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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虎吼聲,鷹唳聲,馬嘶聲,狗吠聲,各種聲音混雜在一起。
時聞看白肩雕好像調整好了方向,又要往上飛的時候,一個發狠,直接將上衣脫下來扔到一邊。
他肩胛處長出小小的翅膀,翅膀掀起來的風把他托住。
他往上一跳,借著翅膀的風,直接伸手朝白肩雕抓去。
白肩雕上次已經見過他飛了,對他的飛行還有印象,當即長長地鷹唳一聲,想要往高處飛。
時聞當然不可能放過這個機會,他一手抓住白肩雕的翅膀,一手托住白虎的前胸,從它的腋下穿過,環抱著它。
成功抓住了!
白虎這次被抓上天之後可能嚇慘了,剛剛時聞沒來救它,它還能勉強保持冷靜。
現在時聞一過來,它立刻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轉過來,直接朝時聞懷裡拱。
時聞臉色一變,大叫道:「長風你穩住,別亂動!你一動我保持不了平衡!!!」
白虎什麼都聽不進去,只顧著往時聞懷裡鑽,爪爪都伸出來了,牢牢抓住了時聞的衣服。
時聞感覺它的爪子劃到了自己的肉,連忙伸手想要抱住它。
時聞本來就飛得不穩,一隻手又抓著白肩雕。
白虎這麼一掙扎,他瞬間失去了平衡,然後直接一手抱著白虎,一手抓住白肩雕,身子後仰往地上摔,然後啪嘰一下,直接摔到了地上。
時聞長那麼大,還沒有以這個姿勢摔過跤。
他坐在地上,感覺屁股底下軟綿綿的,低頭一看,正是褐牛來寶的便便。
白虎也摔到便便上了,皮毛全髒了,此時正在拼命地掙扎。
時聞一放手,它立即跑到了不遠處,低頭看著半身的牛屎,下意識地想清理毛髮,又反應過來是什麼東西,便呆滯地瞪著眼睛看時聞。
白肩雕因為展開了翅膀,摔得更嚴重一些,一排羽毛被翻折了上去,翅膀也軟軟地耷拉著,可能骨折了。
就算不是骨折,起碼也是挫傷,它估計要養很長一段時間傷了。
就在這個時候,祝佶趕了過來:「時聞,你們沒事吧?」
「沒事。我跟白虎還有白肩雕都沒事,就是白肩雕可能要在牧場上養一段時間傷。」時聞咬著牙說道,「我一定要把白肩雕跟大鵝關在一起養傷,讓它落難白肩雕不如鵝!」
祝佶在說話的時候扒拉開雜樹,看到了時聞和兩隻小傢伙。
這時候,黑娃跟狼王也跑了過來,看清楚了這邊發生的一切。
黑娃倒不嫌棄時聞,叼著他的袖子想把他拉起來,就是拉不動,只能朝邊上的狼王:「汪汪!」
狼王那張毛茸茸的臉上寫滿了震驚,震驚中又有一絲嫌棄,在原地站了一下,才磨嘰地準備上來拉人。
小雪豹和時梭也從後面趕到了,臉上的表情同樣很震驚。
看到白虎的慘狀,小雪豹震驚中又有一點幸災樂禍。
祝佶也不知道該怎麼評價了,只從牙縫裡擠出一句:「好傢夥。」
時聞嘆口氣,看向白虎。
白虎也意識到自己的問題了,睜著圓溜溜的眼睛,全身僵硬著不敢動——一看就正處於闖了禍的心虛當中。
黑娃用毛茸茸的身子拱著時聞,想幫助他站起來,哪怕身上沾了牛糞也一點都不在意。
狼王也拱著時聞。
時聞倒是沒受傷,就是抓著白肩雕不太好動。
祝佶把白肩雕接過去,又一隻手將他拉了起來。
白虎還是不敢動。
時聞深吸一口氣,拍了它的屁股一下:「你果然在掉鏈子這件事上從來不掉鏈子啊。」
白虎的眼珠子終於轉了,小聲而心虛地:「咪。」
第170章
時聞這次弄得實在狼狽。
他拖著白虎跑下去洗澡,順便讓周宏忠過來。
等他洗好澡後,周宏忠那邊的獸醫已經給白肩雕包紮好了。
白肩雕受傷不算嚴重,就是有點挫傷,把翻折上去的羽毛弄下來固定好,養一養就行。
時聞原本想把白肩雕留在家裡養傷。
白虎被白肩雕叼上天去,差點沒摔個半死,現在非常記仇,壓根不願意接納白肩雕。
內外有別,時聞肯定要先照顧自家虎的心情,於是周宏忠的人只好暫時把白肩雕帶回去。
祝佶幫著一起處理剩下的事,還帶白虎去洗澡。
等時聞自己洗完澡出來,白虎那邊也好得差不多了。
看到時聞,洗過澡的白虎扭著圓滾滾的屁股跑過來,要時聞抱。
這傢伙看來是一點陰影都沒有,時聞抱了它一下,讓它玩去了。
祝佶問:「你沒事吧?沒摔著吧,後背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時聞活動了一下肩胛骨:「除了有點酸之外,沒什麼大事。」
時聞剛剛長翅膀的地方現在有點抽筋的感覺,他將手反過去後面揉了揉,說道:「應該沒什麼事,等燕克行回來之後讓他給我擦擦藥油就好。」
祝佶:「我已經通知過燕克行了,估計他已經在回來的路上。」
時聞:「那辛苦你了。」
祝佶看他滿臉疲憊的樣子,說道:「你要不舒服,先回去睡一覺吧。牧場上的事我來幫忙處理。」
時聞沒有拒絕:「等我好一點後再招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