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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上下打量著江饒，勾唇：「阿野……的朋友。」
她仿佛刻意強調「阿野」二字，語氣里還帶著些曖昧，這讓江饒懷疑，對方或許知道他跟宋川野曾經的關係。
宋川野輕咳了聲，她才收回目光：「我聽說你帶朋友來吃飯就趕過來，沒想到還是沒趕上一塊吃飯。」
頓了話，她繼續：「阿野，下回你再帶阿饒過來吃飯，記得提前跟我說。」
她輕輕拍了下宋川野的肩膀，朝他挑了下眉，仿佛在暗示什麼。
江饒沒能從她的眼神里琢磨出意思，她已經踩著高跟鞋大步往樓上走。
「你小姨挺酷的。」他收回視線，放在宋川野身上，「不愧是你小姨。」
他們身上有一股說不上來，但很像是的地方。
宋川野蹙眉：「你沒看出她是故意逗你？」
江饒點頭：「看出了，但她是你小姨。」
因為那是宋川野的小姨，做什麼他都必須接受。
宋川野並不意外，又似乎有些意外。
瞧見他的眼神，江饒笑了聲：「我在你心裡到底是多沒禮貌？」
宋川野收回視線，沒吭聲。
來到餐廳門外，宋川野看向他：「你怎麼回去？」
江饒歪了歪腦袋，好笑地問：「你打算把我丟這兒？」
他往後指了指：「你信不信我這就回去告訴你小姨？」
宋川野盯著他，眼神透著看不出的情緒。
幾秒後，宋川野朝著駕駛位走去，欲要上車時，卻看到江饒愣在原地沒動。
他嘆了口氣：「真想自己擱這兒站著？」
江饒立馬露出笑容，宋川野的表情倒是變得有些奇怪。
他不明白江饒到底想做什麼，很明顯對方可能是真的想跟他重新在一起。
可是，他拒絕過了不是嗎？
車上的宋川野一直沉默，江饒側著頭看著他。
直到宋川野被看得有些不自在，趁著等紅燈的時間看向他：「你看夠了嗎？」
江饒還是盯著他，好幾秒才開口：「我太久沒有這樣好好看你了。」
他越來越直接，越來越赤裸的表達，讓宋川野一下子愣住，耳根慢慢的爬上紅暈。
「神經病。」
宋川野擱下三字，扭頭目視正前方，繼續開車。
江饒沒有變態到全程盯著他，偶爾拿起手機回微信。
車內安靜幾分鐘後，他突然問：「侯院長又讓我問你了。」
「不去。」宋川野沒有任何猶豫的拒絕了。
半分鐘後，他聽見侯院長的聲音從江饒的手機里傳出來。
「宋川野，你怎麼就不能去了？你非得這樣浪費你的天賦？那你學設計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江饒偷偷摁了語音，把宋川野那句話發給侯院長，可他沒料到侯院長回復的竟是這句話。
話音落，車內的氛圍變得更加奇怪。
沉寂、冷漠……
江饒低著頭，沒敢看宋川野，也沒敢再點開侯院長發過來的第二條語音消息。
沉默，一路沉默到他住的小區樓下。
車子停下，宋川野淡漠地說：「下車。」
哎——
他又趕人了。
第三十八章 以此談條件
回到家，江饒給侯院長回撥了電話。
「那小子還是沒答應？」
江饒輕輕「嗯」了聲，沉默幾秒後才開口：「他當初休學……」
沒等江饒說完，侯院長搶了話：「我知道是因為你。」
聞言，江饒有些意外，但很快回過神來。
以侯院長跟池韻的關係，他能知道宋川野休學的理由並不奇怪。
「我就想拉他一把，可他這人太軸了。」
江饒不由得想到一個可能性，但很快又被他抹掉。
侯院長先是美院院長再是池韻的師兄，他不可能因為想要把宋川野拉上岸就把他從法國請回來。
「有件事我挺好奇的。」
「您問。」
侯院長低聲詢問：「你這次回國是衝著川野的嗎？」
「是。」江饒毫不迴避的承認。
侯院長緩緩吸了口氣，好似鬆了口氣地說：「我猜也是，否則你怎麼可能不談條件就答應回國。」
江饒輕笑了聲，他還是太著急了。
畢竟，在收到顧若景的消息的同時收到侯院長的邀請，他怎麼可能放過能名正言順靠近宋川野的機會？
「你就沒想過在法國會有更好的發展？」
這也是侯院長一直疑惑的點，江饒很優秀，在哪兒都一樣。
但據他所知，江饒在法國發展得挺好的，同時也被那邊的學校邀請留校當教授。
可惜，江饒依舊拒絕了法國那邊的邀請。
侯院在想，難道真是因為宋川野？
大抵是看出他的想法，江饒直接回答：「我本來就沒打算留在那兒。」
這話一出，倒是讓侯院長有些意外。
畢竟，兩年前是他執意要去法國，還跟宋川野提出分手。
這件事他們這些做長輩的知道得不多，但隱約能猜到。
他以為江饒當時是為了發展才去的法國，給江饒發邀請前也有過猶豫，沒想到江饒一口答應了。
如今，他倒是能確定了。
江饒真是奔著宋川野回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