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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照儀說:「每次過年回不了家的時候,就在營帳外看看月亮。」
宣峋與依言看去,並不說話,似乎也在感受她曾經感受過的月光。
今天是除夕,訓練結束的早,此間有不少人站在帳外呆呆的抬著頭,頭頂那輪清輝平等的灑在每一個人身上。
想我的時候就看看月亮,說不定我也正在看月亮想你。
……
又過了幾天,游照儀胸口那個箭傷終於開始落痂,她那個傷一度好了又撕裂,是以留下的傷疤凹凸不平,有些醜陋。
晚間游照儀脫衣後以水為鏡照了照,又看了一眼宣峋與,佯裝自怨自艾的說:「看看這疤,再一想想你的身子,頗覺的有點配不上你了。」
宣峋與正掀被準備入睡,聞言愣了愣,沒發現她眼底的那一絲笑意,白著臉爬到她身邊,軟著聲音說:「怎麼會呢…我又不嫌棄你的。」
他素手纖纖,照顧了她幾個月也沒見粗糙,依舊香潤玉溫,觸上來摩挲了一下那塊醜陋的皮膚,摸了一會兒,他想到什麼,目光怔怔,歪身進她懷中,臉湊近她的胸口,竟顫顫巍巍的伸出一截小舌,輕輕舔了舔那個疤痕。
游照儀一下子愣住了,一把火似乎從那個傷口點燃,霎時間燒遍她的全身,宣峋與見她不動,又輕輕舔了兩口,還抬眼看她,眼裡都是濃烈的愛意和討好,似乎在說:你看,我根本不嫌棄。
游照儀一下子伸手攫住了他的下頜,另一隻手環住他的細腰,將他整個人一提,跨坐在自己身上。
一個極其兇狠的吻。
坐在她身上,宣峋就與比她高了點,雙手抱著她的脖頸,乖順的低著頭任她吞噬,游照儀則一隻手用力環住他的細腰,另一隻手則不知道摸到哪裡去了。
宣峋與乖順異常,根本不欲反抗,親吻間還要證明自己,斷斷續續的說:「你怎樣都很、很好……我不嫌棄……不能、不能不要我……嗚!」
她只是說了一句配不上他,他就立刻草木皆兵的曲解了她的意思,
直到把他脫光摜入被子,游照儀才大發善心的說:「好,我相信……」發覺宣峋與修長纖韌的雙腿柔順的纏上了她的腰,她才說出下一句:「我們天造地設,這輩子都鎖在一起。」
聞言宣峋與終於笑起來,攀住她任其施為。
三日後,游照儀徹底傷愈,即將歸隊參訓,宋憑玄的想法是讓她先帶著楚創與荷安的張長鳴會合,原駐京營五千人還在那駐守。
游照儀的想法也是如此,受命後便讓楚創整軍,帶一小隊人馬先一起返回昌延與鎮國公主復命,再攜原本帶至昌延的駐京營一千人回到荷安駐紮守城。
唯一讓游照儀有些頭疼的是宣峋與不願回京,也要跟著她一起去荷安。
此刻帳子中的氣氛很是僵持,二人剛剛吵了好幾句,原本要來復命的楚創剛掀開帳簾見此情景立刻旋步退了出去,動作極為流暢。
片刻,宣峋與繼續動手整裝,對她的拒絕充耳不聞。
游照儀只好軟聲講道理:「戰場兇險,與崇月對仗勝負難卜,說不定哪天就要退守,若是你出了什麼事,我怎麼和裴王妃交代?」
宣峋與眼中好像只有那幾件衣服和傷藥,眼睛都不往她這邊瞥一下,淡淡的說:「我已經和母親去信和她言明了此事,她並未多說什麼。」
游照儀又問:「那你的官職呢?你的差事,就這麼放下了?」
宣峋與說:「現在有什麼事比邊疆戰事更重要,太常寺少我一個又不是不行,況且我也和陛下言明了,陛下允我隨軍。」
游照儀第一次有些無力,說:「那還有王爺,還有公主,還有帝姬……還有我,你出事了我怎麼辦?」
宣峋與終於停手了,頓了好半晌,營帳里都是窒息的沉默。
游照儀見他背影微微顫抖,剛想出言安慰,對方就扭頭看向她,她這才發現他眼裡已經全是眼淚,帶著哭腔道:「那你有沒有想過我怎麼辦?你受傷生死難料的時候,我只能待在上京一天一天的等你的消息!你被帶走、凶吉未卜的時候,我只能在營帳中看著被你丟下的烏夜!你昏迷的時候,我也只能坐在床邊等你一天天醒過來,我不想再等了!」
他突然泄力,崩潰的跪倒在地上,嗚咽著說:「我不能再這麼等了……你要打仗,我不攔你,但我得陪著你啊……」
游照儀頓時心疼難忍,走上前去把他抱進懷裡,他死死的攥住她的衣袖,語句中都是破碎和痛苦:「我要陪著你…就算死,也讓我跟你死在一起」
游照儀忙擁緊他,給他擦眼淚,心中酸澀,只能答應道:「好、好,我們一起去,永遠在一起。」
一時間,營帳中只有宣峋與細碎的哭聲。
好一會兒,宣峋與終於緩過來,漸漸止住哭聲,游照儀便用袖子幫他擦乾淨臉,二人對視片刻,自然的交換了一個吻。
親完後,宣峋與抽了抽鼻子,起身繼續去收拾傷藥和衣物,又去安排帶來的人。
廣邑王府的十幾個府兵被他派了回去,蘭屏和許止戈執意要留在這保護他,他也沒說什麼,把二人留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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