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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客氣，早點休息。］
已經消極怠工兩天，賀厘頂著病軀回學校繼續工作。
她嗓子還在疼，臨時變動了一下原本的計劃。把本來準備排在下周的兩場考試和這周課程內容調換了一下。
賀厘一進教室，底下就響起此起彼伏的叫聲。
「老師你終於來了。」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這都隔了兩個秋了——」
……
其中就數付明澤嚎的最大聲。
賀厘抖了抖手上的卷子，因為嗓子不舒服說話聲音和平時不太一樣，笑著打斷他們：「既然大家這麼想我，那我也去不能辜負大家的期望，這節課讓你們休息一下，也讓我休息一下。」
她抬了抬手，「來課代表，把卷子發下去。」
「……別呀老師——」
又鬧騰了一陣，不過等到卷子到手反而都不約而同地安靜下來，埋頭做題。
下課鈴響起，賀厘叮囑了一句課代表幫忙把卷子收完送到她辦公室，自己先一步回了辦公室。
賀厘估摸著等課代表把卷子抱過來至少還得五分鐘，準備先去接點熱水把藥喝了。
她還要沒起身，就看見一道高大的男生身影竄到飛快奔進辦公室。
賀厘還沒來得及出聲去攔，付明澤就已經和正拎著教案出去隔壁班英語老師撞了個人仰馬翻。
「……」一時之間賀厘的心裡都提到了嗓子眼。
她才剛回來，還在病中，真的不能稍微給她一個緩衝的功夫讓她歇口氣嗎？
謝天謝地隔壁班英語老師也是個勤於鍛鍊的人，只是撞了一下，兩方都沒出什麼問題。
等隔壁班英語老師出了辦公室，賀厘訓付明澤，「大冷天的路這麼滑還跑的這麼快，你不害怕人家隔壁班英語老師還害怕呢，過來叫我看看，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付明澤生活虎，嘿嘿一笑，「那不是著急給老師你過來送卷子嗎？」
他脖子上還掛著賀厘送他那條圍巾，見賀厘視線落過來，順嘴胡謅：「老師你眼光真好，我舅舅都夸圍巾好看呢。」
「……」你脖子上掛的這個圍巾就是你舅舅選的。
賀厘暗自腹誹。
不過她沒說出口。
她把卷子接過來，一心二用，一邊點卷子數量一邊和付明澤說話，「課代表呢？今天怎麼是你來送卷子，這麼勤快？」
「我可是賄賂了課代表才拿到的這次送卷子的機會。」
確定完數量沒問題，賀厘把卷子放到右手邊，「代價這麼大啊？」
付明澤狠狠點了兩下頭。
賀厘說了沒兩句嗓子又干又癢，順手把自己桌子上保溫杯遞給付明澤，「去外面那個飲水機給我接杯熱水，等你回來我給你把你賄賂我的課代表造成的損失補上。」
付明澤抱著杯子跑的飛快。
賀厘忍不住操心：「……跑慢點。」
付明澤身影消失在辦公室門口。
許苑蔫頭蔫腦地從外面進來。
賀厘覺得稀奇，「怎麼了？」
許苑在賀厘對面辦公椅上坐下，拿小毯子蓋住自己的腿，「你的二分之一同感罷了。」
「？」
賀厘疑惑。
許苑有氣無力解釋，「就是因為感冒特別嚴重請了一天假的意思。」
她順嘴就多說了兩句：「我昨天下午去第五人民醫院，裡面簡直人滿為患……」
昨天賀厘被送去掛水也在第五人民醫院，聞言，她眉心跳了跳。
許苑還在繼續說話，賀厘認真聽了一下。看樣子許苑沒碰上她和付嶼，賀厘又鬆了一口氣。
這時付明澤拿著杯子從外面回來，笑嘻嘻問：「老師你準備補償我什麼東西？」
賀厘指了指她趁著和許苑聊天時從剛才送來的那一堆試卷裡面找出來的那一張寫著付明澤名字的卷子，「我就獎勵你，今天第一個改你的卷子。」
付明澤找藉口：「老師馬上要上下節課了，我先回教室了。你這樣對其他學生多不公平啊，還是按順序改吧。」
語畢，付明澤灰溜溜地從辦公室跑了。
等熱水放溫，賀厘準備喝藥的時候才後知後覺想起來昨天付嶼應該是給她墊了醫藥費。
沒人提她一時間也就沒想起來這一茬。
賀厘有些頭疼，沖前兩天賄賂送禮的架勢，對方也是個不差錢的，直接問肯定也是問不出來個所以然。
她在心裡算了一下醫藥費的大概範圍，在這個基礎上又多加了一些給付嶼轉了過去。
聊天框裡對面秒回。
［？］
「……」賀厘看了下時間，確實是上班的點沒錯。
因為前幾次見面對方留下給她的印象實在深刻，上班摸魚這件事和付明澤舅舅形象實在不搭。
賀厘本來想言簡意賅地回，但是又仔細想了想，昨天才受人之恩，不太好，又把聊天框上已經打出來的字前面添了一點。
［謝謝你昨天送我去醫院，醫藥費我不確定多少，估摸著轉了一點，如果不夠的話給我說一下。］
等了兩三分鐘沒見回復，賀釐正準備把手機放到一邊，消息就彈了出來。
［綽綽有餘了］
［多給了我一杯秋天的奶茶。］
「？」
賀厘疑心自己眼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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