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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伯聽到李雲芙的話,抬頭看到穿著長袍的兩個人, 下意識的看向李雲芙。
注意到他爹的視線,李雲芙滿臉通紅, 頭埋得更低了。
一旁的李父並沒有注意到他們的動靜,看著穿著整齊的兩個人,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笑著說道:「快進來,家裡有點亂。雲霜去叫你四哥夫。」
李青燃剛醒就聽到外面的動靜,他扭頭看向身邊正在看書的秦逾白,輕聲問道:「外面是不是有人來了?」
「嗯,我出去看看。」其實秦逾白剛才已經聽到外面的動靜了,只是看李青燃還在睡,就沒出去。
秦逾白剛走到門口,就聽到外面的敲門聲:「四哥夫,有人來看你們了。」
秦逾白扭頭看向已經坐起身的李青燃。
「沒事,開門吧。」他剛才也就是眯一會兒,簡單地擦一下臉就行了。
聽到李青燃這麼說,秦逾白並沒去開門,而是等李青燃收拾好後,才打開門。
看到外面的沈季兩個人,秦逾白有些驚訝。他只是聽到有人過來,倒是沒想到這兩個人會來。
「秦兄」
「秦兄」
看到從裡面出來的秦逾白,沈季和李昭笑著給他打招呼。
進了屋子,看著臉色蒼白的李青燃,李昭和沈季眉頭緊皺。李老闆的事已經在縣裡傳開了。財源樓的老闆為了搶李老闆家的方子,聯合縣令的小舅子,不僅找人污衊李老闆還抓了李老闆嚴刑拷打。
不過還好,這些人現在都得到了應有的懲罰。
「你們怎麼來了?快坐。」看到沈季和李昭,李青燃顯然和秦逾白一樣驚訝,沒想到這兩個人會專門去縣裡來看他。
「李老闆的事情我們都聽說了。」李昭說道。
「李老闆不用擔心縣裡的生意,這事已經查清楚了。大傢伙現在都等著鋪子開張呢。」想著李青燃可能會比較關心生意的事情,沈季說道。
「縣裡都已經傳開了嗎?」李青燃有些驚訝的看著沈季和李昭。
這件事牽扯到縣令,畢竟劉生能夠作威作福靠的就是自己嫁給縣令的姐姐。說白了,靠的還是縣令小舅子這個身份。這事即使縣令本人不知道,但一旦傳出去對縣令的名聲也不太好,他還以為不會讓傳出來呢。
李昭原本正坐在一邊喝茶,現在聽到李青燃這麼說,自然明白他說的是什麼意思。
他放下手裡的杯子,笑著說道:「這件事捂是捂不住的,你被抓走的第二天,這事就在縣裡傳開了。」就算縣令想捂也來不及了。
第二天,那時候他已經從牢里出來了。想到這裡,他下意識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秦逾白。
看李青燃看向自己,秦逾白眼神有些疑惑。
「對了,我今天聽說那個劉生和財源樓的老闆在牢里死了。」說到這些,李昭探究的看向李青燃和秦逾白。
有句話他沒說,死的還有牢房裡的一個牢頭,聽說是負責嚴刑拷打的。
他聽說李青燃被抓走的事情時已經是幾天後了,那幾天縣學正好要考試,他忙著複習,也沒機會去李青燃鋪子裡吃飯。知道這事後,他趕緊讓家裡的人去打聽了一下情況,畢竟他自己也經常去李青燃鋪子裡吃飯,說實話,對於吃死了人這事李昭是不太相信的。
誰知,管家回來後,就給他帶來了這個消息。
這太巧了,這三個人都是和李青燃有仇的人,恰好現在全都死了。
但是管家帶回來的消息聽上去又沒有什麼問題,因為這三個人是自己打架打死的。
縣令查清楚是怎麼回事後,一方面是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一方面是還李青燃家鋪子的清白。火速的抓了劉生和財源樓老闆,而老邢頭為了自己一己之私對李青燃嚴刑拷打,沒什麼意外也被抓了。
三個人被關在一間牢房裡,夜裡發生了口角。最後活生生打死了。
李青燃聽到這話,有些驚訝:「死了?這麼巧?不會是假死吧?」
「李老闆慎言」聽到這話,李昭下意識的往門外看了一眼,接著警告的說道。
「李老闆,這話不能亂說。」沈季有些無奈的說道。如果三個人假死,那縣令成什麼了?不就是包庇?
秦逾白也沒想到李青燃張口就是一句這話,眼底染了一層笑意。
李青燃癟了癟嘴,連忙道歉:「抱歉,嘴快了。」
沈季果斷轉移話題,從懷裡掏出一張紙遞給秦逾白:「這是之前李老闆讓我們幫忙找的私塾。打聽費了點時間,現在才整理好。李老闆和秦兄可以看看。李兄為了這個也是招了不少罪。」說著,一時間失笑。
說起這裡,李昭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之前李青燃讓他們幫忙打聽私塾的情況。他回去後,就順嘴讓家裡的管家注意一下。
誰知道這事就傳到他娘耳朵里了。他今年也老大不小了,他娘一直想著法的給他相看,但是李昭一直不願意。一聽他打聽私塾,不知道怎麼想的,就以為他之前一直不相看是因為外面有了人,現在孩子都上私塾了。
李昭簡直不能回想自己被他娘逼問時的心情,毫不誇張,無語到失語的地步。
他雖然平時吊兒郎當,課業也不及沈兄。但是在他娘心裡,自己難道就是一個還沒成親,就在外面養了人的人嗎?
李青燃聽到李昭的抱怨,笑得不行。他靠在秦逾白身上,看了一眼對方手裡寫的滿滿當當的紙張,笑著說道:「李兄,其實我一直都有一個問題想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