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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聞說道:「我好像聞到了狼的氣息。」
時聞將臉上蒙著的圍巾解開,又嗅了嗅:「確實有狼的氣息。」
戈閱:「不會吧,都這個時候了,這幫傢伙還敢膽大包天地伏擊我們嗎?」
時聞:「應該不是。它們可能在附近避寒,不過我沒看見。」
燕克行看向昏暗的野外,忽然說道:「我大概知道它們在哪了。」
「在哪?」時聞睜大眼睛往外面看,卻什麼也沒看見,「它們在附近嗎?」
燕克行:「可能在公路下的涵洞裡。」
燕克行推開車門:「我過去看看。」
聽他這麼說,大家都推開車門要下去看。
燕克行說道:「弓疆你們三個留在車上,我和時聞下去看。」
藺誠騫想說什麼,弓疆嚴肅地答應下來:「老師你們小心!」
時聞和燕克行肩並肩地往涵洞走去。
以他們兩個的實力,就算真有狼藏在涵洞裡並發狂地對他們進行攻擊,他們多半也不會受傷。
要是加上弓疆三人就不一樣了。
他們只是普通人,就算是身手比較矯健的普通人,也很難在這種時候保持安全。
涵洞是公路下面的排水洞,看起來有點像橋洞,這邊的公路每隔一段距離就有個涵洞。
相比起曠野而言,涵洞起碼兩面有牆可以擋一擋風。因此,很多野生動物會到涵洞中擋風擋雨。
時聞對涵洞中有狼這事並不感到奇怪,他以為狼群冷得受不了,才到涵洞中避寒。沒想到,到了涵洞前低頭一看,涵洞裡就一隻狼,還是他們的老熟狼。
時聞驚訝地看著涵洞裡的狼,扭頭問燕克行:「這是不是我們之前遇到的那群狼的狼王?」
燕克行:「看花紋是。」
涵洞裡的狼耳朵一動,明顯聽到他們的聲音了,卻還是團起來,一動不動。
時聞剛想說什麼,忽然聞到了一股血腥味,還有一點傷口發炎的腥味,他盯著狼王:「這傢伙受傷了?」
燕克行看著眼前的狼:「可能是被其他狼咬的,放它在這,它可能就要凍死了,要不然也會餓死。」
時聞也看出來了,狼王的大腿處的皮毛髮黑,應該就是被血染黑的。
兩人對視一眼。
時聞低聲道:「要麼我們帶它回去?」
燕克行:「我也是這個想法,如果牧場裡不方便,等會送去周隊他們那裡。」
兩人簡單交流了幾句,便決定將狼王帶回去。
時聞決定還是先跟狼王溝通,溝通不了再採取強制手段。
他向前一步,看著將自己團起來的狼,試探性地問道:「你要不要跟我們回去?我們給你治傷?」
狼王充耳不聞。
時聞戴著手套輕輕摸了摸它的腦袋,又摸向脖子:「不反抗就是同意了啊。」
狼王還是一動不動,不反抗不拒絕,也沒有主動接受。
時聞謹慎地伸出手去抱它的背部,同時防止它突然轉頭咬自己。
燕克行在旁邊防護。
時聞將狼王抱了起來。
狼王短暫地嗚咽了一聲,然後垂著尾巴一聲不吭。
時聞感覺手裡的狼王體重起碼有八十斤,皮毛很厚,就是毛有些粗糙暗淡,不如第一次見到它時那麼順滑。
時聞還注意到,在燕克行靠近的時候,狼王明顯更加緊張,連肚子上的肌肉都繃緊了些。
相比起他,狼王明顯更害怕燕克行。
不過也可以理解,畢竟是凶獸。
時聞抱著狼王回到車邊。
後備廂里已經有羊了,沒辦法再把狼王塞進去,而且塞到裡面去也不安全。
時聞便將狼王抱上了副駕駛座,用衣服將它裹緊之後放到了腳下面。
越野車比較寬敞,時聞在座位下再塞一頭狼王也不覺得擁擠。
弓疆他們嚇了一跳。
戈閱驚嘆:「好大的狼,它好英俊啊!」
弓疆也贊同:「這狼長得真好看。」
藺誠騫看了看狼,沒法反駁:「這年頭,怎麼狼都那麼好看?」
弓疆:「這頭狼是受傷了嗎?」
時聞:「傷到了大腿。」
剛剛抱著的時候,時聞已經感覺到了,這頭狼恐怕傷到了骨頭。
從傷口的形狀來看,應該是群里的狼咬的。
不知道它是單純地被狼群里的年輕後輩挑戰了地位,還是因為上次帶著狼出來跟他打架還沒打贏,最後失去了「民心」。
總之它應該是從狼群里出來流浪了。
狼到了車上之後,隨著汽車的開動,它緊張得耳朵都成了飛機耳。
不過終究是狼王,它沒有更多的舉動,儘管非常緊張,還是安安靜靜地待在座位下面一動不動。
時聞摸了它一會,它漸漸放鬆了下來。
回去的路上,他們再沒遇到其他意外,直接順利地回到了牧場。
時聞將狼王抱下來,帶去關著羯羊的新畜棚,將它單獨關到一個畜欄里,又拿了解凍好的牛肉來給它吃。
狼王不知道餓了多久,一接觸到食物便狼吞虎咽,吃出了嘯音。
時聞都害怕它被嗆到。
不過幸好,它順利地吃完了。
餵完狼,時聞給它的傷口拍了照片,發給斯克維爾。
斯克維爾驚嘆:【好大一頭狼,你們從哪弄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