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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厘有些愧疚，連忙道歉：「對不起，我給忘了。」
她想了想，還是說了實話：「昨天徐林又給我打電話了，我情緒不太好，就把手機給靜音了。」
萬臻臻跟賀厘是從小學到現在的情誼，她高中去學了文科，雖然和賀厘沒在一個樓里上課，但對賀厘的事情還是了解的一清二楚的。
聽到賀厘的話，萬臻臻原本只是開玩笑的聲音立刻拔高，咬牙切齒道：「這孫子還有臉給你打電話呢？他莫名其妙打電話犯什麼神經，這麼久沒聯繫了，突然良心發現了，還是又憋了什麼噁心的損招——」
賀厘揉了揉眉心，她曲起腿坐在床頭，仍舊是濕著的頭髮軟軟地垂下。她一隻手拿著手機：「他來找我確實沒安什麼好心。」
說到付嶼這裡的時候，她忽然有些難以啟齒，憋了憋，才繼續道：「付嶼不是和我相親嗎，他不知道從哪知道了，應該是誤會我們兩個在談戀愛，他跟付嶼有個項目，應該是想借我搭一下線，才一直聯繫我。」
萬臻臻冷哼一聲，唾棄道：「真不要臉。」
罵完徐林，她話頭一轉，才又道：「還叫人家相親對象呢？看你樂不思蜀的樣子，我還以為你們兩個早都手拉手進民政局領證了呢？」
「？」
賀厘想了想，確定她之前跟萬臻臻聊天都沒表現出跟付嶼有什麼的樣子，但萬臻臻肯定不可能無緣無故說這話。
賀厘頓了片刻，試探開口：「你瞎說什麼？」
萬臻臻冷笑一聲，她學著賀厘說話的聲音：「你瞎說什麼——」
「……」
賀厘還沒來得及問緣由，冷不丁就聽見萬臻臻繼續道：「今天沒看我電話是因為跟他出去約會了整整一天，剛剛才回家是吧？」
賀厘：「？？？」
賀厘蒙住了，下意識出賣了自己：「你怎麼知道的？」
第42章 緊繃
聽見賀厘的話, 萬臻臻的眼睛眯了起來，語氣嚴肅起來：「……我開玩笑的，你還真的去跟他約會了？」
「……」
賀厘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都說了什麼。
沒等賀厘回答, 萬臻臻緊接著立刻繼續逼問：「你們在一起了？」
雖然萬臻臻看不到, 但賀厘還是摸了摸鼻尖, 她老實道：「還沒。」
說實話，萬臻臻目前對付嶼這個人的所有了解都是從賀厘嘴裡或者她之前無意間知道的部分事情上, 都是側面渠道。
單純開玩笑的時候她會催賀厘要不要試一下，不過真要談戀愛還得看人品如何。
剛才萬臻臻其實也沒生氣, 昨天她給賀厘打電話沒人接聽之後, 她不放心, 轉頭就去問過賀堯遲了，所以她才知道賀厘跟付嶼在一塊。
萬臻臻把消息發出去, 賀堯遲那邊停頓了半響，發過來一張聊天截圖。
聊天框頂部的備註是兩個字——付哥。
賀堯遲一共發了兩條消息。
［付哥, 我姐沒接我電話, 你在家嗎？能幫忙看一下我姐沒事吧］
［害怕我姐一個人出意外，我來問問］
對面也回了兩條。
［你姐跟我在一塊在外面。］
［不用擔心］
賀堯遲回了個OK的手勢。
萬臻臻又把整個聊天記錄完全看了一遍，越想越不對。
上一次她從賀厘嘴裡聽到付嶼的事情是付嶼家就在她家樓上一層。
這才短短几天，就飛速發展到互相見家人了？
萬臻臻給賀堯遲發消息。
［付哥是？］
賀堯遲回的乾淨利落，毫不含糊。
［我姐學生家長，姓付。］
「……」想起賀堯遲一副心大的做派, 萬臻臻覺得她是問不出什麼了, 終止了話題。
聽著賀厘有些敷衍的不以為然的語氣, 萬臻臻叮囑道：「等我回去幫你把完關再說, 別被人騙了還幫人數錢。」
這話怎麼說的她跟個小孩一樣，賀厘揉了揉眉心。
不過賀厘知道萬臻臻是為了她好, 而且她和付嶼的事情，變數那麼多，現在說還太早了。她輕輕嗯了一聲，問：「對了，你什麼時候回來，我都放假好幾天了，你們領導這麼不人道啊？」
說到這裡，萬臻臻的語氣忍不住變得輕快了一點：「我打電話就是要跟你說，我工作提前搞完了，這兩天就可以回去了。」
聞言賀厘也忍不住露出個笑容。
不過萬臻臻回來還要兩天，賀厘第二天起床已經臨近中午，勉強爬起來準備找點東西吃，她還沒行動就接到了付嶼的電話。
電話接通後，賀厘先開口：「怎麼了？」
賀厘踩著拖鞋，另一隻手在冰箱裡翻翻找找，她還沒翻到可以吃的東西，電話那頭就傳來付嶼的聲音：「想請賀老師一起去吃個午飯，不知道賀老師現在是否有空？」
賀厘停在冰箱的手頓住：「付明澤和他妹妹走了？」
付嶼嗯了一聲：「早上走的。」
賀厘把手從冰箱收回來，關上冰箱門：「去外面吃？」
她聽到電話那頭的人輕笑了一聲：「來我家吃，彌補一下我的遺憾。」
「？」
什麼遺憾？
似乎是知道賀厘在想什麼，下一秒，賀厘就聽見電話那頭的男人繼續道：「彌補一下昨天我想帶賀老師看看我家但沒能實現的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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