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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忍不住說道:「你們留著自己吃就是了,大老遠地叼回來給我們幹嘛呀?」
燕克行道:「它們可能以為下雪了,我們尋找食物會比較困難,特地挑了獵物回來給我們分享。」
時聞:「是這樣的嗎?」
「應該是的。」燕克行摸摸母虎的腦袋,「這種大雪天對所有動物來說都是一種考驗,它們特地把獵物叼回來,應該就是怕我們無法打獵,會餓著。」
母虎不知道是不是聽懂了這句話,朝時聞噴著氣:「吼。」
時聞想到這段時間因為比較忙,一直沒怎麼去看過兩頭老虎,心裡有些愧疚了。
他摸摸邊上的公虎:「你們怎麼那麼好?大雪天還特地往家裡叼獵物。」
公虎很乖地用腦袋蹭了蹭他的手,就像一隻大貓一樣。
漸漸地,家裡的小傢伙們熟悉了兩頭老虎,小心地湊過來。
兩頭老虎似乎對自己的力量心裡有數,也很謹慎地收起了爪子,嘗試跟以前的小夥伴一起玩耍。
小傢伙們很快就玩到了一起,狗跟老虎看起來沒什麼界限,兩匹馬兒和小雪豹它們也慢慢地湊過來,保持警惕地一起玩了起來。
母羊們還在生產,陸續有小羊羔出生,畜棚里都是血腥味。
外面又太冷,到處都是雪,在沒有暖氣的情況下也不好讓它們出去玩。
只能暫時這麼湊合了。
玩了半天,兩頭老虎明顯困了,一個接一個地打著哈欠。
時聞摸了摸它們,趕了這麼遠的路跑下山來,困了太正常了。
貓科動物本來就不是什麼耐力特別好的種族。
時聞低聲對兩頭老虎說道:「睡吧。」
於是兩頭老虎張開血盆大口,一個接一個地打起哈欠來。
它們打哈欠的時候特別具有傳染力,狗子們也被帶得困了。
有時聞和燕克行在,小傢伙們十分有安全感。
於是大家亂七八糟地睡在一起,在走廊上睡了一地。
時聞抽空摸了摸老虎的腦袋,又摸了摸它們的肚皮,一下抓起一大把皮膚起來,手感好極了。
它們在外面長得很好,肚子上有一層脂肪和一大塊鬆弛的皮膚。
它們倒不是胖了許多,而是長出了貓科動物特有的原始袋,用以保護它們的內臟。
在它們捕獵的時候,這一大塊皮膚可以延展,它們的動作幅度也能做得更大。
因為有原始袋在,時聞也摸不出來它們吃得夠不夠飽。
不過,這種天氣打獵本來就比較困難,外面的野生動物也不是很足,它們不僅打獵了還將獵物帶了回來,恐怕不會很夠吃。
還是得給它們加個餐才行。
等兩頭老虎睡了,時聞小聲跟燕克行商量:「要不然我們殺兩隻羊給它們吃吧?我們自己也喝點羊肉湯。」
燕克行:「你要捨得,當然沒問題。」
時聞:「自家的老虎,有什麼舍不捨得的?」
時聞舉著兩條獸腿:「這兩條獸腿也切了給它們加餐吧?」
燕克行:「它們恐怕吃不下那麼多東西。留著給狗子們吃吧,順便給小雪豹和小狐狸磨磨牙。」
兩隻老虎帶回來的獸腿,他們肯定不能吃。
這兩條獸腿既不衛生也不安全,興許還不合法。
他們牧場上有那麼多東西可吃,沒必要冒這個險。
時聞很快就決定了,等給母羊們接完生之後,宰兩頭羊給老虎們打打牙祭。
為此,時聞特地預約了張德元過來幫忙殺羊。
他們自己也能殺羊,不過沒有張德元那麼好的技術,羊皮也剝不好。
他們這邊吃羊一般要剝了羊皮再吃,時聞和燕克行手藝都一般,只好請專業人士過來幫忙。
家裡要殺羊,怎麼著都得請弓疆他們一起。
他們今年也過來牧場幫了不少忙,吃肉的時候肯定要帶上他們。
藺誠騫接到電話有些奇怪:「時哥你不是說要到過年才殺羊嗎?怎麼這個時候就打算殺了?」
時聞解釋:「老虎下山來看我們了,還帶了兩條獸腿,我們殺羊給它們嘗嘗。」
藺誠騫「嚯」了一聲,感慨道:「在這個風雪天跑那麼遠下來可真不容易,要一般的老虎,早躲到山洞裡取暖去了。」
時聞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愧疚之心被他這話一下就勾起來了:「……你來不來吃羊吧?」
「來呀,肯定要來!」藺誠騫嘻嘻笑道,「上次殺羊的時候我都沒好意思搶,只吃了兩塊肉,剛勾起點饞意就沒了,這次我得好好吃一碗。」
時聞:「先緊著兩頭老虎吧,我們就是個陪襯的,要是肉多,我們就多吃點,肉少的話,都給兩頭老虎,我們喝點湯算了。」
藺誠騫:「嗯?怎麼感覺我們的待遇一下降了?」
時聞:「不是你說的?老虎大老遠下山來看我們不容易,給它們多吃點好的。」
母羊們今年的生產還算順利,基本沒有遇到難產的,有幾隻生的比較艱難,時聞過去略幫了一下忙,它們就生下來了。
今年的羊羔一共一百二十一隻,全都是健康的小羊羔。
時聞簡單做了個記錄,又安頓好它們,確定沒問題後,殺羊去招待老虎去了。
他們請的人都到了。
張德元聽說他們在這個不年不節的時候殺羊,也感到比較奇怪,來了特地問了一下,才知道是兩隻老虎下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