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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嗎？」賀小池乾脆把下巴墊在曲星嵐胸口上。
曲星嵐的目光掃下來，感覺自己胸口多了只哼哼唧唧的小奶狗，還是特別粘人那款。
「好嗎？哥哥~」
尾音都勾出波浪來了。
「好。」曲星嵐沒發現，自己對著賀小池說話的時候，聲音都會變得柔和許多。
「真的嗎？謝謝哥，哥你對我真好。」賀小池恨不能親一口曲星嵐，但是怕嚇著他還是忍住了。
賀小池一直黏膩在曲星嵐身上，兩人一起看相冊。
過了會兒。
賀小池忽然把手搭在曲星嵐肚子上，摸索著探尋了幾遍，忽然驚呼道：「哥，你是不是……圓潤了？有點小肉肉，摸起來感覺更好了。」
賀小池差點習慣性說成胖了，話到嘴邊又飛快改了。
曲星嵐知道他想說什麼，但是他沒有推開賀小池的手，任由賀小池隔著衣服撫摸他的小肚子。
不知道為何每次只要是賀小池靠近他，他都會覺得身心愉悅，整個人都會覺得很舒服。
不僅僅是他覺得如此，就連肚子裡的小寶寶在這種時候也都會變得格外的乖巧。
他能感受到寶寶給他的信息。
也能感覺到寶寶的愉悅。
曲星嵐舒服得昏昏沉沉，迷迷糊糊感覺自己要睡著了。
臨入睡前，曲星嵐努力撐著眼皮，困兮兮地瞥了賀小池一眼，恍惚間，仿佛看到了那個意氣風發，跟小大人一樣的小太子。
看著他的眼神專注而執著。
也許正是因為這一眼，曲星嵐又夢到了小太子。
小太子長大了，留了個背影給他。
意氣風發的背影，看起來還有點眼熟。
「星嵐。」太子的嗓音低沉。
「殿下。」曲星嵐的嘴唇囁嚅了兩下，聲音有些顫抖。
「你懷了別人的孩子，為什麼？你明明是我的人。」太子突然暴怒起來。
曲星嵐正要解釋，太子忽然來到跟前，用手掐住曲星嵐的脖子。
曲星嵐感覺到一陣窒息，難受得幾乎要呼吸不過來。
「哥，哥。」
熟悉的聲音傳來，曲星嵐眼前的黑漸漸被光線取代。
他緩緩睜開眼睛，看清了周圍的布置，這才發現自己還在房間。
身下是柔軟的懷抱。
曲星嵐不明白自己睡覺之前，都還是反過來的姿勢，怎麼睡一覺起來，兩個人的位置就顛倒過來，變成他被賀小池抱在懷裡了。
賀小池的懷抱雖然很溫暖，但他還是個孩子。
曲星嵐準備起身，動了一下沒起來，賀小池的一條胳膊正摟著他的腰。
賀小池的力氣比他想像中的大。
曲星嵐自己雖然是個Omega，但是因為他分化得比較晚，身體素質和各種機能都比一般的Omega要強很多。
力氣自然也不小。
而賀小池明明看起來高高瘦瘦的，但力氣卻比他的大。
「哥。」賀小池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擔憂，「你沒事吧？出了好多汗。是不是做噩夢了？」
賀小池拿了紙巾開始給曲星嵐擦汗。
「我沒事。」曲星嵐說著要起來。
賀小池見他臉色好轉，這才鬆開手讓他坐起來但還是一直皺著小狗連看著他。
曲星嵐準備起身，忽然覺得賀小池身上有一股很好聞的味道，他下意識靠近，把臉埋在賀小池胸口嗅了嗅。
「你身上怎麼有股很好聞的味道？」有點熟悉。
聞起來讓人覺得格外地舒服。
他湊過來的時候，頭髮蹭到了賀小池的下巴，有點酥酥痒痒的，癢到了心裡。
賀小池用力咽了下口水。
他忍不住低頭，想要親吻曲星嵐的頭頂，馬上要得逞的時候，曲星嵐剛好直起身坐了起來。
只有頭頂的一撮呆毛刷過賀小池的薄唇。
賀小池的呼吸一下子亂了。
他怕曲星嵐看出來，立即拿了個抱枕過來摟在懷裡。
「你在這兒坐會兒，我去吹一下頭……」曲星嵐正準備離開去吹頭髮，一摸發現頭髮已經吹乾了，「你幫我擦乾的？」
「嗯。」賀小池聞到看曲星嵐身上的味道，忍不住紅了耳朵，他甚至不敢在此刻直視曲星嵐的眼神。
曲星嵐摸到了頭上的呆毛，用手撥弄了幾下，把頭髮弄下去。
心裡有些懊惱地想，他剛才睡得是有多沉？居然連頭髮吹乾了也沒醒。
兩人各懷心事，誰得沒有看彼此，也就因此錯過了看對方的表情變化。
「時間也不早了，我們早點睡吧，明天還要早起。」曲星嵐說完，轉身走向床鋪。
他的房間很大。
床擺放在靠近裡面的位置，床頭上還擺放了一張他的油畫畫像，畫得很逼真，穿著一套緊身的軍裝，看起來非常惹眼。
肩膀上的徽章是紅藍相間，中間還有個特殊標誌，那是帝國元帥的象徵。
畫像里的曲星嵐明顯比現在稚嫩，推測應該是他剛當上元帥的時候的自畫像。
看著這幅自畫像，賀小池的思緒有些飄遠。
十年前，他也畫過一副油畫，只是還沒來得及送出去就沒機會了。
那畫像應該也不在了吧。
畢竟都過去那麼長時間了。
「哥。」賀小池忽然跟上去，黏著曲星嵐問：「我可以在哥的房間睡沙發嗎？我怕哥又像上次那樣一個人去面對危險……明明我是哥的貼身副官，卻一直要哥保護我，我是不是太沒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