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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來攻城都比守城難,三萬人已經不少了,聞言游照儀點點頭, 說:「只要能守住這兩城,崇月久攻不下,我們就有談判的條件。」
宣應雍說:「我也是如此想的, 但就怕崇月久攻不下狗急跳牆,反而去攻別的城池。」
他們和崇月的接壤之城實在太多, 崇月不知道他們會從哪裡攻去,他們也難猜崇月從哪裡攻來。
事到如今也只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宣應雍道清其中利弊:「與崇月之戰事關河西軍和宣武衛, 兼我公主身份, 暫能調配河西軍, 統有三十萬之眾,削去各城駐軍, 可以隨時調配的不足十萬,一天之內能趕到的不足五萬, 另,若崇月舉國來攻,我們必定求援,但不論調取劍南鐵騎或是左定山軍,都需今上旨意,再通知援軍,來回不知多少天,最重要的是,一旦調配,叱蠻、胥真、東集無論哪國起了異心,我們都防不勝防。」
見游照儀點頭,她繼續說:「現而今崇月在月爾城外陳兵五萬,我們在城內有三萬人,荷安五千人,守城盡夠了,但月爾城畢竟是她們的城池,會比我們熟悉很多,故而會發生什麼我們也不知道。」
這是一場硬仗,誰都知道。
到底結局會是如何,誰也不知道。
宣應雍最後拍了拍她的肩膀,下令:「你今日先在這邊待一晚,明日一早出發,先照舊與張長鳴、楚創領原駐京營五千人鎮守荷安,若是月爾一旦有什麼事,及時支援。」
游照儀行了個禮,應聲道:「是。」
正待她轉身要走之時,宣應雍還是忍不住加了一句:「保護好阿峋。」
游照儀點點頭,淡聲平靜的說:「用我的性命。」
……
游照儀還是住原來的營帳。
掀簾進去,宣峋與已然把裡面拾掇好了,正在裡間擰了個布巾擦上身,見外間有動靜嚇了一跳,忙護住自己厲聲問:「誰?!」
游照儀走進去,笑著說:「就你這個警惕心,能防住誰?」
宣峋與見是她,放下手繼續擦身,說:「又不是誰都像你一樣,一聲不吭就進來了。」
她沒搭這茬,看他有些艱難的擦拭自己的腰背,走上前說:「我來吧。」
宣峋與這回警惕了,退了兩步轉過身來看著她,說:「不行,你肯定擦著擦著就把我吃了,明天還要趕路。」
游照儀好笑,說:「把我說的和什麼餓狼似的,還要吃你。」
宣峋與嗔了她一眼,說:「你就是,每次恨不得把我吞了。」見她還站在原地,宣峋與便說:「你快出去,把床理理。」
游照儀依言出去,不再看他。
眾人黃昏到的,現如今天已然夜了,游照儀點了幾根燭火,小心的用燈罩罩上。
床鋪沒什麼好整理的,他都弄好了,她便也打了盆水,給自己擦了擦身子。
乾州跟并州相比唯一好的一點就是周邊有水源,不必像并州那樣好多天洗不上一次澡。
二人很快休整完畢睡進被子,吹燈後,帳里一片黑暗。這兩日天氣還寒,宣峋與有些冷,下意識的朝游照儀那邊靠去。
游照儀把他抱進懷裡,閉著眼輕聲問:「冷?」
宣峋與嗯了一聲,又說:「腳好冷。」
他向來康健,但冬日偶有手腳發涼,聞言,游照儀讓他把腳放在她懷裡,宣峋與卻不答應,說:「你傷才剛好,也不是很冷,不用給我暖。」
游照儀好笑,說:「傷好都很久了,」摸了摸他的腿,入手生溫,那應該只是腳冷,她繼續說:「你抬腿,我用手給你暖。」
宣峋與登時想退出她的懷抱,被她錮住後有些慌張的說:「你沒安好心!我不冷了。」
游照儀都不知道她哪裡沒安好心,放在他腰際的手流暢的順著起伏往下滑,一下將他的腿抬了起來,伸手抓住了他冰涼的腳。
宣峋與想收回來,掙不開,只能感覺到她手中的暖意一點點滲入。半晌,她也沒其他動作,僵持了一會兒,他漸漸泄力。
不知過了多久,宣峋與有了一點睡意,慢慢放下警惕,下意識的偎著她。
……
等宣峋與意識到上當清醒過來想要躲開的時候,對方已然制住了他的命脈。
他仰頭小貓似的叫,還嘗試和她講道理:「明天還要趕路呀……」
游照儀來親他的脖頸,說:「我抱著你騎馬。」
宣峋與立刻搖頭,推她,含混的說:「才不要……」見她得逞,只能軟軟的商量道:「就、就一次。」
游照儀翻身上來,一副好說話的樣子,說:「好。」
……
不知過了多久,宣峋與脫力的倒進被褥里,額發汗濕,淚眼朦朧的看著他:「灼灼、擦一擦。」
誰料游照儀非但不下床,又傾身向他靠來,他嚇了一跳,往後挪了一點,說:「你答應我了!」
游照儀哄他,說:「到了荷安肯定沒機會了,原本就是今日事今日畢,這麼多天你欠了多少債了?不如今天先還幾次。」
他想說這是什麼亂七八糟的道理,他怎麼就欠債了,又想問到底要還幾次,可很快又被吻住,說不出任何反駁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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