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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均?!」李霄野非常意外,「你怎麼也來了啊?」
同好:「你們認識啊?太巧了吧!」
薛均和協會的人一起過來參加攝影公益活動,下午在船上投食便有他一個。
他們幾個人聊得很開心,特別是李霄野,他有一段時間沒有見到薛均了,話多得說不完。
而荀秋呢,她說不清自己的感受,總而言之,她的心情變得很差。
或許是因為李霄野緊緊牽著她的手,而她的心臟卻為其他人的出場而卑劣加速。
這種辜負和背叛讓她承載了巨大的壓力,她覺得自己實在差勁,也恨自己始終放不下薛均,順帶也憎恨他的突然出現。
荀秋想得出了神,怔忪地舉起手邊的玻璃杯。
對面的薛均猛地一下站了起來,可惜兩個人之間有些遠,他沒有來得及阻止她的動作,荀秋「咕嚕」喝下好大一口,「砰」一下放下了杯子,眸子裡水光輕晃,不懂他突如其來的失態。
所有人莫名其妙地看著薛均,紛紛問道,「怎麼了,這是怎麼了?」
李霄野一看荀秋,馬上反應過來,他和荀秋的杯子放得太近了,她剛才是誤喝了他的雪花啤酒,他一下慌張起來,荀秋酒精過敏的啊!
李霄野撫著她的背脊,又捧著她的臉左右看看,「怎麼辦啊,我們去醫院。」他站起來確認口袋裡的車鑰匙。
啤酒真的太臭了,荀秋後知後覺地皺起眉頭,喉嚨好辣,手臂立即就開始發癢了。
「沒事。」荀秋拉住他,「就是會長點疹子,過一會兒就消了,哪用得著去醫院。」
「真的?」李霄野憂心忡忡,自從他知道荀秋酒精過敏開始,每次和她出去都很小心,沒讓她碰到過酒,倒是不知道她究竟是什麼症狀。
「是啊。」荀秋喝得太急了,這下有點難受,臉上紅起來,說了幾句話,又很想吐。
這裡不能再待了,否則她會當場吐出來,糗死了。
「哥,你帶她回去休息吧。」薛均忽然開口,「路上注意別吹著風,不然會嚴重。」
「好。」李霄野正有此意,他低頭問荀秋,「難受嗎?」
血管擴張,血壓降低,急促的心跳帶來的是純粹生理性的窒息感,醉酒讓她甚至不能好好地站立,她摟住了李霄野的手,點點頭。
李霄野一分鍾也不想耽擱了,正常的社交禮儀已經顧不上,他把她包進大衣,匆忙抱回了車裡,到了住處,又按照薛均後來發過來的注意事項,用溫水餵了她幾次,以促進酒精的代謝。
荀秋吐完之後感覺好多了,只是心率還沒有平復。她趴在床上,由著李霄野一下下撫摸她那隻發癢又不能撓的手臂。
「好點嗎?寶寶。」他眼眶發紅,俯身蹭了蹭她的頭髮,「都怪我。」他哽了一下,說道,「我再也不喝酒了。」
荀秋啞然失笑,扭過頭去瞧他,「哪裡怪你,是我拿錯了杯子。」
「我不管。」他忍不住淚水,又覺得不好意思,只好低下腦袋窩進手臂,瓮聲道,「要是我也喝果汁,你就算拿錯也沒事的了。」
荀秋聽出他在哭,側過來摸了摸他的頭髮,安慰道,「別這樣,我很快就會好了啊。」
李霄野背脊微微聳動,像是哭得慘了,話也說不出來。
荀秋覺得又好氣又好笑,她嘆了聲,說道,「寶貝怎麼現在像個哭包一樣啊,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啊。」
「我以前…什麼樣的?」
「以前…」荀秋拖長了語調逗他,說道,「以前你很討厭啊。」
李霄野「啊」了聲,抬起一張滿是淚漬的臉,追問,「哪裡討厭了?」
荀秋抽了張紙遞過去,說,「你嘴巴很壞,就算明明在幫我,也要說一些很討人厭的話,讓我聽了很想給你扎小人的那種。」
李霄野愣愣地看著她。
「你記不記得有一次,我們在E教外面,就是那個…」荀秋停頓了一下,一時沒想起白東的名字,「就是那個白東?他找人給我發亂七八糟的東西,我當時很氣也很怕,你從樓上下來,第一句就問我『是不是有病』。」
李霄野臉慢慢紅起來,嘟囔了一聲,「哪有?」
「沒有?」荀秋乜他一眼,「當時我真是被你氣死了。」
說了會兒,她又覺得手很癢,下意識想撓,李霄野忙阻止她,「別抓,破了怎麼辦,我給你摸摸吧。」
他的手掌冰冰涼涼的,摸起來很能止癢。
李霄野嘆了一口氣,「好吧,其實那天在E教我以為你是和嚴知吵架才哭的,當時說不清什麼滋味,反正挺抓心撓肝的,很難受。」
「不想你難受,可能也不想你為別的男人難受。」
什麼別的男人?荀秋撇嘴,「男朋友也算別的男人?」
李霄野一噎,強調,「前男友!我才是你男朋友呢。」他頓了頓,又說,「其實以前是挺那啥的,總看見你和嚴知那麼好,眼裡都裝不下別人了,我心裡扭曲著呢,就想讓你也看看我才好。」
「真的假的?」荀秋笑出聲來,「所以後來我和嚴知分手,你就突然不嘴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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