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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同而來的是個華僑，他能聽出宋川野話里的幽默，笑著說：「宋少的回答真是……到位。」
那是宋少懶得回答。
其實宋川野根本不喜歡上酒吧，也沒那麼喜歡喝酒宿醉，但這些事情能讓時間過得更快些，嘈雜喧囂也能讓他沒工夫去想別的事。
「聽說宋少還喜歡玩車，改天一塊玩一場？」
宋川野抬眼看他：「你也玩車？」
對方點頭：「偶爾晚點刺激的。」
他說這話時，目光似有若無的在宋川野身上遊走，眼神過於炙熱，過於直接。
沒等來宋川野的回答，他直接上手，摸上宋川野的衣領：「我還聽說宋少喜歡玩刺激？」
宋川野沒阻止他，順勢盯著他摸過來的那隻手，嘴角勾起淺淡的笑意。
他便以為這是默許或者暗示，還想繼續他的下一步，然而卻在碰到宋川野脖子的瞬間，被抓住了手。
宋川野冷著語氣：「言先生這是要做什麼，嗯？」
言晏對上那雙冰冷的眸子，被驚著了。
都說這位宋少葷素不忌，且來者不拒，他本想著試一試，沒想到這位爺不像個好撩撥的。
言晏咬了咬牙：「宋少喜歡玩刺激，我作為接待，不該好好陪著？」
「陪？」宋川野冷笑了聲，「那邊讓你這樣陪著嗎？」
不等人反應，言晏已經被推開，宋川野放下酒杯，冷冽道：「少跟我玩這套。」
他起身，臨走前擱下了句話：「討好我沒用。」
不管是在國內還是國外，想討好他的人都不少，但宋川野向來不吃這套。
只是……他沒想到這個舉動被人拍了下來。
他剛到酒店就接到宋擎的電話，開口就是質問：「宋川野，我讓你出國是要考察項目的，就算你的心思不往那上面放，也不該跟那邊的人鬼混！」
宋川野眉頭緊了緊，走到陽台看著樓下的夜景：「你人在國內還知道我跟人鬼混呢？眼神挺好啊。」
「你少跟我打馬虎眼，我警你，別靠歪門左道拿下項目。」
他很清楚宋擎不是怕他拿不下這個項目，而是怕他還喜歡男人。
宋擎讓他跟項目是想讓他收收心，對公司上點心，也是想他忙起來，不想跟男人那點事。
可沒想到這小崽子出了國，還是改不了這臭毛病！
然而，宋川野卻說：「你放心，我看不上這兒的男人。」
這話簡直是在宋擎心上捅刀子。
他罵罵咧咧：「宋川野，你想氣死你老子嗎？」
宋川野沒耐心聽他罵，掛斷了電話。
他脫下外套，坐在陽台抽菸。
恍惚時，手機突然響起，他看都沒看就抬手滑了下。
半分鐘後才聽見聲音：「宋川野，你又在抽菸。」
江饒，還是……視頻通話。
宋川野恍惚了下，低頭看著手機屏幕，那頭是江饒那張乾淨好看的臉，還有點紅。
「你……」因為抽菸，宋川野的嗓子啞著，他咽了口唾沫，「剛洗完澡？」
視頻那邊的江饒擦了擦濕發，輕輕「嗯」了聲：「你剛回酒店？」
手機攝像頭對著天花板，江饒沒看到宋川野的臉，他猜的。
果然，宋川野輕輕的應了聲。
兩人又沉默了。
儘管離得遠，甚至看不到臉，但江饒卻能感覺到……宋川野心情不好。
「項目談得不順利？」
「沒有。」宋川野說著，又狠狠的吸了口煙。
將煙霧吐出來的同時，他開口：「你那邊還沒有忙完？」
「嗯……差不多了。」
江饒沒說去法國忙什麼，他也沒問。
突然，江饒問：「我能不能看看你。」
這會兒宋川野才意識到攝像頭依舊對著天花板，猶豫之間，他聽見江饒說：「我好久沒見你了。」
別說本人，就連視頻都沒見著。
其實他知道宋川野是不喜歡他來法國的，大概任何一個國家或者城市都好，唯獨不喜歡法國。
但法國，也不是江饒喜歡的國家，只是他有些事不得不來。
最終，宋川野還是把攝像頭對著自己的臉，他盯著江饒：「看我做什麼？」
「因為想你了。」
聽到這猝不及防的表白，宋川野心裡一顫，可江饒說的太真切，他就連懷疑都沒有。
一時間愣住了。
「阿野，你怎麼那麼呆？」
江饒的悶笑聲傳來，宋川野的思緒才被拉回來，但他還是盯著視頻那邊的人。
突然，江饒說：「我剛才收到了幾張照片。」
宋川野眉頭皺得更深了。
江饒像是沒有看到，繼續往下說：「但我不意外，你那麼好，那麼優秀，長得還好看，上哪兒都能被人喜歡。」
果然，是剛才被偷拍的那些照片。
宋川野冷嗤了聲：「不到一個小時，宋知禹的速度還挺快。」
「他不只給我一個人發吧？」
「嗯。」宋川野又吸了口煙，話語隨著煙霧吐出，「我剛掛了宋擎的電話。」
聽到宋擎的名字，江饒有些緊張。
「他罵你了嗎？」
「罵了。」
看到江饒心疼的眼神，宋川野心裡竟有些舒開了。
接到宋擎電話的時候還挺鬱悶不爽的，尤其是宋擎話里的警告，讓他煩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