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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鶴遠一語不發,為了防止自己被羅岱亂說話牽連到,抬腿一腳把他踹下了馬車。

  羅岱武功還不錯,在草地里翻了個跟頭,灰頭土臉地爬回來,不願意再跟程鶴遠說話,掀開車帘子想鑽進車廂,結果就看著燕淮瞪了自己一眼。

  羅岱趕緊閉嘴,鑽出車廂老老實實繼續跟程鶴遠跟蹲在一處。

  燕淮握住寧知非的手:「不娶,恆王也不是我岳丈。」

  「哦,是嗎?」寧知非揶揄道。

  燕淮直接反擊道:「不如知非跟我講講,岳丈是個什麼樣的人?」

  「侯爺說什麼呢?」寧知非選擇裝傻。

  燕淮非要拆穿了說:「跟我講講你父親。」

  「不記得啦,他死的時候我太小了,連哭都不知道哭。」寧知非笑起來。

  父親的面孔,他已經差不多記不清了。

  「我不信,總會有點印象的。」

  寧知非想了想說:「真記不清了,隱約只記得是個混蛋。」

  「哪有這麼說自己父親的?」燕淮柔聲說道。

  寧知非不答。侯爺若是有朝一日了解到自己家中發生過的那些破事,就會明白的。

  「侯爺,寧哥,咱們這是撞上遼國的集市了!」羅岱記吃不記打的性子,看見熱鬧,立刻精神一振,朝著車廂里喊道。

  燕淮掀開車簾,看見外頭不遠處果然有集市。

  遼國的集市就擺在路邊,大多都是直接擺在地上的小攤子,隨時卷了貨物就能離開。

  攤販賣的東西五花八門,最多的事各種獸類皮毛和一些乾貨,也有西域運來的香料,還有零星中原來的商販賣一些手工藝做的不值錢小玩意。

  程鶴遠和羅岱得有一個人留下來看馬車,羅岱的心早飛了,不情不願地說要划拳,程鶴遠見狀主動提出來自己留下來,讓羅岱看顧好侯爺跟寧知非。

  羅岱喜笑顏開,就差撲程鶴遠身上親他一口,把程鶴遠噁心壞了,一把將人推開。

  「滾滾滾!侯爺他們走遠了,你快點追。」程鶴遠嫌棄地推開羅岱的臉。

  羅岱笑嘻嘻地說:「不急不急,寧哥又不是廢了,有他在侯爺能有什麼事。」

  「再不急那你也別去了,咱倆一塊……」

  程鶴遠話沒說完,羅岱一溜煙不見了蹤影。

  這小子……程鶴遠忍不住搖頭,真以為跟著侯爺他們出去玩能有多自在?

  寧知非跟往常一樣,走在燕淮的側後方。

  這個位置既能確保他輕易觀察到燕淮的神情舉止,又能突出燕淮的主人地位,不會逾矩。

  「過來。」快走入人流密集的地方,燕淮忽然站住,朝身後說道。

  寧知非於是往前邁了半步,更貼近了燕淮一些。

  「到我身邊來。」燕淮抓住寧知非的手,往自己身側拉。

  「侯爺,我還是習慣……」

  「前面人多,擠著你怎麼辦?」燕淮柔聲問。

  「不會的,侯爺。」

  「那擠著孩子怎麼辦?」畢竟跟寧知非相處了這麼多年,燕淮還是知道怎麼讓寧知非退無可退的。

  寧知非總覺得他自身不重要,可是如果關係到了孩子,就一定會事事小心。

  果然燕淮一說,寧知非低頭看了看肚子,沒再說什麼,乖巧地站在了燕淮身邊。

  胎兒長得飛快,不過幾天過去,便又大了許多。

  即便寧知非屬於不太顯肚子的類型,到了這個月份,隔著袍子也能看出一小團隆起。

  燕淮如願以償,與寧知非並肩走在了集市上。

  寧知非總覺得這場面有點眼熟,好像當年在宛陵的時候,侯爺也是用同樣的說辭讓自己走在他身邊的。

  怎麼這麼多年過去,侯爺還是同樣一套說辭,而自己,還是在為這套說辭妥協。

  羅岱跟在兩人後頭,終於明白了為什麼程鶴遠主動提出看馬車,不跟著過來了。

  因為實在是太尷尬了!!

  這倆人走一起,就完全不把別人放在了眼裡。往日在汴梁,侯爺還會有所顧忌收斂,一旦到了沒人認得的地方,侯爺變得比平時在府里還膩歪了許多。

  不光走哪都要拉著寧哥的手,要不是寧哥還有著身孕,估計侯爺整個人都要沒了骨頭倒在寧哥懷裡。

  羅岱覺得還是程鶴遠有跟在侯爺身邊久了有見識,知道有些熱鬧不如不湊,自己現在跟著也不是,不跟著也不是,倒有點多餘。

  這次出來帶的銀子和銀票都不多,燕淮買了幾張皮子說帶回去給寧知非和燕雙做襖,其他也沒什麼花銷。

  走到集市尾部的時候,有個很突兀的帳子,外頭排了好些人,燕淮便讓羅岱過去問問是做什麼的。

  羅岱好巧不巧,問了個遼國本地的老頭,是個不太會說漢話的契丹人,兩個人雞同鴨講了半天,才弄清楚原委。

  這帳子裡頭是他們的薩滿,傳說去西方修行過,得到了神的賜福,已經活了百年,卻容顏依舊。

  附近幾座城的人對她非常尊崇,薩滿每逢初一、十五會輪流在各地集市上為當地居民占卜。

  前些日子薩滿家中有事耽擱了幾天,十五那場的占卜於是延期到了今日。

  「這麼說倒也新奇,不如去看看。」燕淮說。

  寧知非其實不太情願,但燕淮想去,他便沒有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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