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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搖了搖他的手,聲音放低了些,帶著些撒嬌的意味,「就住上次那家嘛,好不好?」
「你說好就行唄。」
語氣好生硬啊,果然就是有些不滿意吧,荀秋猶豫了一下,說道,「那我們先去看看,看還能不能升級房間。」
嚴知悶悶地「哦」了一聲,又沒下文了。
幹嘛啊,剛才哄人的時候可不是這個態度,荀秋很疑惑,去瞧他,卻看見少年臉上緋紅一片,她猛地回過神,伸了伸手,夠不著,又咬牙說道,「下來點!」
「啊?」嚴知愣愣地彎腰,下一秒耳朵就被狠狠地揪住,「哎哎哎,幹嘛啊!」他懂得她的意思了,笑起來連連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錯了嘛。」
明明被揪的人是他,可荀秋的耳朵卻發起燙來,她放開了他,拍了拍手,說道,「不許瞎想!」
「曉得啦。」嚴知笑,揉了揉她的頭髮,真傻。
這家酒店套房不算太大,好在夠乾淨整潔,嚴知這兩天奔波著,也確實有點累了,不想再折騰。
房間裡開著暖氣,荀秋去了礙事的外套,奮力把一旁的兩張軟墊躺椅拼在牆邊,坐了下,還挺舒服。
「你就睡這裡啊?」嚴知腦袋上冒著白氣,擦著頭髮從浴室轉出來,皺眉道,「你這怎麼睡啊?」他丟開了毛巾,伸手要去勾床上的外套,「我再去開一間就是了。」
再開一間多浪費錢啊,荀秋盯著這個資本家,沒好氣地說,「這怎麼不能睡啊?」荀秋就勢躺下,壓了壓,「很舒服呢,不信你來試試?」
「喔。」嚴知低頭挽著袖子,笑了聲,「真的?」
「昂。」荀秋又翻了個身,伸手招呼嚴知,「來呀。」
這兩張躺椅真的很軟,比那個冷邦邦的木頭沙發舒服多了,真想在家裡也有這樣一個椅子,擱在陽台上,天晴的時候躺在上面曬太陽或者看書,多舒服啊。
嚴知丟開了大衣,兩下就走到了她面前,他身姿挺拔,一走過來,光影全部被擋住了,周遭暗下來,荀秋莫名感覺到了危險,她忙撐手坐了起來,卻不想嚴知在椅子面前席地而坐,隨即拉起她的手吻了吻。
「寶寶。」嚴知輕輕捏她的臉,感嘆道,「好快啊,一下就19歲了,今天吃蛋糕了沒有?」
「沒有。」荀秋搖了搖頭。
下午的時候荀天來過,她請室友們、哥哥還有謝知意一起在外面的餐館吃了飯就是了。
「怎麼沒有啊!」嚴知愧疚地垂了垂眼,「都怪我來得太晚了,害寶寶生日蛋糕都沒有吃。」
其實過不過生日對荀秋來說也並不重要,不然想要一個蛋糕的話,她大可以自己買。
「沒吃蛋糕也不是什麼大事啊。」
「沒吃蛋糕就沒法許願了啊。」嚴知悵然若失地咕噥著。
「你幾歲了啊!」荀秋笑了笑,知道他在為他們冷戰的事情愧疚。
她不忍看他失落,便輕輕吻了吻他高挺的鼻子,哄他道,「而且我的願望現在已經實現了。」
「什麼願望啊?」
荀秋看著他,沒說話。
嚴知反應過來,兩隻湛藍的眼睛亮了亮。
荀秋說了這些個肉麻的話,臉都要燒起來,她忙伸手摸了摸他的頭髮,轉移話題,「還怪好看的,怎麼會想到染頭髮啊?」
他染的這個淺金色看起來很接近自然金髮,不是街上隨處可見的粗糙類型,當然,也是白皙到透亮的皮膚和深邃的五官駕馭住了這個顏色,否則難免顯得不倫不類。
「好看嗎?」嚴知笑,很快說起了在賓大和同學們的幾件趣事,女孩兒聽得很認真,仿佛要為她缺失的兩個月時光做好彌補。
這兩個月堆積的思念和不甘是抵住鼻尖的淺吻承受不了的濃烈,微糙的指腹沒入了她柔順烏黑的長髮,唇舌輕碰,又在溫柔廝磨中慢慢潮濕,女孩兒閉著眼睛,聲音輕柔,「嚴知。」
「嗯。」他緩了一口氣,卻始終不想離開。
「我是很難受…」
持久的冷戰很難受,未知的等待很難受。
少年頓了頓,氣息驟然急促,他手下下力,壓住了她的後腦,柔軟的唇舌撬開貝齒,氣勢洶洶地糾纏攪弄,皮下血液奔騰肆虐,熾熱與滾燙幾乎將他燃燒成灰。
他越壓越低,終於在某一刻手指探進了衣擺,骨感的手緩慢地上溯,直至感受到了她激烈跳動的心臟。
荀秋狠狠一顫,下意識地向後縮瑟。
「寶寶,別…」嚴知喘著氣追吻過去,最終她無路可逃,背部緊緊地靠在牆壁上,陌生的感覺從觸面蔓延,荀秋滿面潮紅,眼睛眨了眨,很快沁出了可憐的淚珠。
嚴知喉結滾了幾圈,一手撐在牆上,盡力地和緩著呼吸,可惜事與願違,洶湧的情愫匯聚進霧色深重的眸子,他已經很難停止這昭彰的澎湃,嚴知長呼了一口氣,抵在她鼻尖,聲音沙啞地乞求,「老婆,我們…做吧?」
第三十四章
幾近滅頂的澎湃潮水淹沒了他, 嚴知咬牙壓抑著力道,帶上十二分珍惜,只怕自己的魯莽與冒失會傷到她, 他按在她的指間, 交握的手掌給戀人帶去些許安撫,滾燙的汗水懸在他的鼻尖, 凝成圓珠落進她的額間, 他俯身為她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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