無時無刻演戲。

  宋辰安語氣更加惡劣:「奪位那是你的事,我為什麼要配合?如果王爺打定主意掩人耳目,那也應該找一個真正的斷袖來演才是,何必非要找我?」

  「安安,不是斷袖麼?」

  「不是!!」

  祁景言神色鬱郁:「那從前的撒嬌,維護,抱不平,在安安心裡都算什麼?」

  宋辰安想了想,試探性地道:「算什麼……就當做了一場夢,醒了很久還是很感動?」

  祁景言:「……」他差點被氣笑了。

  第37章 宋辰安遇險

  祁景言忍了又忍,奈何他從來都不是好脾氣的人,手上一個用力,茶杯就「咔嚓」一聲碎成了渣。

  說不怕是假的,宋辰安抖了一下,迅速改口:「我把王爺當朋友,當然會為您抱不平了。」

  「只是朋友而已?」祁景言問。

  宋辰安語氣堅定:「只是朋友。」

  原來,只是不願罷了。

  祁景言聽那人信誓旦旦地說:「我與王爺相處十分合得來,要不找個好日子結拜怎麼樣?」

  他渾身一陣陣發冷,聞言扯了扯嘴角:「本王從不缺兄弟。」

  努力過,試探過,也得到了回答,祁景言當即不再逗留,扔下一句:「那些流言,本王自會查出幕後之人。」

  他走後,宋辰安總算鬆了口氣,拿起茶壺咕嘟咕嘟灌水。

  翠竹見他臉色不好,便提議:「不如奴婢陪公子出府逛逛吧?」

  「好啊,拿上銀子,咱們這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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