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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聞拿清水漱了口:「不行,我找不出原因,但是這個牛奶肯定不對。」
傅蒙皺著眉頭:「要是再不行我們就不擠奶了,讓奶牛養一養,等它們生了下一胎,再擠奶看看會不會有不同。」
時聞:「那這個損失也太大了,這一年光養著,不擠奶,那得浪費多少草料?」
牛奶作為奶牛的重要產物,直接放棄擠奶,等下一胎生了再擠,差不多就要等一年。
這一年中,一頭牛光吃不幹活,他們虧萬兒八千的草料錢,六十多頭牛,那就是幾十萬了。
常青青:「我也是這麼說,白養一年,虧得太大了,要不然看看能不能賣出去?」
傅蒙:「要是賣出去只能當肉牛賣。而且它現在出了問題,我們又不知道哪裡出了問題,也不知道能不能通過檢疫,說不定當肉牛賣都賣不出去。」
常青青:「那你說咋辦?」
傅蒙:「我這不是還在想辦法?」
時聞在他家轉了一圈,實在沒找出原因,只好說道:「要不然我帶一瓶牛奶回去,看看燕克行有沒有什麼辦法?他見多識廣,說不定會有別的建議。」
常青青:「那就太麻煩你家燕教授了,你等等,我這就去給你裝牛奶。」
傅蒙也道:「謝了。」
時聞:「傅哥你跟我說這個話就太客氣了,我倆誰跟誰啊?」
傅蒙拍了拍他的肩膀,嘆了一聲。
時聞想了想,說道:「我看只是奶出了問題,可能食物不對,應該不是什麼病,它們要生病了,就不會那麼健壯了。你們先別愁,大不了再觀察一段時間,說不定它自己就突然好了呢?」
牲畜不會說話,接觸到的東西又多,再加上獸醫也不是什麼研究得很深入的領域,所以經常看不出來牲畜出了什麼問題。
大家經常用各種廣譜藥物去解決,實在解決不了,只能認命。
很多時候,牲畜都是莫名其妙生病,又莫名其妙好了。作為牧民,要做到只能多等待一段時間。
反正它們只要不死,終究會好起來。
時聞提著牛奶回家。
狗子們已經放牧回來了,看見他後,熱情地跑出來迎接。
安娃跑到他跟前,對著他提著的牛奶嗅了嗅,而後很快嫌棄地跑開。
這傢伙應該聞到了牛奶的怪味。
時聞看安娃臉上那麼生動的表情,將它抓回來好好揉了揉,讓它四腳朝天地在草地上躺著。
安娃一臉無辜,吐出舌頭呼哧呼哧地喘著。
其他狗子見到安娃被擼了,不幹了,也擠上來,用毛茸茸的身子蹭著時聞,表示要被擼。
尤其樂娃,還將爪子搭在時聞肩上。
時聞一隻只擼它們的肚皮,陪它們玩了好一會。
時聞擼完狗子,提著牛奶回正院。
燕克行就在家中,看到他提了一瓶奶回來,問道:「這奶有問題?」
時聞抬眼:「我都還沒說,你怎麼就知道有問題?」
「家裡又不缺奶,你帶奶回來,這奶肯定有特殊之處。」燕克行分析道,「這一片地區,特殊得比較正面的也就是我們家的奶。要不是正面意義上的特殊,那就只能是負面意義的特殊了,說吧,什麼問題?」
「說實話,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問題。」時聞將牛奶舉起來,「這個是傅哥家的奶,原本好好的,突然就變得非常難喝,到現在還找不出原因。」
燕克行打開奶瓶的蓋子聞了聞:「有股臭味。是不是有細菌?」
時聞:「當時我也這麼想,特地問了,傅哥說斯克維爾已經送這些奶過去檢測了,沒查出細菌。」
燕克行看著牛奶:「那就有些奇怪了。」
第105章
時聞和燕克行分析半天,也沒能分析出原因。
時聞覺得應該還是跟飼料有關。
他跟傅蒙說道:「傅哥,要不我們換飼料試試?」
傅蒙苦笑:「其實已經換過一輪了,現在我也不知道該換什麼飼料了。」
時聞沉吟道:「要不你換我家的混合牧草?先吃幾天,看看是不是飼料的問題。」
傅蒙:「好,那辛苦你了。這個價格——」
「跟我有什麼好客氣的?」時聞安排道,「先吃幾天而已,錢就別提了。這樣,我每天下午去割你家牛晚上和第二天白天的飼料,你來運,我們嘗試一個星期,看情況有沒有緩解?」
傅蒙不好意思太麻煩他:「你要是不介意,我自己來割,割完運回去。」
時聞:「也行。」
牧場上的紫花苜蓿、紅豆草和羊草都長得很好。
尤其紫花苜蓿,現在已經開始長小花苞,應該過不了多久就會開花。
牧場上的蜜蜂們又有一種優質的蜜源了。
傅蒙跟時聞商量過後,每天下午過來時聞家割牧草。
他也不多割,每天就割夠家裡牛吃的。
儘管如此,每天還是要運兩大卡車牧草回去,才夠家裡的牛吃。
傅蒙將運回去的牧草切碎了,放到食槽里,耐心餵給牛吃。
牛看起來很喜歡時聞家的牧草,在聞到牧草味道的第一時間就將腦袋埋進食槽里,埋頭苦吃。
第二天,傅蒙凌晨四點多就醒了。
他在黑暗中輕手輕腳地爬起來,伸手去摸地上的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