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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梓玥越說越覺得不對勁:「今早我找個由頭去他的院子,發現院子裡晾著帶血漬的衣服,真是好生奇怪,也不知道宋辰安昨天到底幹什麼去了。」

  丞相夫人疑惑問: 「你確定你看清楚了,是血漬?」

  「肯定是血漬,估計宋辰安不想讓人知道,特地搓洗了,只是沒洗乾淨。」

  宋辰安昨日打著買雲片糕的旗號出府,回來時手裡卻沒有雲片糕,而且身上還帶了血漬,這就很耐人尋味了。

  宋梓玥有些不安地問:「娘,你說這小賤人會不會早就知道你和爹要把他送給劉太傅?他這兩天未免也太反常了些。」

  「查,查清楚他這兩天都去幹了什麼,還有,從今日起,不經我允許誰也不准放他出府!」

  宋梓玥撇了撇嘴:「要我看啊,他鬼主意多著呢,以前的膽小老實說不定都是裝出來的,咱們根本就不用對他客氣,直接把他綁了送人得了!」

  與此同時,宋辰安高高興興地捧著例銀回到自己的小院子。

  翠竹這時也回來了,神色凝重地朝他搖了搖頭:「奴婢打聽不出陸浩然的消息。」

  「沒關係,慢慢來。看,我把例銀要回來了,比我們原先的月例要多出不少呢。」

  宋辰安在翠竹面前樂觀開朗,但入夜之後,控制不住內心的失落。

  他倚在窗前,望著天邊的圓月。

  此刻風清月朗,稀稀落落的星星遍布夜空。

  表面上宋辰安贏了,而且得到了許多想要的東西,可在龐大的權勢面前,無論耍多少小聰明都是沒用的。

  「魚牌,路引……到底上哪兒弄呢?」

  他長長嘆口氣,退一步講,如果實在找不到主角攻,那麼只要有合適的魚牌和路引,也是能逃離丞相府的。

  可是偏偏,找到主角攻和擁有魚牌路引,這兩者簡直難上加難。

  宋辰安本來打算睡了,可一聲悽厲的慘叫令他精神一振,睡意全無。

  他認出來,那是嫡姐宋梓玥的聲音。

  「發生什麼事了?」

  翠竹跑出去打聽片刻,回來後臉上是壓制不住的幸災樂禍:「公子,聽說大小姐爛臉了,鼻子和嘴巴那裡可嚇人了呢。」

  她有種揚眉吐氣之感,還呸了一口:「活該!讓她老是欺負您,動不動就罰那罰這,扣月例又不給飯吃。」

  宋辰安說不出是高興還是不高興,翠竹仍叭叭個不停:「大小姐白天欺負您,晚上就遭了報應,感覺就像是,有誰在為公子出氣一樣。」

  這下宋辰安也笑了:「誰能為我出氣呢?總不可能是老天開眼了吧。」

  宋梓玥雖然可惡,但在封建教條嚴重的古代,對於一個女子來說,這樣的報應,實在重了些。

  只是,會是誰呢?

  第6章 你到底用了什麼妖術

  正出神之時,宋辰安聽到房間門被人不輕不重地敲了三下。

  「誰啊?這麼晚了有什麼事?」

  對方沒有回應,再次敲幾下之後,就沒了聲音。

  宋辰安制止想要上前的翠竹,自己謹慎地往門縫那裡瞄了瞄,確定沒有人之後,才開了門。

  「公子快看,是魚牌!」

  翠竹眼尖,看到地上放著的兩張魚牌,下面還壓著兩張薄薄的紙,打開一看,竟是路引。

  宋辰安怎麼都沒想到,他日思夜想的魚牌和路引,就這樣出現在自己面前。

  這兩樣東西哪是這麼容易弄到手的,並且還是雙份。

  翠竹笑得眉眼彎彎,臉上洋溢著喜悅:「公子,我們是不是很快就能逃出去了?」

  宋辰安確定魚牌和路引都是真的,止不住地點頭:「是,我們終於能離開這裡了。」

  兩人將東西藏起來,翠竹高興之餘也很疑惑:「只是,會是誰送來的呢?」

  難道是王景言?

  會有人處心積慮買通殺手刺殺,這也就說明王景言的身份不低,而且對方衣著也很華貴,一看就是上好的衣料,說不定是哪位世家公子。

  或許那位王公子沒有惡意,只是單純的想報答救命之恩。

  宋辰安心裡的大石頭落了地,語氣也許多:「不要想了,睡吧,等明天咱們收拾好東西就走。」

  就算現在還是沒找到主角攻,但有了魚牌和路引,問題也不大。

  抱不到大腿,那就離京城遠遠的好了。

  熄燈後,主僕二人懷著激動的心情美美地睡了。

  主院燈火通明,時不時傳來宋梓玥的哀嚎聲,咒罵聲,以及瓷器破裂的脆響。

  「我的臉……我的臉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娘,我的臉是不是一輩子都好不了了?好疼嗚嗚嗚……我以後怎麼見人啊?」

  誰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也不過就睡了一覺,宋梓玥本來如花似玉的臉,竟突然潰爛不止,紅一塊,紫一塊,潰爛處流著膿水不說,還又疼又癢。

  更要命的是,那膿水還惡臭得很,稍微聞一下就令人作嘔。

  丞相夫人又是心疼又是焦急,看著宋梓玥的臉直抹淚:「玥兒你好好想想,你的臉變成這樣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宋梓玥根本顧不上回答,她正疼得滿地打滾,哪還有之前在宋辰安面前囂張跋扈的樣子?

  「你們說,大小姐的臉到底是從什麼時候壞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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