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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被秦舒寧攔住了。
秦舒寧嘆了一口氣。
如果是別的登徒子,她倒是不介意讓銀穗動手。
但面前這個人不行。
這人身上穿的是拂霜錦。
拂霜錦是他們這個月剛到的新貨,這種料子有市無價。
甫一到上京,就被達官貴人定完了。
這登徒子能穿拂霜錦,說明他要麼是三品之上朝臣的家眷,要麼是皇親國戚。
不管是哪一個,秦家都得罪不起。
秦舒寧好聲好氣道:「今日我還有事,改日若有空,再與公子共品香茗,告辭。」
說完,便要帶著金禾銀穗走人。
「改日多麻煩,就今日唄。」
那公子一個眼神,他的隨從立刻便圍了過來。
「唰啦——」
銀穗拔刀,護在秦舒寧身前。
那登徒子踱步上前,目光黏膩落在秦舒寧身上。
眼前的人瑰姿艷逸,柔情綽態,他迫不及待想一親芳澤。
「秦小姐,那顧修昀無權無勢的,你跟著他有什麼出路,倒不如跟了我,我保你榮華富貴,如何?」
說著,那人色眯眯想碰秦舒寧。
銀穗一刀劈過來。
那登徒子咻的一下縮回手,他頓時惱羞成怒:「秦舒寧,你別不識好歹!」
銀穗面無表情再度舉刀。
秦舒寧攔住銀穗。
「不好意思,你哪位?」
上京達官貴人很多,秦舒寧只認識女眷。
「我乃安樂伯府公子,我姐姐是麗妃娘娘。」
那登徒子說這話時,臉上皆是掩不住的得意。
俗話說,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安樂伯府就是如此。
安樂伯一家本是廚子出身。
後來女兒入宮為妃,又誕下皇子得了盛寵,連帶著家人也跟著升天,父親被封了個安樂伯。
而安樂伯本人既安且樂,可安樂伯的兒子,就秦舒寧眼前這位卻不安樂。
那登徒子洋洋得意。
「瞧你這樣,想必是聽過本公子的名號。」
秦舒寧點點頭。
那登徒子一臉倨傲,以為秦舒寧會乖乖束手就擒時,就聽她問:「我聽說安樂伯府的公子,欺男霸女□□百姓,說的就是你嗎?」
那登徒子頓時被氣的五官扭曲。
「秦舒寧!你別給臉不要臉!你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本公子能看上你,是你的福分,既然你這麼不識抬舉,那就別怪本公子不客氣了!」
那登徒子朝後退了一步,揮手道:「都愣著做什麼?給本公子上!」
秦舒寧暗罵一聲倒霉。
早知道,今天她就不抄近道,走這條窄巷子了。
「姐,你帶著小姐先走,我斷後。」
銀穗將刀一橫,攔在她們身前。
銀穗的武功,金禾是知道的。
金禾一把拉住秦舒寧:「小姐,我們先走。」
「走!今天你們誰都別想走!」
那登徒子獰笑著,吩咐人來捉秦舒寧。
秦舒寧知道,自己留下來只會拖銀穗後腿,當即便不再猶豫,轉身就往巷口跑。
「那個臭娘們跑了,你們幾個快去追!」
登徒子在原地跳腳,點了幾個家丁去追。
這登徒子仗著麗妃的勢,在上京一直都是橫著走的,就連京兆尹都對他禮讓三分。
即便她現在去京兆尹報案,那邊十有八九也會搪塞過去。
京兆尹行不通,她還能去哪裡找人幫忙呢?
秦舒寧一面跑,一面飛快想對策,猝不及防撞上了一堵牆上。
秦舒寧一頭撞進去。
這堵牆有點硬,但卻帶著體溫。
秦舒寧身子瞬間緊繃起來。
身後有腳步聲追來。
秦舒寧還沒來得及抬頭,已被人攥住手腕,護到了身側。
安樂伯府的家丁追了過來。
看到秦舒寧被一個男人護在身後時,那幾個家丁一愣。
為首那人滿臉囂張上前:「你誰啊!小爺勸你別多管閒事,那是我們公子看上的人,你趕緊……」
滾字還沒說出口時,就被一腳踹飛了。
「嘭——」
那個家丁砸在青石板上。
其他幾個人頓時便知道,這人是個練家子,他們一起上也打不過對方。
「我家公子可是安樂伯府的二公子。」
家丁搬出安樂伯府的名頭,希望徐展旌能識趣讓開,卻不想徐展旌冷笑一聲:「安樂伯算什麼東西,給我夫人提鞋都不配。」
秦舒寧:「……」
家丁:「!!!」
「嘭嘭嘭——」
一陣打鬥聲響起。
秦舒寧試探著探出腦袋。
就見追過來的家丁,全都躺在地上呻.吟,長青活動著手腕,不滿道:「你們也太弱雞了,我還沒使力呢!」
秦舒寧:「……」
「有沒有受傷?」
頭頂上傳來徐展旌的聲音。
秦舒寧忙鬆開攥著徐展旌袖子的手,站直身子:「沒有。」
徐展旌目光在秦舒寧身上旋了一圈,見她只是鬢髮散亂,當真並未受傷後,便點點頭,又望著她問:「怕嗎?」
秦舒寧搖頭。
然後手就被徐展旌握住了。
秦舒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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