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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立即想到:「我們好多人都腰痛,是不是也是這個原因?」
時聞用勺子往嘴裡塞著抓飯:「這個還真說不明白,遊牧的生活太艱苦了,腰椎盤突出,骨質增生等原因也占比挺大的,只是說去檢查的時候,如果沒有檢查出來,可以再考慮布氏桿菌感染的這個因素。」
唐鐸海:「時哥你懂得真多,不愧是大城市來的,就是見多識廣。」
時聞:「也沒有,只是多考慮了一下。」
無論時聞怎麼謙虛,大家還是對他非常推崇,覺得他這個隊長沒有白當。
畢竟他救回了馬,又提出了腰痛的新方向,看起來就很厲害的樣子。
大家吃著飯聊著天,因為白天實在太累了,很快他們就洗漱完躺到睡袋裡去了。
時聞他們自己帶了睡袋,不過借了牧民的帳篷。
現在天氣不冷也不潮濕,基本上算是一年當中最好的時候,哪怕在野外睡著也挺舒服,更別提還有帳篷遮頂。
大家很快就睡著了。
時聞聽著四周此起彼伏的呼嚕聲,拿著手機打字,跟燕克行聊天。
這個情況下肯定沒辦法發語音,只能打幾行字隨便聊聊。
時聞現在已經很困了,都快睡眼矇矓了,可唯有跟燕克行聊幾句,他才能睡得著。
時聞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第二天起來他看手機還有幾條燕克行的未讀消息。
可能聊著聊著就睡著了。
他給燕克行發:【昨天太困了,都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的,我還以為聽著別人的呼嚕聲會不習慣,沒想到也沒有那麼不習慣。】
燕克行:【你太累了。】
燕克行:【今天要繼續出發了嗎?還是留在這個聚居點?】
時聞看了一下時間,明明沒有到燕克行平時起床的時間:【你醒得好早,怎麼不多睡一會兒?應該要繼續出發,不能在這耽擱太久。】
燕克行:【你不在家,沒有賴床的心情。】
時聞在這邊看到這行字,笑了一下,低頭兩隻手給他打字:【再過幾天,我就回來了。等今晚時間要是鬆快一點,我找個地方,我們來視頻。】
時聞聊了幾句,其他人陸續起床,拿了牙膏和牙刷衝去外面刷牙。
時聞也不好意思繼續待在睡袋裡了,他跟燕克行說了兩句結束語,然後出去外面洗漱。
洗漱完,趁著其他人在做飯和收拾,他去看昨天那匹生病的馬。
生病的馬兒現在看起來已經徹底好了,它的狀態很好,心情也很愉快,時聞能夠從它豎起了耳朵和搖晃著的尾巴清晰地看出來,它現在正處於輕微的興奮狀態。
時聞走過去摸了摸馬兒的腦袋:「你很高興啊!」
馬兒用溫馴的大眼睛看著他,又叫了一聲。
時梭在遠處聽到了,非常不爽地噴著氣,又盯著時聞摸那匹馬兒的手。
時聞趕緊去安撫時梭。
馬兒的主人也過來了,開始給馬兒餵料,並詢問時聞他們馬兒現在的情況,站在附近的唐鐸海幫忙翻譯。
聽到馬兒已經好得差不多了,馬主人樂得合不攏嘴,一個勁地用大掌摩挲著馬兒的身子。
馬兒之前還有點生氣,不願意理他,等自己的主人摩挲了一會兒,馬兒好像心軟了,便轉過頭來跟他互動。
還挺有性格的馬。
這個聚居點的牲畜問題已經處理完了,吃完早飯後,時聞他們收拾好行囊繼續出發。
他們一直在翻山,翻過這座山又有下一座山。
等到中午的時候,他們總算抵達了下一個聚居點,這個聚居點的人更多一些,還有小孩在這。
時聞有些吃驚地看著跑來跑去的孩子,問老嚮導:「這些孩子不上學嗎?」
老嚮導說道:「要再大幾歲才上學,八歲上或九歲上,等他們懂事一點,去定居點上。」
時聞又看了跑來跑去的孩子們一眼,他們倒沒在玩耍,而是在幫忙做著各種力所能及的工作。
時聞很快收回目光,帶著隊員們開始處理各種牲畜的問題。
今年斯克維爾雖然沒有過來,但是大家都聽說了他摔傷的消息,也由口耳相傳和各大微信群知道了這次的義診隊是時聞帶隊。
時聞的技術和人品大家是相信的,所以他們一過來就受到了牧民們的熱烈歡迎。
大家拿出酸奶和風乾肉來給他們吃,請他們喝奶茶。
時聞他們原本想給牲畜們看完病再說,大家都讓他們坐下來好好喝完奶茶,等休息好再處理牲畜們的病。
他們一路趕來確實需要一個休息,時聞見狀便不再推拒。
大家吃吃喝喝並聊著天,這個時候,有人說道:「維爾馬已經去大醫院看病了。」
時聞咬著風乾肉一時沒反應過來:「誰?」
「維爾馬。」那人又重複了一遍,然後解釋道,「就是那個腰痛的人,他去大醫院看病了,醫生說是布病。」
時聞沒想到這個消息在牧民之間傳播得那麼快,他反而是後面得到消息的那一個:「已經確診了嗎?」
那人點頭:「確定了,就是布病。時大夫,你的醫術實在太厲害了。」
時聞連忙擺手:「我不會看病,就是看他的症狀有點像,建議他去檢查一下,還是大醫院的醫生比較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